他还是老样子,风雪是他本人,没有温度的纯净琉璃。
麦棠面对他仍然紧张。
沈疏合上手中的杂志,起身径直走向她。
“读完研究生,该考博士了吧。”
“嗯。”
麦棠周围的空气顷刻间被他夺了去,她逗团子那股轻松劲儿,遇见沈疏就逃之夭夭了。
沈疏说完话,看她一眼,不过脚步没有停,走到她身后,“考博士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说着话,胸膛已经贴上了紧张得身体僵直的麦棠。
沈疏从后背拥抱了她。
麦棠感觉指尖有电流在流窜,麻麻的。
她抬手勾去被睫毛挑去的一根头发丝,“跟你领证。”
她头发上的蝴蝶翅膀,跟着她的心在轻颤。
沈疏弓着背,怀抱将她完全包容,下颏嗑在她的肩头,右手绕到她的胸前,向上,掌心密封似的贴着她的脖子,虎口卡住她俏丽的下巴。
他微微侧头,吻了吻她敏/感的耳垂,“饿了吗?”
他嗓音有些喑哑。
麦棠没听懂这句话没有铺垫的,突如其来的问题,懵了一下,“……嗯,吃了。”
他说:“我还没吃。”
麦棠正想说那去吃吧,身子突然向后一倒,翻天的一阵眩晕后,掉入沼泽似的怀抱里。
她后知后觉,害怕之际,耳边响起蛊惑人心的嗓音,“别怕。”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麦棠还是感觉承受不了他,她从沉溺中睁开眼,天花板跟着晃动,仿佛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起落落,灯光在眼睛里一次一次破碎,重组。
“趴着。”
“嗯……唔,我没力气了。”
沈疏吻她,将她翻身。
他重欲,他不狠,不会弄疼她,但是对她太贪婪。
她总在睡梦里被弄醒,天亮天黑不过是换了种色彩的光,被他摆布着灵魂。
世界晃得猛,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被推着。
她听见门口有人走过,连忙咬住唇,咽下声音。
沈疏伸过手来,捏住她的两腮,声音一下子全跑出去。
他把食指伸她嘴里,抽了她的魂魄似地搅。
麦棠最后彻底脱力,瘫在chuáng上。
他从头到尾都是取悦她为主,所以整个过程对她而言体验感绝佳。
沈疏汗津津的指拂过她的背脊骨节,身体往后,□□,随手拾起睡袍穿上,将她打横抱进了浴室里。
她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沈疏吻遍她。
旁边的浴缸没一会儿放满了水,他将睡眼惺忪的她放进去,挤了白色泡沫给她抹在身上,认真清洗。
气氛却越来越不对。
麦棠身体突然一阵颤抖,双手紧紧抓住浴缸边缘,仰头,呼吸紧促极了,泡沫在她身上一点点融化。
她嗓子里挤出来的音节模糊,一个一个的掉进浴室里。
没一会儿。
她再次,在他手里去了云端。
沈疏手抽出来,在水中洗了洗,弯腰将她抱起,用浴巾擦gān。
两个人相拥而眠,直到天亮。
四年前。
麦棠踏入乾舟庄园,她答应他就在身边,不过要等她读完研究生再领证。
当沈疏牵着她的手来到民政局拍合照时,她感觉承诺好像是昨天才许的,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有些恍惚。
尤其是她看到沈疏拿来的两张红本本。
沈疏抱着她,“以后要改口喊老公。”
“那不行。”她觉得害羞,一脸的红。
沈疏吻她嘴角,“那就折中一下,留在chuáng上喊。”
麦棠推了他一把,“我不要理你了。”
脸已经红得滴血。
沈疏捏她脸颊,“那就再折中,你在上,我喊老婆。”
麦棠吐气,“我要学习去了。”
麦棠这几年一直都没怀孕。
全是因为沈疏自觉带/套,内衣内裤他亲手洗,对她照顾得很好,基本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烦恼。
领证这天晚上。
两个人都默契地想要luǒ一回试试什么感觉,麦棠算了算周期,是在安全期。
沈疏便去浴室将自己洗得透透的,用杀菌消毒湿巾擦gān水才去做。
彼此的温度接触要更明显一些。
体验感比带要好一点,但差别不大,丧失的只是被隔离之后的不够融合。
沈疏感觉她整个人都溶解到自己的生命里。
她难以抑制的声音,一遍一遍的缠绕着他的各个感官。
因为不需要她生孩子,体验感也差不多,所以半夜来的第二次,他还是带了保护。
麦棠说有点疼的时候,他会停下来耐心拨弄。
第一天。
第二天。
直到第三天,两个人晚上踢被子太猛,都得了重感冒。
麦棠说话瓮声瓮气的,看到沈疏,随手抽出纸巾揉成团砸他,“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