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比她小,硬装成熟。
李乐兮唇角勾了勾,愉快地背着大魏的公主殿下走回去。
一路走,还不忘踩着水坑,走回去的时候,两人身上再度湿透了。
裴瑶勾着她的脖子,咬着她的耳朵:“你去哪里了?”
李乐兮踩着水坑,回道:“给老太后诊脉去了,生龙活虎,身子比你都要qiáng健,想来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心了。”
裴瑶提醒她:“本来就无事,我回裴家的时候气了她一句,她立即捂住额头说头晕,害我跪了好几个时辰思过呢。”
“你别踩了……”
啪嗒一声,水花溅上绣鞋,应景似的还有一滴溅到裴瑶的脸上。
一路踩,一路走,回到未央宫,李乐兮的鞋子上满是泥土。
裴瑶一脸不高兴,手指戳着李乐兮的额头:“你要气死我了。”
话音刚落地,李乐兮咬住她的手指头,牙齿摩挲着白嫩的指腹,舌尖舔了舔,裴瑶立即不说话,屏退宫娥,拉着李乐兮进殿详谈。
青竹与若云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尽职地守在外面。
半晌后听到公主殿下在训人:“都二十多岁的大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玩水,要脸吗?”
“你看看你的脚,都泡坏了。”
“晓得错了,下次继续。”
“下次继续,你会不会认错?”
“不会,我从来不会做错事情,不如公主给我做个示范。”
“你说,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好的,我原谅你了。”
“我给你做示范,不是让你原谅我……”
公主的声音几近崩溃了,这么严肃的气氛,青竹若云掩唇笑了,公主越气,只怕里面那位主子越高兴。
半晌后,小宫娥端了煮好的姜汤送来,青竹接过,朝着若云笑了笑,自己朝着里面喊道:“殿下,姜汤好了。”
停了会儿,殿门打开,是裴瑶出来接姜汤。
她看了看青竹,没说话,将姜汤端了进去,“喝了。”
“你先喝。”李乐兮穿着单衣坐在chuáng榻上,觉得不舒服,又办躺了下来,身子倚靠着软枕,将脚往被子里缩了缩。
裴瑶将汤置于她的嘴边,“喝了,别让说第二遍。”
李乐兮看了她一会儿,收回目光,凝着汤水,伸手接过来,一口饮尽。
碗直接被丢在了榻上,她抓住裴瑶的手,将人直接拉入怀里。
她一手托着裴瑶的腰,一手捏着下颚,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唇角贴着,在一瞬间,汤水慢慢地流入裴瑶的嘴里。
裴瑶动弹不得,睁大了眼睛,她没法呼吸,只能将嘴里的姜汤吞入喉咙里。
李乐兮报复般咬着她的唇角,接着是脖子,吮吸。
放开裴瑶,指腹摸上那枚红色的‘吻痕’,心满意足了,“看,我画的花儿多好看。”
裴瑶欲哭无泪,使劲推开她,“李乐兮。”
“在呢。”李乐兮直起身子,正襟危坐,“公主训话,我听着。”
“滚。”裴瑶生气了。她看着李乐兮委委屈屈的姿态就想去咬她嘴巴,“你委屈什么?”
李乐兮漆黑分明的双眸凝着裴瑶,自己慢慢倾靠身子,将自己贴着唇角,“公主训话,委屈呢。”
“你是不是喝醉了?”裴瑶感觉她有些不对劲,好端端的人怎么撒娇卖萌,似个孩子一样。
“没有,想吃你,又吃不了,自然不高兴了。”
“我不信,你是心里有事。”裴瑶不信她的鬼话,李乐兮一张嘴足以骗得死人还魂,活人想自杀。
李乐兮仰面躺了下来,目光落在锦帐上,“公主殿下,你想招什么样的驸马?”
裴瑶懵了,“驸马?”
李乐兮一本正经道:“嗯,国师夜探星象,公主殿下命中带煞,需择一驸马来冲散煞气,算一算命格八字就可成婚。”
“你就不能杀了百里沭?整日跟着我,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天天脑门上挂个权欲的泡泡。”裴瑶终是生气了,她不喜百里沭,只盼着对方莫要出现在她面前,如今,可倒好,又来选驸马。
“弄死她,很简单。”李乐兮酸涩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她捏着裴瑶肉肉的小脸,悄悄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位合适的驸马。”
“你弄死她,我就选驸马。”裴瑶弯着眼睛笑,并没有生气,因为,李乐兮自己更加生气。
她笑了,也跟着仰面躺下,“我要选个貌美又武功高qiáng的驸马,文可治国,武可**,你说我能找到吗?”
“有了我,你就会发现,他们都是些庸人,还是孬。种。”李乐兮不笑了,嘴里酸酸的,不高兴。
裴瑶翻过身子,抱着她:“确实,那怎么办呢?我很喜欢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