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兮想了想,不忍小东西这么想她,委曲求全道:“既然这样,我弄死百里沭,就得了。”
李乐兮一面温柔地说着,一面不动声色地去褪她的衣衫,速度极快,裴瑶反应过来,就只剩下小衣了。
她愣了下,“孝期,你忘了?”
“我不碰你。”李乐兮理直气壮道,说完,手探。入不该探的地方。
裴瑶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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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糖块定型很快,天色入黑,青竹就将外间晾晒的奶糖收入匣子里,她还没转回去,若湘匆匆来了。
“姐姐,外间说国师来了。”
青竹抱着糖匣子看向寝殿的方向,“两位主子歇息还没起来呢。”
若湘点头:“那我去拒绝了。”
“也是不成,我去问两位主子的意思。”青竹不敢随意做决定,国师不是寻常人,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去通传一声。
隔着门去问,里面传来裴瑶懒散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榻上的李乐兮捏着裴瑶下颚上的嫩肉,“她来给你选驸马的。”
“我弄。死她就不选了。”裴瑶感觉一阵困倦,但她没有去睡,而是找到自己的衣裳穿好,长发随意披散着,抱着迎枕走到外间。
李乐兮提醒她一句:“穿鞋。”
刚跨过殿门的百里沭听到这么一句话脚下一歪,整个人扑进殿,裴瑶吃惊:“国师为何行这么大的礼数。”
一见面就五体投地,有些不大好吧。
百里沭悻悻地爬了起来,目光落在裴瑶的脚上,一双莹白的小脚有些可爱,圆润的脚趾头更是涂着艳丽的颜色。她咽了咽口水,裴瑶可比楚元会玩多了,她看了一眼,淡然地走进去,“太女殿下的脚有些可爱,臣挺喜欢的。”
裴瑶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趾头,哒哒哒又转回内殿,冲着李乐兮问:“我的鞋呢?”
半晌后,裴瑶又走了出来,凝着百里沭:“无耻之徒。”
数日前还要毒。死她,近日又来撩拨她。
“臣对殿下一片欢喜罢了。”百里沭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裴瑶,如若无人走近她,眼中多了些笑容,道:“殿下不信吗?”
“信啊,自然信。”裴瑶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而后慢慢悠悠地凑至百里沭的眼前,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粉嫩的舌尖探出来,轻轻舔过嫣红的唇角,这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百里沭蓦地脸红了起来,下意识后退两步,而裴瑶bī近一步,大有不亲到不罢休的地步。
百里沭慌了,凝着与楚元一模一样的脸,她做不到自持,心口忽而噗通跳了起来。
“国师,你的心跳加快。”裴瑶温柔道,她见到了百里沭头顶上的泡泡变成huáng色,动了色。欲。裴瑶摸摸她的额头,道:“国师,你可比李姑娘实诚多了。”
李乐兮从来不会动色。欲,与百里沭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此可见两人对她的感情,李姑娘是喜欢她,百里沭只是想睡她而已。
百里沭心虚,她知晓自己在裴瑶面前泄露了心思,她失去了先机了,也不再藏着掖着,主动道:“殿下想一亲芳泽吗?”
裴瑶眨眼,使出惯用的套路,眼内泅出一抹媚意,故作不解道:“是芳泽吗?我以为是臭水沟呢。”
“殿下真可爱。”百里沭故意忽略裴瑶的话,抬手捏着她的下颚,主动将自己送了过去,“可爱的殿下不想放开自己吗?”
“百里沭,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李乐兮径直走了出来,长发及腰,如瀑布散在肩际,她冷笑着看向百里沭:“剩下的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百里沭立即松开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殿下要亲我的。”
裴瑶摇首:“不是,是她先说喜欢我的,我总得给个甜头嘛。”
“打住,小殿下,人要脸树要皮呢,是你先勾。引臣的。”百里沭叹为观止,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裴瑶这么无耻的的,她后退两步,道:“臣奉陛下的旨意来给太女殿下送驸马的画像。”
“不,我就喜欢国师,不必选了,就选国师吧。”裴瑶故意曲解百里沭的意思。
百里沭斜睨她:“殿下,离间计太差了,傻子都不会信。”
裴瑶看向李乐兮:“你信吗?”
“百里沭,给你一个机会,滚出未央殿,我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李乐兮不喜同人耍嘴皮,尤其是百里沭。
百里沭将画卷递给裴瑶:“这是陛下的旨意,臣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还望您莫要让臣为难。”
她不管裴瑶和李乐兮之间的感情,yīn阳调和才是最好的生存办法,适者生存。
裴瑶接过画卷,看了一眼,眼前一亮,拉着李姑娘:“你看看,挺不错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