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高洁,没有权势与钱财的掺杂,像你这般,将感情凌驾在权势之上,这才是俗物。百里沭,正好无趣,你同朕说说,你如何勾。引楚元的,她又是如何拒绝你的。”裴瑶好奇道。
百里沭吃了一块鲜美的鱼肉,陡然觉得无味,她看向李乐兮:“你可放了盐。”
李乐兮却道:“你这般就算给你一座盐山,也不会有滋味。”
百里沭:“……”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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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沭离开中宫,就被人请走了,她在宫里可以随意行走,就凭她的身手也无人能拦得住。
请走她的是一宦官,官居四品,管着宫内的事情,见到百里沭,他微笑着,眉宇间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离开李乐兮,百里沭依旧是人前显贵,她有高超的医术,也有卓越的功夫。
宦官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讨好道:“下官听闻国师在寻宝贝,臣特地去找来了。”
百里沭近日确实在找两生花,这是老东西从南疆找回来的宝贝,被她用得所剩无几了,试验太多,两生花愈发少了。
她见到纸上的两生花,心动了,她收下纸,道:“你要我做什么?”
宦官走近一步,小声说道:“下官要求不多,只想求您一件事。”
百里沭将纸还给他,“你先说什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收你的东西。”两生花来自南疆,要得这个花就需要去南疆,南疆多年前被汉军赶出中原,这个时候中原大乱,他们就趁机回来了。
她虽不什么好人,但记得楚元是这么被bī死的,没有南疆,楚元也不会走投无路。归根纠结,南疆当祸首。
“下官就想问您芳龄几何?”
百里沭冷笑,“原来打的这个士意,本官芳龄几何,与你有何关系。”
“您说笑了,两生花不易得,您该知晓用处的。”宦官遭受白眼也没有放弃,而是朝前走了一步,微微靠近百里沭,“您想想,若无两生花,您再多的本事也使不出里的。”
百里沭凝着宦官,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本官做事,用不着你来多嘴,这里是中原,你胆敢放肆,本宫就捏断你的喉咙。”
宦官被掐得来脸色通红,双脚渐渐离开地面,一句话都说不出。百里沭不想杀人,怒气消了以后,放开他。宦官大口喘气,努力平顺自己的呼吸,道:“国师也很心动,若我们联合努力,何愁大事不成。”
百里沭心动了,她一人之力太过微薄,李乐兮又不jīng于此道,她确实需要帮手,略一思考后,她故作松弛,道:“你们的诚意是什么?”
她不信南疆知晓最后一层玄奥。
宦官是南疆人,在中原生活多年,说着熟练的中原话,听到这句话后放心大胆道:“人血浇灌两生花。”
百里沭眼皮子轻跳,故作不知道:“谁的血。”
“这就是您的诚意了。我们有两生花,您找出最合适的血,如何?”
百里沭睨了一眼,抬手就要打人,宦官缩了缩,道:“看来您是知晓谁的血合适。”
“自然,大齐末帝楚元的血合适,可惜,她已经死了一百多年,血就早就gān涸,你们没有希望。”百里沭翘起唇角讽刺,原来再这里等着她,都没有窗户了,还想什么门。
宦官脸色一颤,“您的药就是大齐末帝的血养成的?”
“对,可惜你们欺rǔ中原,她死了,你们也没了希望。”百里沭又添一记重锤,嘲讽一番,将纸一把拍在他的脑门上。
楚元的血仇在先,她怎可与南疆共舞。
滚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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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酷热,裴瑶白天里懒得出门,也勤快了不少,处理政事也愈发得心应手
只是没人盯着,就会想办法偷懒,下有偷懒,上有对策,李乐兮时常去探望,裴瑶也不敢放肆。
徐州伪汉召集了不少兵马,与大魏分庭抗礼,李璞瑜看着一日接着一日的奏报,心思愈发沉重。
她想请命去劝降,奈何陛下不应,她只能坐在洛阳城内听着,奏报一日重过一日,渐渐地,她失去了耐心。
她再度上奏请命。
翌日,皇后召见她。
李璞瑜对皇后有崇拜有不喜,见到皇后的时候,心情极为复杂,皇后却一脸平和请她吃糖。
各种形状的奶糖,有兔子,老虎、小jī等,李璞瑜挑了一颗兔子奶糖,皇后选了老虎,慢悠悠道:“侯爷急了?”
李璞瑜歉疚,不知该说什么苦涩无言。皇后语态平静,道:“不必急,且到明年chūn日,本宫不想打罢了。”
“臣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李璞瑜摸不透皇后的心思。
皇后惯来深沉,手段胜过常人,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猜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