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兮不肯,楚元却将她按在榻上,掌心摩挲着她脸颊上的肌肤,丝滑柔软,自己心口上陡然升起一股燥热。楚元皱紧了眉眼,不悦道:“皇后可真会吸引人。”
李乐兮gān瞪眼,“分明是你凑上来的……”
话没说完,就被楚元堵上嘴巴了。
她以为浅淡的触碰后,楚元就会像往常一般停止,然而随着吻加深,唇齿间的香气愈演愈烈。与往常的不同,她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只觉得她的齿间贴着自己的唇角,舌尖探过自己的舌尖,心里有股奇妙的感觉。她欲后退,却被楚元扣着腰肢。
习武之人,力气很大,让她退无可退。
楚元发现她想逃避的举止,吻得愈发深了,甚至开始试探着去寻找她的敏感。
若在以前,她是绝对不敢的。
她放过她的唇角,辗转而下,咬着脖子上的柔软,吮吸。
两人离得那么近,甚至可以感到对方的心跳声。李乐兮感觉到脖子上轻微的刺痛,与那夜脊背上略有些相似。她屏住呼吸,不敢轻颤,不敢发出低语。
在短暂的静止中,楚元放开自我,一寸寸地去贴合皇后肌肤,不敢睁眼,害怕自己由于懦弱而放开她。
渐渐地,她感受到了皇后的轻颤,双手握住被单的力道也跟愈发大,胸口甚至微微颤着,仍旧不愿打扰她。
楚元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雪白,她抬头看去,皇后眼睛闭着,唇角紧紧抿着,这是害羞的表现。
她亲吻她,她没有拒绝。
楚元心跳如擂,紧紧抓着她的手,却见皇后头顶上的泡泡变色了。
是huáng色。皇后动了色。欲。
这样的皇后,她曾经想都不敢想,她忽而笑了,亲吻皇后的眉眼,轻轻开口:“皇后,你动了色。欲。”
李乐兮惊恐地睁开眼睛,对上楚元发笑的眸色。楚元轻笑,“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心诚实多了。”
李乐兮羞的偏过头去,短小的软榻上让她浑身不安,偏偏又按耐不住身体里的热流。
楚元不肯放过她,bī她睁开眼睛,“皇后,你喜欢了一个女子。”
“没有。”李乐兮开口否认,下一息,眼睫上喷洒在炙热的呼吸,她浑身都觉得发烫。
楚元笑着拨弄她肩上的长发,一根根、一缕缕地缠绕,最后绕过皇后的耳畔,露出红得不能再红的耳朵,就像是染红的面团。
她笑着咬住,“你就是喜欢女子,你在渴望女子间的欢愉。”
“没……”李乐兮还想否认,楚元捂住她的嘴巴,“嘘,别说话,再说话,朕会忍不住的。”
李乐兮不明白,星眸中漾着几分深情。
很快,楚元直起身子,呼吸微滞,低眸凝着榻上的人,而李乐兮同样望着她,唇角嫣红,浑身透着粉色。
她笑了,“皇后,该起榻了。”
李乐兮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楚元轻笑:“是不是很难受?”
李乐兮不语,她却道:“你不喜欢朕,朕就不碰你。”
言罢,她慢悠悠地地将那件写满字的单衣递给皇后,“需要冷水吗?”
李乐兮睁大眼睛,“你是故意的。”她不是傻子,只是对感情懵懂罢了,楚元看透她的心思,故意折磨她。
“朕就是故意的。”楚元承认了,她还故意说道:“朕就想看看曾经信誓旦旦不喜欢女子的皇后在难受之际是什么样的。”
李乐兮眼眶红了,看了她须臾,不肯去接自己的单衣:“脏了。”
“将就些。”楚元亲自给她穿起单衣,墨染过衣裳贴着雪白的肌肤,如果挥洒过山河落满了白雪。
穿好单衣,她推开殿门,吩咐人去备热水。南嘉疑惑,她解释道:“朕伺候皇后沐浴。”
榻上的李乐兮死死咬着牙关,楚元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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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带着宫娥去准备热水,楚元在殿内晃悠,不忘和她说正经事:“朕给你父亲两万兵马,绍都城外五十里有一处营地,是朕的王军。”
大齐皇帝是有自己的王军,不听朝廷吩咐,只为皇帝一人办事。楚元有三万王军,分在两处,她将一处给了李家,等同给了皇后护命。
她停下步子,负手而立,凝着皇后:“朕知你心中不安,有这两万王军,你也算后顾无忧了。”
“陛下这是打一棒子给一颗糖吗?”李乐兮缓过来了,直起身子,双腿依旧微软,她同样看着楚元:“臣妾既已入宫,便跟定了陛下,两万王军您该自己留着,李家也并非可信。”
楚元却道:“将来在朕与你之间,李家会选择你,这也是朕给你留的后路。”
毕竟女子相爱,有太多的隐患,李家会护着皇后到最后。
李乐兮同榻上站起身,倔qiáng地走至楚元面前:“倘若有一日,你死了,我随你而去,这是皇后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