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死在了李乐兮手中。百里沭想过,幽州收回,郭要是一战将,必然能帮助大魏一统天下。
李乐兮太狠,毫无人性。
军医在给少年包扎,百里沭去问他:“你们为何杀郭要?”
“不知道,师祖杀的,她说……”少年顿了顿,想起师祖奇怪的话,模棱两可道:“师祖说、郭要长得太丑了,碍眼了。”
百里沭:“……”神。经病!
百里沭又去找李乐兮,掀开营帐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她皱眉道:“你受伤了?”
李乐兮伤在了肩膀下的位置,一箭she穿了,她自己吃了药,暂时止住血。面对百里沭的关心,她也没有隐瞒:“郭要暗中放箭,我自然要杀他,长得丑就罢了,还作怪。不杀她,白白làng费了我的血。”
长得丑就罢了,还作怪……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百里沭极力去想,是楚元常说的一句话。
“你是伤可有碍?”
李乐兮自己上过药,倚靠着椅子上,唇角失了些血色,淡淡道:“无妨,今夜攻城jiāo给你了,我要睡一觉。”
百里沭嘴角抽了抽,“我不去,让薄赟去。”
“随你,我累了。”李乐兮不愿再说,起身去内帐躺下,肩处疼得厉害,有些折磨人。
“你来了,我就回洛阳。”百里沭站在外间喊了一句。
内帐无人应答,百里沭追问一句:“你真的不会死吗?”
还是无人回答。
百里沭放心不下,临走前喊了军医,自己策马回洛阳。
一路疾驰,用了五日的时间,回到洛阳城就见到赵奎在巡视,她皱眉,打马走上前,“赵将军。”
“呀,是国师呀。”赵奎瞧见后,策马走去,见到百里沭安然无恙,就打听着前面的战事。
百里沭说了一句:“楚兮杀了郭要。”
赵奎愣了,“直接杀了,有些可惜啊。”
“他放冷箭伤了楚兮。”百里沭叹气道,她也知晓杀了郭要可惜,毕竟这么多主将,也就郭要厉害些。如今倒好,被李乐兮杀了,李乐兮一人独舞了。
赵奎颔首:“是该杀,我在,我也会杀了他。”
“你也护着她……”百里沭不明白,这么会有那么多人护着那个疯子。
回到宫里去见女帝,白里沭入宫前卸下刀剑,却发现上东门的御林军都是陌生的面孔。
进入宣室殿前,宫娥来搜身,低声说一句:“国师,对不住了。”
百里沭受不住旁人碰她:“我不喜欢女人碰我。”
宫娥一愣:“那奴婢给你找个男、不,找个内侍来?”
百里沭bào怒:“滚。”
“国师,进来吧。”女帝的声音从殿里传了出来。
百里沭推开小宫娥,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瞅了宫娥一眼,吓得对方瑟瑟发抖。
裴瑶在殿内吃糖,盘子里摆着各种糖,百里沭一眼就见到了奶糖,伸手去抓,裴瑶拍开她的手:“不准吃。”
“小皇帝太小气了。”百里沭不满意,裴瑶吝啬得有些可爱,正视对方后,她说了一句:“李乐兮受伤了,一箭穿过肩膀。”
裴瑶皱眉,光是听到‘穿过’二字就感到了一股疼痛,很快,她又展露笑意,“国师来就是说这些吗?”
“不止这些,就想知晓你心疼不心疼,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这么láng狈了。”百里沭沉吟了会儿,声音渐渐高了起来,“裴瑶,你心疼吗?”
裴瑶抬起眼睛,眸色淡淡,颇有种薄凉的感觉,她从一侧的匣子里取出两张纸,微笑道:“我这里有两个生辰八字,你算一算。”
她正经的声音,很好听。
百里沭有了几分楚元还在的恍惚,她笑着接过两张纸,认真算了算。
在百里沭算的片刻里,裴瑶拿着一块奶糖吃了,先吃脑袋,再吃尾巴,嘴里的甜味登时涌入心口里。
她朝后仰了仰,刚刚落下去的心又升了回去。
百里沭算过之后,道:“佳偶天成。”
裴瑶笑了,“好,国师辛苦了,朕让人送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言罢,荆拓进来,请百里沭离开。
“青楼,听闻是个很好玩的地方。”裴瑶笑了,低眸看着两人的生辰八字。
裴以安、赵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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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裴瑶去见了裴绥,将两人的生辰八字地给他看。
“朕给你儿子选的妻子,宜家宜室,是个良配。”
“赵之回的女儿?”裴绥不敢相信,赵之回如何的统领百官,他的女儿是人人都想求娶的,裴瑶会这么好心?
裴绥不信,这个女儿心思愈发深了,他拒绝道:“不合适。”
“国师算过,佳偶天成。”裴瑶冷笑,眸子里骤然冷了下来,说话还是乖乖巧巧,“父亲放心,我不会苛待他的,不过,赵家会不会觉得膈应,我就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