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鲜美,比jī肉包子更加美味。
许多时候,她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个女人,不知到了何时,女人不见了,她偷偷藏起来,等着女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女人找来。
大概女人有事去了。
裴瑶从梦里醒了,捂着作痛的脑袋,窗下的女人正在读书,唇角微抿,时而开时而合。
她望着那道身影,犹豫了会儿,那个女人何时离开她的?
记不清了,小孩子的记忆总是很短的,她甚至连女人的相貌都记不清楚了。
当太皇太后回首的那一刻,裴瑶的眉头恰好舒展开来,她沉沉的目光落在裴瑶的脸上,“太后醒了。”
“我睡了多久。”裴瑶揉揉眼睛,掀开被子就要下榻。
“不久,两日两夜罢了。”太皇太后语气薄凉,好像睡了这么久于她而言并非是什么大事,她将手中的书册放下,走到裴瑶跟前,握住她的手腕,指尖探上脉搏。
旋即又放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无甚大事,再睡几觉就好了。”
裴瑶凝视着她,没有说话,而是指着自己的唇角。
“太后娘娘如此重欲,大清早就来索吻,真是……”
话没说完,裴瑶就用自己的办法堵住她的嘴巴,随着吻的深入,太皇太后的手慢慢滑至寝衣的扣带上。
扣带散开,寝衣立即松垮下来,露出白皙的蝴蝶骨。
裴瑶松开她,眼睛瞪圆了,“我只是亲你,你却想睡我,到底谁重欲。”
太皇太后为难:“情难自禁罢了,太后赶紧穿好衣裳,饿了两日了,给你准备了些好吃的。”
裴瑶摇头,“我今日梦见许多年前的一个女人……”
“然后呢?”太皇太后并没有奇怪。
裴瑶抱住李姑娘的脖子,整个人懒散地靠了上气,咬住她的耳朵,舌尖舔过耳廓,慢慢道:“这个是梦还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我都分不清了。”
“太后娘娘如此寡情,自己见过的人都不记得了?”太皇太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裴瑶恍惚,张口就咬着锁骨上的嫩肉,太皇太后却道:“咬也没用,哀家麻木,不晓得疼。”
“你这人真是奇怪。”裴瑶松开她,拿手在她锁骨上摩挲,“你觉得孤独吗?”
活了那么多年,举目无亲,将自己活成绝情的样子。
“别摸了。”太皇太后拍开小太后的手,朝她投去冷漠的一眼,“今日吃jī肉包子。”
“不吃,我想吃更多的肉。”裴瑶拒绝。
太皇太后转身:“哀家做的,不吃就饿肚子。”
裴瑶哼了两声,洗漱后就就见到长长的一张食案上就摆着一盘包子,而太皇太后慢条斯理在吃着,动作优雅。
“吃个包子你摆什么姿态。”裴瑶不解,她无法理解太皇太后的心思,就像之前与裴敏在一起吃饭。
裴敏规矩多,吃块腌制的菜瓜都不会发出声响,更是寝不言食不语。她同裴敏坐在一起,就显得极其没有规矩。
咬也不是,嚼也不是。
她咬了一口包子,有股熟悉的味道,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连吃了两个,太皇太后坐在一侧慢吞吞地吃。
裴瑶吃了三个包子,她才吃了半个。
“裴瑶,包子好吃吗?”太皇太后瞥了一眼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将包子放下,走到坐榻旁,取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瓷盒。
瓷为红色,分为上下两层,共八个格子,里面放了十六块糖。
太皇太后拿了一块莲子糖,递给裴瑶,裴瑶拼命摇首,“不、不、我就不吃了。”
“很好吃的,哀家特地将莲芯去了,放了很多蜜糖。”太皇太后不遗余力地介绍自己做的糖,见她拼命吃包子,就劝说:“包子都吃了,不差这么一块糖。”
裴瑶默默地抱起装着包子的盘子离开食案,打死都不吃太皇太后做的莲子糖。
太皇太后默默将莲子糖放入自己的嘴里,露出舒适的神色,冲着裴瑶笑了笑,“很甜。”
“我吃饱了,想去外面看看,你去吗?”裴瑶转移话题了,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双脚踩在地面上,扭了扭腰,还可以再吃些的。
她在殿内搜寻着点心,左看看、右望望,太皇太后这时告诉她:“殿内除了哀家的糖,什么吃的都没有。”
裴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为了让我吃你的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太皇太后附和地点点头:“哀家素来不是好人。”
“我也不是好人。”裴瑶附和一句,磨磨蹭蹭地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屁股坐在她的腿上,双手环过她的脖子,“李姑娘,吃一颗糖,你就让我作画,可好?”
太皇太后不上当:“在哪里画,以什么作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