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皇后身体的毒都被清除gān净了。
孟祈不明白,“娘娘可曾服用过其他药?”或许太医院的酒不是解毒的,不过是滋补罢了。
裴瑶摇首,“没有,我一直只喝太医院的药,怎么,哪里有问题吗?”
“太医院的药不能解毒,而皇后娘娘的脉象显示您已经解毒了,臣不知、或许、或许与您口中的腥味有关。”孟祈心中猜测,皇后必然喝了什么血来解毒的。
他不知晓世间有什么动物的血能为人解毒。
世间无奇不大,是他见识浅薄了。
孟祈自怨自艾,裴瑶却忽而开口:“你可为太后诊过脉?”
“臣官职卑微。”孟祈愧疚,就连皇后这里都是他厚着脸皮来的。
裴瑶告诉她:“或许太后的血可解百毒。”那日入宫,她摸到了手腕上是纱布,联系回到椒房殿后汤药里的腥味就没有了,多半是太后的血能解百毒。
这也能解释为何吃一样的饭菜,自己中毒,而太后安然无恙。
“太后的血?”孟祈咋舌,太后竟以血皇后入药。
都说太后狠厉无情,连害三位君王,朝臣怨怪不说,长沙郡出了**,更是要讨伐太后。
一时间,孟祈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不知名的地方,与在宫外所见都不同。
裴瑶倒没有觉得不同,太后本就不是恶人,今日还救了一个孩子。
世人多听不看,自己所见,才是真相。
“孟大夫辛苦了,你回去吧。”
孟祈回过神来,抬眸凝视面前的少女,温软明媚,唇畔笑意如初。
裴瑶对上孟祈迷离的眼光,妩媚一笑,“本宫好奇,孟大夫何时认识本宫的。”
“臣与皇后相识于幼时。”
裴瑶怔忪,“本宫日日所见不过是些乞丐流氓,说不过三句话,不记得何时见过你。”
孟祈苦笑,“或许臣就是乞丐流氓中一人。”
裴瑶嗤笑,“孟大夫这么说,会被人打的,觊觎皇后,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受裴家所托来照顾娘娘,并无私情。”孟祈否认道。
“不承认便不承认,走吧走吧。”裴瑶觉得这人脑子不好,喜欢就喜欢,为何遮掩。
孟祈没有多作逗留,离开椒房殿,背着药箱,一路上都是心神不宁,回到太医院后,恰好院正也在。
院正在看慎昭华的脉案,神色凝重,孟祈一直等到他看完合上脉案才走过去,“院正,下官有一事想请教您。”
“说吧。”院正打起jīng神,后辈晚生有上进的心是好事。
孟祈直言:“若是有人的血可解毒,比汤药还灵验,您说那人会不会……”他又说不出来了。
院正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么不着边际的话,顿时板正了脸,“作为医者,怎可神神秘秘,人血怎么会解毒,孟祈,你是不是看了什么鬼怪故事,年轻人应该要上进去,你这么不思进取,枉费我带你入太医院。”
若不是裴家老夫人求上门,他也不会让孟祈进入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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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办事很快,huáng昏的时候就将胡女送到椒房殿,并令皇后好生教教规矩,莫要冲撞太后。
内侍说过话,就离开了。
胡女穿着胡裳,与大汉服饰不同,腰肢纤细,还露出了肚脐,裴瑶看了眼肚子,胡女挺直了腰背。
裴瑶问她:“何时来的大汉?”
“来了五年。”胡女汉话很熟练,但口音有点奇怪。
裴瑶听得别捏,打量胡女的五官,鼻梁高挺,青丝微huáng,眉梢眼角都带着异域风情。
胡女胆子大,也同时在看着裴瑶,在见到皇后身子没有长全后就笑了笑。
裴瑶不知她笑什么,胡女却指了指她的胸口,唇角弯了弯。
裴瑶不高兴,“再指就剁了你的手。”
胡女不敢再嚣张了。
“你过不了我这关,也是不成。再者你也听过太后的名声,心狠手辣,你若伺候不好,会掉脑袋的。”裴瑶恐吓道。
胡女绝对不能送过去,不过,她可以学习一二。
“你擅长什么?”
“奴会跳舞,赵飞燕的掌上舞,奴也会。”胡女骄傲道。
裴瑶皱眉,“太后不喜欢,她喜欢、矜持的女子。”
“矜持?”胡女笑了,笑意讽刺,“皇后娘娘矜持,可不讨陛下欢心,您该明白,没有人会喜欢矜持的女子,包括太后。”
裴瑶不懂,太后明明每次都会惩罚衣衫不整的宫妃,不似作假。
难不成太后都是骗她的?
也不会,太后头顶上的泡泡不会骗人,太后从来不动色。欲。
胡女会骗她,但太后不会。
裴瑶坚持,“太后喜欢矜持的女子,你若不信,大可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