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就是傻x。
顾悯不喜欢傻子。但是,他会对苏雀看去一眼,甚至珍重。是因为他是苏雀,令他双标到无以加复的地步。
眼前的人傻到让他刮目相看,他轻轻地嘲笑:“怪不得胡湖对你看不上一眼,你太廉价了。别人给一点点眼神,你就为别人付赴汤蹈火的。太堕落了,太轻贱了。”
顾悯利用他对胡湖的爱,真的很卑鄙。顾悯看着实时监控里的人,对阮恒说:“他死了,胡湖的下半生都不好受。”
阮垣看着监控的人,他眼前有些朦胧,水色的反she,让他看起来比起刚才多了一点柔弱。
阮垣问,“那你不是自己打脸了吗,”胡湖利用苏雀,怎么还会难受。
“这么久的忍耐,对着一个毁了自己家庭,前途,害死父母家人的帮凶,他怎么这么大度,忘我,和自我牺牲呢,那么他的忍耐、他的演技也太好了。这点演技,怎么不匀一点给你?”
顾悯再次重复这个事实。
阮垣又在说,“你在骗我,苏雀怎么可能是害死他家人的人?”
顾悯笑一笑,“你们就算没查过苏雀的底,也该查一下我和苏雀以前的关系。”
阮垣有些不敢相信,胡湖说过,顾悯是他的仇人。可是,苏雀是他仇人胡湖不会不知道的。
所以阿文曾经问过几次胡湖,让胡湖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阮垣的世界观崩塌了一半。
“你和、和吃了冯夷之前的苏雀是什么关系?”
顾悯想着,“我们是……”到底用个什么词语来形容好呢。顾悯想到一个词,这个词可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一样,“青梅竹马。”这样理解也没有错。
阮垣理着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脑海里已经快崩成了一团浆糊。
顾悯说,“你会安全、毫发无损地走出去的,可是,”他目光看向监控在地上爬动的人,“苏雀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可能会残疾,可能会痴呆。拜你所赐,因为有个机会放在你面前,你没有救苏雀。你嫉妒他,因为只有铲除了他,胡湖才会是你的。”
阮垣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但是他又无法说服自己,胡湖会相信他。
只要事情按照顾悯那样发生,他跳进huáng河,胡湖都无法原谅他。
这三年,阮垣看着胡湖是怎么对待苏雀的。
他比起苏雀,还要更早地认识胡湖。他以为他知道胡湖的全部,比苏雀知道得还早,还要多。
胡湖极其冷静的人,他心思缜密,也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去改变自己的计划。
可是苏雀出现后,胡湖的生活有一点被打乱了。他从不拍照的,可以跟苏雀去婚纱店拍下一张张照片。他隐姓埋名躲起来为了复仇或东山再起,但是愿意为了苏雀给了他一个富足安稳的生活,而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他没有一点为其他事牺牲,或者滥留的同情的jīng神,但是他可以为了照拂苏雀的生活,把他破例地加入了胡湖的孤láng一般的计划里、人生中。
阮垣也不太相信顾悯说的:胡湖是在利用苏雀。可是他相信,顾悯说的话如果发生了,可以把他阮垣从此打进胡湖的心底的冰封炼狱中。
“你想看到他恼怒、质疑和恨你吗,你想让他知道是你害惨了苏雀吗,”
“所以,你们最终的计划是什么?”顾悯脸一拉,问他关于胡湖的软肋。“什么时候执行?胡湖除了这个方案,第二第三个方案是什么?”
他声音沉得,如同当头一棒又一棒的落下。阮垣摇头,落泪。
抉择,一个是计划败落,另一个是知己破裂。
阮垣只能说,“不要bī我,不要再问我了……”甚至想自杀。
顾悯攥住了他的手臂,“你死了,谁来帮助胡湖完成他的宏伟事业呢?除了你,没有人是胡湖这辈子最清楚他、是他最得意合作伙伴的知己了。他会很孤独的,苏雀并不懂他。世上除了你,没有人比你更在意、更珍惜、更爱胡湖了。没了你,胡湖该多惨啊。世上最后一个爱他的朋友、亲人都没有了。”
“你不要再说了!”阮垣一声喝制,顾悯看向他时,阮垣早已泪流满面。
“胡湖设下圈套,打算绑架苏雀,让你jiāo出100斤冯夷以及配比的药方。接着通知警方逮捕你,入狱50年以上不是问题。”坚韧是他,羸弱也是他。阮垣将一切托盘而出。
没顶的洪水里,只能抓住一个他看起来更重一点的稻草。
哪怕,这个稻草会是他再次进入地狱的敲门石。
顾悯如愿地笑,“胡湖不是一代冯夷发明家之后吗,他不懂一点配方?”
很多人以为得了冯夷,吃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配,不同的配有不同的效果和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