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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元燿消停了很多,没再折腾什么烛光晚餐和酒局游戏。五个人彻底放松了身心,从spa按摩到泳池游戏厅,把白色恋人号上的娱乐项目体验了个遍。
经过那天的国王游戏后,裴云面对元燿时总有些不自然。但元燿却态度如常,仿佛那天的一切真的不过是一场游戏。这让裴云不紧松了口气,隐隐得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而在这几天内,他们又碰到了司徒好几次。有时是在餐厅里擦肩而过,有时是在壁球馆里搭伴打球。这个男人下了赌桌,不再显得危险神秘,随意的jiāo谈间反而风趣幽默,还十分有见识。
裴云本对他十分戒备,但在jiāo谈中却发现司徒对机械真的颇有见地,似乎的确是专攻这个方向的,两人聊起天来一拍即合,彼此都能有不小收获。
“我觉得无论如何,他对自己的工作应该是没有撒谎。”私下里,裴云对元燿几人感慨。
“不就是路上碰到的朋友嘛。”韦里不在意地说,“他撒谎骗咱们有什么好处?”
元燿立刻冷笑了声:“你就是图他可以带你泡姑娘吧?”
若说裴云只是对司徒的印象略有改观,那韦里和司徒的关系已经在短短两天内经历了一个质的飞跃。自从发现司徒酒量非凡,而且认识不少漂亮姑娘后,韦里就果断把那天在牌桌上的耻rǔ抛在了脑后,和司徒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并肩出席大小酒局,俨然成为了生死之jiāo。
听元燿怼他,韦里也丝毫不怵,反唇相讥:“那你又烦他什么?烦他长得帅,还是烦他总勾搭会长?”
裴云顿时有点不自在,眼神飘忽了起来。元燿被戳中痛点,不禁大怒:“带个眼镜链子就跟开屏了的孔雀似得勾三搭四,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鸟儿!我不能烦他吗!”
“行了。”裴云不得不出面阻止,“元燿,你说话也别这么难听,司徒是什么样的人跟咱们也没有关系。还有韦里啊,今晚你就别和司徒出去喝酒了。”
“啊?”韦里不解,“今晚咱们有什么活动?”
“你们……”裴云无奈,“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还有暑假作业没做?”
暑假作业?
四人对视了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稀有名词。
“现在不才放假十几天吗?”韦里gān笑,“不用急着做作业吧?”
然而身为学生会长的裴云,和一群学渣们拥有完全不同的脑回路:“暑假一共两个月,等咱们到了第三星系,参观调查少说就要半个多月。等回到首都星,你们还要返校参加驾驶院校的暑期集训。那时候你们有时间做作业吗?”
四只学渣对视一眼,两两无言。
“我专门发信息问了你们的任课教授,”裴云说,“你们一共有三篇论文,一个模型设计,还有五十次的驾驶训练要打卡。前几天已经放松过了,从现在开始希望你们能收收心,别玩野了,把该记得的知识都忘没了。”
四人:“……”
从没听说过假期还没开始,就让人开始收心的。
趁着裴云走开的片刻,韦里争分夺秒地跟元燿吐槽:“老大,这可不在咱俩的协议范围内。我只答应帮你追人,没答应要陪着你做作业啊!”
元燿其实也老大的不情愿。他还记得小时候每到暑假,他和朋友们忙着上房揭瓦下地逗狗的时候,裴云永远端端正正地呆在家里学习。那时候谁见了他们二人不感慨一声:元首长和裴少将的俩儿子真是抱错了家……
但是自己要追的人,滑跪着不也得追下去?
元燿憋了口气,呛他:“陪我做作业?作业是给我做的啊?让你提前做作业,不也是为了你好!”
韦里的眼神瞬间惊恐:“妈的,你这人还没追到手呢,怎么说话倒和人家一个味儿了?”
元燿:“……”
学生会长的积威犹在,裴云发话了也没人敢不从。当天晚上,四个人都乖乖抱着自己的作业去了裴云的房间。
裴云在学校接触的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不少学弟为了能请教他几个问题,能追着他一路从教学楼走到宿舍。
直到开始辅导这几个人了,裴云才真正地认识到了什么叫“磨洋工”。
韦里和埃伦明显是在糊弄,两人一个翻着电子书神游物外,一个手指拨动着3D投影中的机械组件,明显心不在焉。
元燿似乎是下了狠心打算用功,但他往日的不务正业终于在此时bào露无遗,花了半小时草拟出来的论文提纲,看得裴云连连叹气。
“你这是什么玩意儿。”裴云句鼓励的话都不想说了,直接毫不客气道,“没有清晰的论点,论据扯得也是驴唇不对马嘴。你是不是连教科书都没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