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不吭声,只默默地往怀里塞了个抱枕。
池绥“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池矜献:“一直主动追人我和你小爸管过你没有?没有吧?但这和你主动去别人家能一样吗?”
原斯白忙制止他,说:“别瞎说。他肯定有分寸,你先听他说完。”
池矜献就连忙道:“我当然知道啊,可如果不看我喜欢陆执这一点,我们两个就只是普通同学,两个大男生又没关系,我还是Beta。”
“而且不是我主动的,你们教我自重自爱,我不可能明知自己喜欢陆执还提这样的要求啊,是……”
“是陆执?”池绥直眉瞪眼打断他话音,很不相信。
池矜献点头:“昂。”
“他不是不喜欢你吗?”池绥问道。
池矜献就凶巴巴地瞪他,不说话了。
原斯白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片刻后,池矜献就将今天为什么能发生这样的场面的情况说了说。
听完后,池绥只觉得更迷惑了:“他误会你小叔,所以让你跟他住?还说我们认识他,让我们放心?”
待看到儿子点头确认后,池绥蹙着眉看原斯白,没忍住凑近人咬耳朵问:“这小子是不喜欢的表现吗?他怎么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原斯白推开他,问:“你同意啦?”
闻言,池矜献将怀里的抱枕搂得更紧了些,小声说:“这不是在跟爸爸和小爸商量嘛。”
说完扬起大大的笑脸,眯着眼睛冲他们笑。
原斯白被逗乐,嗔他:“你这是通知。”
其实池矜献说得是不错的,这几年里纯粹是因为他追陆执追魔怔了,所以一有点风chuī草动都得谨慎着来。
可除此之外,他们也只是普通同学,性别还都一样,假期的时候彼此到对方家里去做客很正常。
家长的态度实在不该那么讳莫如深。
不然没问题也被形容的有问题了。
眼看原斯白是不打算管小年轻们的事了,因为他一直都知道池矜献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用他特意嘱咐,池矜献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池绥连忙摆出严父的姿态,道:“你跟陆自声艾多颜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怕你是去做客,陆自声就算了——因为‘第二性别’药品我和他战线还统一过两次呢。但不见得艾多颜会善待你。”
“不是啊,”池矜献一本正经地解释,“去颜叔叔留给陆哥的别墅。”
闻言,原斯白没忍住,轻挑了下眉梢。
但他没说话。
池绥便更严肃了:“那就是家里没大人?!”他瞪着眼,突然开始焦急,原地转了两圈,大声道,“这还不如你们眼皮子底下有个艾多颜呢!就你这小色.láng的心,我能放心把你和他放一块儿?你不得直接把人扒了?!”
原斯白“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池矜献:“……”
池绥:“……”
池矜献同样大声反驳:“大池你说什么呢!”
“我是那种没有分寸感的人吗?!”
“你闭嘴吧你。”
池绥咬牙回复了一句,没看池矜献,只大手一伸,猛地把原斯白拽过来暗地里捏了下腰。
后者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想低呼,幸亏察觉到池矜献还在,忍住了。但他立马抬手打了池绥一巴掌。
池绥道:“我教训他呢,你这样笑我还怎么教训得下去?”
“怎么可能会没大人,”原斯白提醒,“方守不是在么?”
池绥冷静了。听说方守是和颜悦一起长大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跟着一个不是富贵人家的人并照顾他,而且好像还是从小到大就照顾颜悦。
直到颜悦结婚嫁给陆自声,他就也跟着做了陆自声家里的管家——就算身为管家,他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只照顾颜悦。
等他照顾了几十年的人过了世,方守便又像照顾颜悦一样照顾起了陆执。
像个隐形人,但却给予了所有的陪伴。
“……说得也是。”池绥嘀咕了一句。
看有希望了,池矜献连忙趁热打铁说:“而且陆哥对我说,不会让别人知道寒假我去他家里住的事情——普通同学当然是可以让别人知道的。但学校里大家都知道我喜欢陆哥,所以如果别人知道了对我影响不好。”
这些话,都是放学后陆执说的。
池矜献:“看见没爸,我们谁都懂的。”
池绥:“……”
还特么得夸一句对方挺懂事儿想得挺周到是不是?
关键是……确实有道理。
池矜献补充:“陆执一直是全校第一,我去学习,你不要有任何离奇的思想。阻碍人变得优秀,是谋财害命啊。”
池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