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沐秋皱眉甩开了佘岙的手臂,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身体似乎也开始使不上劲。他往后退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却抖得连开门的力气都难以使出。
后知后觉,他才发现酒有问题。
佘岙慢慢bī近,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他伸手把廖沐秋桎梏在怀中,如同看宠物般看着他费力挣扎,满头大汗却毫无作用。
“别闹了,省点力气去chuáng上。”佘岙嘲笑道:“给我玩一晚上,就当回报我。”
“酒里有什么?”
廖沐秋深吸一口气,感觉全身血液好似在倒流般让人窒息,眼前一阵阵发黑,头晕目眩。可感官又极其兴奋,促使着他去做些什么,放纵宣泄。
两股情绪在他体内汹涌拉扯,压的他透不过气。
佘岙嗤笑着:“没什么,一些增添情`趣的东西而已。我也喝了,只不过你的酒里还掺了点其他的。”
佘岙凑近廖沐秋,轻咬他的耳垂,“你最爱的那些宝贝,它们是不是让你的神经很兴奋?”
廖沐秋冷眼看着他,用力掰开他箍着他的手腕,稍喘几口气,抬手朝着他的下巴勾了一拳。
佘岙猝不及防,硬生生接了这拳。
他冷笑着用牙齿抵了抵牙根处的软肉,立马挥了一拳回敬廖沐秋,趁他没反应过来之际,抬腿顶在他腹部。
廖沐秋当即被他顶得反呕。
佘岙揉了揉下巴,伸手扯过廖沐秋的衣领,近乎疯狂的扯着他往门外拖。
他将他拖到了杨芊绵所在的房间,语气嘲弄:“今天让她开开眼,看看她最喜欢的人,是怎么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
67、沉浮。
杨芊绵不在房间,她被佘岙关在了厕所。
听到了房里有动静,她拍着槅门朝外喊:“廖沐秋?是你吗?能不能帮我开下门?”
廖沐秋头昏耳鸣,胃部翻涌,只想找个地方吐了痛快。听到杨芊绵的声音,也是浑浑噩噩地往厕所看了一眼,还没弄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就被佘岙甩到了chuáng上。
佘岙好整以暇地解着皮带,高声回应杨芊绵:“喊什么喊?他没空鸟你!”
他捉住廖沐秋的手按在自己的胯`下,恶意地朝着他的掌心顶了顶。
廖沐秋触电似的立马抽回了手,压着怒意道:“滚!”
“滚?”佘岙仿佛听见笑话似的看着他:“这不正在准备吗?别急啊。”
隔间的杨芊绵不知道两人在gān什么,不依不饶的敲着门板。
佘岙烦躁地朝着厕所吼:“他在我chuáng上呢!别他妈打扰我们!”
廖沐秋趁机翻身反手肘在佘岙胸侧,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跑。
佘岙吃痛,咬牙往前一扑,撞在廖沐秋的后腰,“靠!想跑?老子□□烧得正旺,你他妈跑了,谁来给老子泻火?!”
廖沐秋被他撞倒在地,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肩膀,“滚!”
两人扭打在门口,佘岙狠厉地将他摔在门把上,拳头接二连三的落在他身上。
他被佘岙砸的眼冒金星,喉头甚至涌上了一股腥甜。
佘岙掐着廖沐秋的脖子将他脑袋按在厕所的槅门上,语气嘲讽:“你不喜欢在chuáng上,那我们就在这里做啊,这样她能听的更清楚。”
杨芊绵被门外的对话吓了一跳,语气急迫不断喊着廖沐秋的名字。
佘岙的手已经扒开了廖沐秋的皮带,沿着胯骨往下摸。
廖沐秋头皮都炸了,全身升起一股恶寒。也许是被佘岙的动作刺激到了,他一个手肘击在佘岙的脖颈处。
佘岙眼前黑了黑,手上力气松了不少。
廖沐秋翻身把佘岙压在门板上,按着他的前额往门板上撞。恰巧,佘岙的一只眼睛撞在门把上手。
佘岙痛得当即发出一声怒吼——
“我艹你妈!”
整个房间都是佘岙的谩骂混着杨芊绵的尖叫与哭喊,冲击着他的大脑神经。廖沐秋没有恋战,他清楚自己现在的体力打不过佘岙,再拖下去他怕是自身难保。
他拧开门把手准备逃跑,厕所隔间传来杨芊绵的恳求:“廖沐秋,帮我开开门,我好害怕……”
“廖沐秋……求求你了……不要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
杨芊绵的声音像she线一样穿透在他的血液各处,让他心烦气躁。
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于是,他扔下了杨芊绵,头也不回的跑了。
街道的狂风叫嚣地刮在他的脸颊,他迎着刺痛狂奔疾跑。
他不敢停下,不敢回头,不敢面对。
他也害怕。
所有的不幸都仿佛降临在这一天。
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他原本应该假装快乐的过完这个无关痛痒的成年日,可偏偏上帝跟他开了个大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