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不算严重,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许从文淡声问道。
秦家是做军火生意的,他知道,但他对秦家并不感兴趣。
医者,对症下药
秦德忠眯起眼睛,声音微沉了几分:“先后受了两次伤,第二次就落下了病根。”
许从文神色淡淡的:“多久了?”
“半年。”
他的属下松彬站在旁边,低声恭敬的说道:“少爷,是江晚。”
许从文这几天才回国,事情很多,忙不过来,对这些事倒不是很清楚。
眼下听他这么说,他眸光微眯。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温声问道:“秦家主,你的儿子怎么会惹上江晚?”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
不仅如此,还坑他进了警察局。
想起来就让人气愤。
“为何?”
许从文喝了一口酒,动作优雅,声音始终淡淡的。
“就因为我儿子看上了那个女人,所以被他折磨成这样。”秦家主声音很沉,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但他仍是怒气难消。
“一个女人算什么?我儿子碰她怎么了?”
秦德忠越说越气愤,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那双淡漠出尘的眸子里,一闪即逝的凉意。
松彬在旁边站着,看着秦德忠气愤的脸,心里划过一抹鄙夷。
这老东西,说的气势汹汹,还不是你儿子主动招惹人家。
许从文把酒喝完,将酒杯放下,突然站起身来。
“我还有事,失陪。”
见他要走,秦德忠也跟着站了起来,忙问道:“许教授,我刚刚说的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派人来接你。”
闻言,许从文脸上笑意很淡:“我最近很忙。”
秦德忠愣了一下,眸底有些疑惑。
他刚刚问了那么多,显然是准备帮他去看的。
怎么一下子,突然又改了主意?
“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你要是忙,我可以把人带过来。”
要不是看他医术好,他哪里会放下身份来找他。
许从文轻叹一声,似是惋惜:“真是可惜了,最近一直没时间。”
说完,淡淡转身离开。
见他离开,秦德忠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什么没时间,分明就是不想给他儿子治!
心里有些恼怒,但更多的却是不解,他为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
松彬看他一眼,心里冷笑,当着主子的面诋毁江小姐,没去治残他儿子的腿就不错了。
—
寿宴持续了几个小时,结束,众人离场。
大门口。
许从文的脸上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他的目光转向顾城:“顾总,你的武功很厉害。”
顾城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淡漠开口:“你也不错。”
慕桢站在旁边,听得一阵惊奇。
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一下子突然这么客气了?
他突然觉得,这气氛有些诡异。
许从文眸子转向江晚,盯着她,轻笑一声:“江小姐,下次再见。”
她不记得他,他们见面的次数不会多。
江晚点头,淡淡的应了声。
目送着车子缓缓驶出许家老宅,直至消失不见。
许从文神色极淡,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松彬站在旁边,心中暗自一惊。深知,这是自家少爷发怒的前兆。
“去查清楚,她当年发生了什么?”
他的气息淡然出尘,身上却是透着一股不容人忽视的威严。
“是,少爷。”
—
黑色迈巴赫内,后座。
江晚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美眸微眯,语气里透着丝危险:“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顾城盯着她,眸光认真:“不动怒,不动手。”
听到这,前面开着车的司机突然把隔板打开。
闻言,女子眉梢轻挑:“动手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动怒?”
顾城眉头深蹙,声音极尽低沉:“他认识你。”
“嗯?”江晚半眯眼眸。
顾城声音低沉,“他以前认识你,还跟你说话,我就觉得很不喜欢……”
江晚顿时被他气笑了,轻笑出声。
他轻搂着她:你想不想记起小时候的事?”
“你有办法?”
她知道他不会突然说这个。
顾城松开她,他目光凝视着她的眼睛:“许从文会催眠,可能对你的记忆有帮助。”
对她,毫无隐瞒。
她的事,她有选择的权利。
江晚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他今天去许家寿宴的目的,心头莫名的一软。
“晚晚,如果你想记起以前的事,我就让严阙去联系他。”
其实,她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催眠,无非就是重温旧梦,再去亲身经历一下曾经经历过的事。
江晚轻笑,并未回答。
—
翌日。
秦德忠再次上门,想要找许从文帮忙医治秦庚。
结果来了许家,等了一个小时,都没见到人。管家传话说许从文去了医学院,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秦德忠当即冷哼一声,这哪里是忙的回不来?
分明是不想见他,给他儿子医治。
偏偏他又发作不得,谁让人家有那个实力,他难道还能把人给绑来不成。
医院,私人VIP病房内。
秦庚躺在床上休息,秦夫人在旁边给他削着苹果。
看见秦德忠走进来,他眼眸一亮。然而在看见他身后的秦晴时,眸子突然就沉了下去。
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他的腿落下了病根,走路都困难,人只能靠别人扶着。
秦晴姿态悠闲的来到沙发上坐下,唇边噙着一抹微笑:“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我看的?”
就他这种废物,她上次已经看清楚了。
秦夫人也不待见秦晴,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她轻声说道:“你妹妹来看你,好好说话。”
“我可没承认,她不过是一个小三生的,哪里能跟我比。”
话落瞬间,秦晴缓缓抬起头,那双张扬而又阴冷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让人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秦庚被他的眼神吓到,心头又有些气恼:“你……”
剩下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秦德忠冷声打断。
“够了!”
秦德忠目光深沉,声音微沉:“腿都废了,还有心思跟人吵?”
听他这样说,秦夫人察觉到不对劲,她柳眉微皱,轻声问道:“许家的人不肯给他医治吗?”
秦德忠点头,眸子很沉。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秦夫人继续问道。
秦庚一听,也急了:“爸,我的腿要是一直这样,等于要了我的命,你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