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自己亲手剥的事。
孟听枝就一盘开心果消磨了一部英国文艺片。
窗外是从中午就在下的雨,淅淅沥沥,一直没停,远处的湖面一片凌乱涟漪。
这几天采风进程被耽误,学业轻松。
她晚上都会过来找程濯,不过夜,待一会儿就走,或者陪他吃两口夜宵。
孟听枝印象里的年轻男人,像学校的男生,在食堂吃饭,食量很大,风卷残云似的。
但程濯不是,再好的厨子上一桌菜,他挑挑拣拣也就吃几口,孟听枝都怀疑他那么高的个子都在靠什么支撑日常消耗。
露水?
夏秋jiāo叠,这天晚上起了狂风,酒店外树林里摧枯拉朽地响着,很快电闪雷鸣,下了bào雨。
雨滴“咣当咣当”敲在木窗上,好像玻璃随时都要碎裂。
时不时一个裂天惊雷窜进房里,划亮天花板,亮得骇人。
孟听枝躺都没法儿躺,翻出手机,发微信问周游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艳遇酒吧那边很热闹,等了十分钟都不见人回消息。
雷还在打,一下接一下。
学校定的是双人标间,在底层,这会早过了点名的时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孟听枝睡衣都没换,趿着软布拖鞋往电梯处跑,去了十二层。
按了门铃没人,程濯不在。
她拢了拢手臂,靠在门上给程濯发消息。
他回复很快:“等我一会儿,去问前台要房卡开门。”
没过多久程濯就回来了。
酒店大厅的应急灯通通亮起,淡淡的光。
有不少穿睡衣的房客,聚在一起吵吵嚷嚷,因为忽然停电,都来问酒店要个说法。
接待的大堂经理走在程濯身前,朝后打着手电筒,诚惶诚恐地提前预告。
“程先生,电梯停运了,现在还在修,您得自己走上十二楼。”
程濯眼波极淡的眸略略一瞥他,觉得他的表情有点熟悉。
“这么怕我?我吃人?”
那人讪讪笑着,“不是,怕您受累。”
抬举奉承的话听多了没感觉,程濯进了黑暗的楼道,“人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孟小姐室友去了镇上酒吧,人还没回来,外头打雷,孟小姐估计一个人在房里害怕,就找到十二楼去了。”
路过窗口,程濯朝外望了一眼,夜雨滂沱,古镇的灯火都显得飘摇单薄。
“停电怎么回事儿?”
“之前打雷,在修,就快好了。”
房里是暗的,bào雨后有股冷cháo气。
在玄关处脱了鞋,电刚停不久,冷气还足,程濯边解衬衫边往卧室去。
雪白被子里隆起一团,蒙头蒙脸。
他没往chuáng边去,坐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水,只瞧着被子里的动静,忽然发笑:“孟听枝。”
被子边沿慢慢露出一张小脸,朝声源看来。
她皮肤白,这会五官分辨不清,只觉得那块忽然亮了。
月色霜华一样的柔软光蕴。
程濯靠着沙发,散漫地解衣,衬衫敞得只剩几粒扣子。
孟听枝下了chuáng,光脚走过去,不小心磕了茶几角一下。
“啊——”
她吃痛惊叫,直接踉跄到程濯跟前,他伸手扶她,之后就没再松开手,反而把人往自己怀里拉。
孟听枝顺着力坐到他腿上
一凑近就闻到了淡淡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很妩媚的玫瑰调。
凉嗖嗖的小腿上,有滚烫的掌心在移动。
程濯声音贴在她耳边,气音在晦暗里空空寂寂似的暧昧,“刚刚磕到哪儿了?”
第20章一般般千山万水,时隔经年,无几……
孟听枝只觉得耳边一阵苏痒的热,撇开一点脸,将手别到身后去抓他的手,握他的腕,牵引着,往自己刚刚磕到的膝盖下方放。
“这里。”
拇指沾了溽热酒气,心随意动地刮了刮那寸许的细腻皮肤,完好无损,皮没破,可能是磕青了,这会儿停电也看不清。
他忽然使坏似的用力一按。
孟听枝应激地朝上弹,下意识想躲,被他不动声色地按住。
秀致的眉蹙起,孟听枝将额头抵在他肩上,弱声抱怨:“好痛。”
纤细的脚踝被抓住,让她痛的那人没费半点力将她地往前一拖,她刚缩了半截的小腿又回到了原位。
两人又重新紧贴在一起,这一次甚至贴得更近。
他起了反应。
孟听枝不傻,顿时脊柱发麻,一股热气冲上脑顶,立马连呼吸都克制地轻了再轻。
“像个鹌鹑。”
他察觉她的僵硬,胸腔里低低哼笑了声,大手从她纤白皙的后颈往下,遇到叠起的衣料,便把她蹭翻的睡裙角往下拉,仔细地捋平褶皱,将她完好地裹住。
隔着衣服,程濯轻轻拍了拍她,“不弄你,明天早上还是七点半去集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