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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程濯昨晚赢了钱,换衣出门的任务就是把这笔“赃款”花掉。

  那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买裙子估计都能塞满两个衣柜。

  手表专柜的灯光格外净透,衬得那些六位数的手表比钻石还璀璨。

  导购推荐了一款限量典藏的。

  程濯手里把玩着车钥匙,扫一眼金色的价签,又看向孟听枝。

  导购舌灿莲花的chuī着表上的工艺以及镶嵌的钻,孟听枝微皱眉也没打断。

  程濯低啧一声,说:“孟听枝,这也太贵了吧。”

  一本正经,生怕她硬要败家似的。

  孟听枝差点要笑,眉间的褶舒开,抿了抿唇,认真地和导购商量说:“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没有赢那么多钱,麻烦再推荐一款吧。”

  最后买了一块宝玑,香槟色,很好看,但太奢气了,孟听枝没有多喜欢,也没戴过。

  当时只是因为价钱跟那笔“赃款”刚好合适。

  那天她跟程濯买完表,剩下的零头,买了两只抱枕,去吃了一顿火锅。

  番茄汤溅到程濯衣服上。

  他身上穿的那个牌子在大陆没有专柜,孟听枝只好去男装那层给他买了一件类似的款。

  打完折四百不到,她自己掏的钱。

  回枕chūn公馆后,男装小票被他折成一只小小的飞机,从二楼飞到孟听枝跟前。

  “超预算了,孟听枝,你还挺败家。”

  孟听枝不肯背这口黑锅,搂着新买的抱枕,小声说:“那是意外。”

  谁知道煮丸子会溅到汤。

  他身上穿的就是新买的衣服,长衫撸出白皙有力的小臂,单手开了罐汽水,靠在桌边,朝孟听懒散勾了勾手指,“意外?来,你过来抱着我再说一遍。”

  孟听枝丢了抱枕,从地毯上爬起来照做,不知道他在不满什么。

  是很喜欢那件被弄脏的衣服吗?

  她一颗心脏就跟他手里的汽水似的,小心思七上八下蹿得都是碳酸。

  手臂环住他jīng瘦的腰身,她翘着下巴,软软说:“真的是意外。”

  他仰头喝汽水,眼睛朝下,分明深隽的喉结上下滚动,无数细小气泡炸裂压在他嗓子里,声调都有了低低的撩人音。

  “你看,你这样跟我说,我不就相信是意外了。”

  果然爆炸。

  那种意想不到的冲击里,她手指猛的抠住他后腰的衣料,脑子里像在放一场绚烂烟花。

  后来还有几次类似的事,他不明说,都用这种方式教她。

  教她撒娇有用。

  教她当一个摆脱拘束和卑怯的女孩子。

  他手肘懒懒搭着桌角,垂眼瞧她,像在认真回忆总结:“孟听枝你真挺闷的,像乌guī,戳一下动一下。”

  她也算聪明。

  之前被沈思源说闷,她介怀到醉后掉泪,生怕他朋友一句不好的话,他就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这一回,活灵活用,俏俏地把一张小脸放到他眼下,扑眨几下纤长睫毛,问他:“那你喜不喜欢乌guī?”

  程濯险些笑呛水,平了平气,凑近她鼻尖,声音藏匿一股chūn风般的苏麻。

  “那我可太喜欢了。”

  第24章熔岩红一个尽职尽责带,一个劳心……

  程濯国庆不在国内,孟听枝在牌桌上听到一些关于他在国外的事。

  有人打趣似的说:“程濯一个正牌少爷甩手掌柜当得溜,还不如贺孝峥在程家忙里忙外操心得多。”

  徐格鼻腔吐着烟,嗤笑一声说:“贺孝峥?人贺孝峥那是程家准姑爷,怎么,你羡慕啊?”

  话音刚落,忽的安静一瞬,连徐格脸上的笑都消失gān净,几个人齐齐看向牌桌上穿一身杏色旗袍的薛妙。

  只有孟听枝在状况外,却也瞧出几分讳莫如深。

  薛妙手指纤白,指甲朱红,像没听到刚刚别人说了什么,神情寻常打出一张牌,主动露出笑来,催下家接牌。

  “摸牌啊。”

  尴尬的气氛这才如石破冰,慢慢活络起来。

  之后又天南海北地扯起什么,众人都笑,薛妙也笑。

  孟听枝有打牌犯困的毛病,后半场吃不消,一双倦眸里噙着盈盈水光,刚打出一张白板就被对面的徐格杠了。

  坐她下家的薛妙见她困,招了会所的服务生去给她换茶。

  明天一早还有课,说再续局,孟听枝摆摆手,实在力不从心。

  散场两点,孟听枝累得不行,跟着徐格下楼。

  别的不说,徐格赌品很可以,今晚三家通赢他一个,脸上都笑嘻嘻的。

  他跟孟听枝闲聊昨天酒吧里发生的乌龙事件,仙人跳这个词就是徐格给她普及的。

  两人在大厅碰见贺孝峥刚应酬完出来,那张jīng英脸上染足了酒色疲惫,叫孟听枝自惊了一下。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可能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