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受害者的姿态闯进她的视野,逐渐占领她的生活。
在她令人心安的保护下,我快要忘记自己是个遗孤的事实。
至于S23卷宗的阅览机会……
其实我在15岁那年,便已经得手了。
但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固执地在她身边待到了18岁。
那一声声甜美的姐姐,一个个粲然若画的笑靥……我都快要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流露。
她在别人眼中是个高冷之花。
可在我眼中,她是冬日里唯一的暖阳。
我这个冷血到父母逝去都毫无波澜的人,竟然对她动了情。
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娇蛮、她的愤然、她的沉默……
早就将我那颗冰冷的心脏占满。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愿再叫她姐姐。
我希望她能够含情脉脉的看我……而不是目光中永远保留着一丝长者对晚辈的怜爱。
我开始嫉妒起江亦舟,嫉妒起所有能够名正言顺保护她的人。
我竟然起了杨振龙那般龌龊不堪的心思,想将她囚?禁起来,作为笼中的金丝雀,一颦一笑只为一人。
那天,我摸上了她的chuáng……
她的滋味很好,甜美得让人无从拒绝。
孤注一掷。
我自知在那之后,我们之间再无亲人可言。
我想做她的女人……而不是她的妹妹。
成人礼一过,我顺理成章淡出她的视野。她为了我,辞去了在国际监狱的工作。
三年后,我又犯贱似的,迫不及待回到她身边。
她嘴上说着恨我,可心底的在意根本藏不住。
发现这个现象,我喜极了。
我将她安置在自己身边,在别墅里,她为我做饭、为我言笑晏晏,我们就如同世间最平凡的一双人。
那段时间,绝对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当时,一个念头不止一次地冲击我——和她结婚。
我也一直以为她是我的救赎,甚至也曾生过拉上她与我共赴地狱的偏执念头。
可渐渐,我发现自己错了。
在大仇即将得报的前些日,她哭着求我自首。
我最爱的女孩,哭着求我服从法律与国?家管束。
若换作他人,我应当怒不可遏的……可因为她的那句话,我一个人开车到江边,思考了一晚上。
策划了八年的计划,终于要得手。
我问自己:真的做错了么?
因为一己私欲滥杀无辜,眼中只有赤?luǒ?luǒ的利益而不能珍稀眼前的真挚感情。
对于我所做过的,我从不后悔。但在那天,我得破例了。
如果没有枷锁、没有执念,我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妻子。
但,在这世事难料的人世,鲜少有海市蜃楼。
我只希望能在一生结束前,给我的女孩留下一个好印象。
联合路西法制作的QWSA-9型生物武器与药剂总算好了。
我装上药剂,秘密潜入了看守杨振龙的地方。我利索地为他注she了不能说话的药剂,然后站在他眼前。
历经十四年,他再看见我,显得怔愣无比。
直到我掏出药剂,他脸上才浮现出令我满意的惊惧神色。他颤着手,似乎要触摸什么东西,求我不要杀他。
我在他耳边喃喃了很多话,我也能察觉到这些话语给他带来的震惊感。
“从你把我带回去的那一天,你就该料到今日。”
我手持匕首,冰冷的刃面紧贴着杨振龙的裆?部,逐渐深入。
他痛苦得面目愈发狰狞,却说不出一句话。
感受着他挣扎得愈发无力,我笑得比他以前作乱时还要疯狂,唇角上扬的弧度全是快意。
“十四年了……你终于落在我的手上!”
如她所愿,我自首了——和路西法。
不过,我只向警方招供了萧奕、张建,与杨振龙的罪行。在我这双手上死去的,可远不止这三个人……哈哈哈。
翌日,在中央法庭,我见到了经年。
她看着我一五一十地招供罪行,面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哪怕是在被盘问时,我也没有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看她为我担心,我居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比看杨振龙的尸?体还要再qiáng烈百倍。
在逐渐淡出她的视野时,我听见她叫了我一声。
这是我对她唯一一次没有回头。
法庭判的死缓,在一年后执行。
不过我这具当初被注she多种化学药剂的破败躯壳,怕是撑不到那一天了。为了让自己的死?相不那么难看,我割了腕。
她应该知道我的遭遇了。
竟在我临死前来国际监狱看我。
我调笑她,让她说句情话来听听。
这个傻姑娘居然真的说了。
那迫不及待的劲儿,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