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植是带了十来个人不假,但是没人带枪,也没通知特警。本来以为抓个公子爷多么简单的事,结果来了才发现后面跟了两个保镖。这俩保镖随身带甩棍,倒是不主动攻击,就是在他们要拉涂望山的时候棍子甩的猎猎作响,让人无法近身。
本来开始姜植想直接人海战术把这俩搞定,结果打了一架才发现这俩人是正儿八经的练家子,别说他们十来个人了,再来十来个,在这种bī仄狭小的空间里,也不可能手无寸铁的打赢那俩西装革履的哥们。
本来是来捉拿嫌疑人的,结果因为打不过对手,没法带人走。
这事要说出去,他姜植真不用在唐平市混了。
“不是,这种事你找特警,你找我来gān嘛呢?”曲铭心无奈了,他看了看后面那俩浑身肌肉看着就不好惹的人,又看了看大爷样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跟那边指桑骂槐的涂望山,越发觉得现在这社会很神奇。
“不找。”姜植板着脸说:“你让我来抓的,你来解决。”
曲铭心让他去抓人的时候可没说是这么个情况,就算解决不了,电话也得曲铭心打,人也得曲铭心丢。
曲铭心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指着姜植,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的样子。
“草,说够了没啊,哔哔哔哔烦不烦人啊?”涂望山终于受不了曲铭心和姜植旁若无人的对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破口大骂:“别你妈站在这里碍我的眼,老子没杀那臭娘们,别想抓我,赶紧滚。”
“姜队长,你来的时候说是因为女人了吗?”贺白抱着手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涂望山,随口问。
“没有啊,光说有个案子需要配合调查。”姜植也盯着涂望山,出声附和贺白。
“草,昨天就为了宋嘉卉那娘们来,装什么bī。”涂望山彻底火了。
“哦?也没说是因为你杀了宋嘉卉吧。”贺白摇了摇头,看向曲铭心:“曲处,嫌疑人不打自招了,怎么着。”
“能怎么着。”曲铭心扬头,面露不屑:“带回去呗。”
他话音刚落,便猛地冲了过来,他动作飞快,出手如电,一把握住涂望山的肩膀,又一脚踩住涂望山的脚,一个用力便将人整个拽起来,毫不留情的摁倒在桌子上。
涂望山没有防备,被他这又快又有力的一下直接掼在桌子上,酒杯筛盅叮铃哐啷撒了一地,涂望山硬是头脑发昏片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个归你管。”曲铭心踢了一脚涂望山,对着身后的姜植说。
姜植上前两步直接给涂望山戴上手铐,摁在地上,而曲铭心已经飞身越过沙发,蹲身一拳打在后面一个男人的腹部。
那人闷哼一声,曲铭心骤然发难,他来不及做准备就被一拳狠狠地打在要紧的地方,接着便下意识的弯下腰去。曲铭心就等着他弯腰,双手摁着他的后脑一转,猛提膝盖。坚硬的膝盖直直撞在那男人的太阳xué处,那人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直接便倒了下去。
“小心。”贺白的声音在曲铭心耳边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曲铭心身旁,手上抄着一把转椅,平稳的接下另一个男人的甩棍。
他自下向上抡,借着转椅本身的力量打飞了对方的甩棍还不够,继续向上抡,差一点就打到那人下巴。
那人反应飞快,迅速后躲让过转椅的腿,只是还不等他拿着甩棍重整旗鼓,曲铭心一脚从他后脑踢来,那人避无可避,只能扔了棍子双手挡在脸前,硬生生接了这一脚。
那人后退几步,双臂被曲铭心踢得又疼又麻,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他咬着牙后退几步刚刚站稳,便看见曲铭心手中握着枪,平稳抬起,指着他的头。
曲铭心笑了下,露出尖尖的牙齿:“双手平举过头顶,趴在地上。敢乱动一下我都会开枪的。”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缓缓地举起还酸麻疼痛的手臂,苦笑着说:“你既然带了枪,gān嘛还费事动手。”
“搞搞清楚,对付你们还用不着枪。”曲铭心嘲讽道。
那人愣了一下,他们的确技不如人,只能乖乖地趴在地上。
“卧槽!你们死定了!”曲铭心身后,涂望山突然爆发出一阵吼骂来,“老子爹是市委书记,你们完了,你们敢动我,我让我爸废了你们!你们死定了!”
他一边叫嚷一边挣扎,贺白不厌其烦,随手从吧台上拿了擦杯子的抹布,团了几团塞进涂望山的嘴里。
顿时,世界安静了。
曲铭心似笑非笑的看了贺白一眼,接着慢悠悠的踱步到涂望山面前,盯着他因愤怒而变得通红的双眼和额头被曲铭心撞出来的伤,啧啧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