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是非人作祟!
宁澄急忙在人群中寻找风舒,可那些红布翻飞,遮挡了他视线,就连「秦菱」和王槐的影子也看不见。
他心中一急,随手施了个撕裂术,击向朝自己绕来的红绢。
“嘶啦——”
那布条被他击中以后,撕成了数个细小碎片,落在地下不动了。
见状,宁澄心念一动,对着乱哄哄的人群高喝:“撕裂术能毁去绢布。学过法术的,快帮忙施术应付!”
28、第二十八章:大闹婚场
前来祝贺的人群大多是些名门世家、富家子弟,其中不乏有学过咒法的。
他们在反应过来以后,也陆陆续续地念诀施术,往那些红绢击去。
宁澄抓准时机跃上墙头,施术将在空中飞舞的红布击裂。只听咻咻几声,那些混在人群中的差役跟着飞身上墙,学着他的样子将红绸打落。
在众人齐心之下,那些诡异舞动的布条全都化成了碎布,围绕秦府的烟雾也渐渐散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却是秦鹤自内堂走出。他喘着气,头冠歪斜了一边,看起来有些láng狈:
“我、我女儿呢?”
他刚问完话,便闭上了嘴。现场所有人也都抬起头,望向上空。
烟尘消去以后,空中出现了三道身影。其中,披着红盖头的人伸出黑爪,掐住身着新郎服之人的脖子。
王槐双眼紧闭,四肢无力垂落,却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在两人前方,一道雪青身影持着银伞,伞尖直指新娘咽喉。
大红盖头下,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你若敢动,我便将他杀了!”
风舒手持丝帘伞,眉头紧蹙,却也没继续催伞向前。在他下方,秦鹤气急败坏地喊道:“秦菱,你在胡闹些什么?”
他老眼昏花,居然没认出那不是自己女儿。
「秦菱」咯咯一笑,道:“秦鹤啊秦鹤,你女儿成亲,你许她十里红妆,可真铺张得很啊。”
秦鹤闻言脸色微变,道:“你是谁?我女儿呢?”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是不是容桑那小子派你来的?你先放开我女婿,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
他不愧是织女屋当家,八面玲珑,居然很快就镇定下来,试图说服眼前的女子。
「秦菱」又是一笑,道:“容桑是谁?又关我何事?”
风舒盯着随风飘动的喜帕,沉声道:“秦老板,此女非人。请您尽快遣散宾客,免得再闹起来,伤及无辜。”
这话一出,四周人群顿时乱成一团,一个个都急着往大门冲去。
宁澄和差役们对视一眼,飞身下墙,努力维持人cháo流动,不让踩踏的悲剧发生。
那新娘子见状,也不阻拦,只是咯咯笑了几声,似乎心情很好。
有几个公子哥自恃功法高qiáng,硬是留在原地,对「秦菱」高喝:“你这妖女,还不快放开王公子,速速束手就擒!”
“是啊是啊,这里那么多人,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
“对对,再不放开王公子,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秦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挥动袖袍,将一道黑风划下,往那几名喊话的人身上扫去。
那些公子哥虽学过咒法,却不曾实际使用在战斗之中,一时措手不及,被黑风狠狠地刮到墙上,两眼一翻,往地面倒去。
宁澄见状,急忙飞身跃到墙边,探了探那几名公子的鼻息,见他们只是昏过去而已,心中一宽,对着那些瞠目结舌的公子哥喊道:“还不快走?”
那些公子哥哪见过这种场面,适才跃跃欲试的勇气不知消失到哪儿去了。
他们连滚带爬地走到人群之中,硬是要冲在前头、抢先出府,被几名差役拦下后,才心惊胆战地排在队伍后方,时不时往上空瞟个几眼。
秦鹤却还站在原地,身子因愤怒而微微抖动。他甩开想拉自己进屋的小厮,死死地盯着上空,喝道:
“贱人,竟敢毁掉我苦心操办的婚宴!”
说罢,他张开手,几丝电光自手心冒出,发出滋滋的响声,却是施展惊雷咒的前兆。
宁澄见状,忙喊道:“住手!”
秦鹤却是不听,直接将惊雷咒往上空掷去。那惊雷咒可是范围型杀伤的咒法,秦鹤气昏了头,居然全不顾风舒和王槐的安危了。
眼见数十道紫光袭来,风舒只得挥动银伞防御。叮铃一声,伞面撑开,将空中三人罩在金色屏障之下。
那惊雷咒甚是凶猛,轰隆隆地撞上伞面,可那金光屏障却是纹丝不动,居然生生将这杀伤咒法给挡了下来。
宁澄松了一口气,刚想继续遣散人群,却在瞥见风舒身后伸出的黑爪时,脸色一变,大喊:“风舒,当心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