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替天行道,杀了我吗?”
她笑了,用手qiáng行嵌住他的下巴,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让谁,“可你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啊。”
言罢,一把甩开他,一举一动尽显侮rǔ和调戏,叫柳长澈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血。
幸亏叶初及时离开,没让血沾到身上,才说了几句话就被气得吐血,往后还得受nüè呢。
她不禁有点怀疑他有没有命熬到那个时候。
柳长澈唇瓣带着鲜血,有气无力的,双眼一闭,放弃反抗。
“杀了我吧,我对你不过是一玩物,横竖逃不过一死,倒不如在受rǔ前死。”
叶初笑得更欢,“玩物?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是我都还没开始玩,怎能让你那么快死去,好歹玩个够嘛,瞧你这张脸,跟青楼的小馆比,毫不逊色,更是勾人。”
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的台词。
她恶趣味地调戏道:“乖,听话,我会疼你的。”
nüè疼你。叶初在心里补充。
居然拿自己与青楼那些小馆相比,柳长澈额间青筋猛跳,恨不得一把掀开靠近自己的少女,偏偏受制于人,无法行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扔下这句话后,柳长澈转头看向墙壁那边,不肯施舍一个眼神儿给她。
叶初站起来,整理一下褶皱的衣裳,姿态高傲,吩咐站在门外的侍女。
“去准备一间gān净的房子,还有一些衣服,伺候咱们柳公子沐浴更衣。”
言罢用脚戳了戳柳长澈的腿,“起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会是怕我一名二八少女吧。”
闻言,柳长澈眸色微暗,看她的模样便知对方的岁数不大,不料想竟才十六岁。
这次,他沉默地起身,顺从地去准备好的房间沐浴,只是遣退侍女,要自己洗。
叶初也懒得gān涉。
可半个时辰后,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侍女有些怀疑,于是试探着朝里喊:“柳公子?柳公子?”
喊了良久也没人回应,侍女心咯噔一跳,急着去推开门,反锁了?
邪派上下,无论男女,身份高低,都会武功,区区门板,对侍女来说并不是问题,一掌震开,果然空无一人。
此事非同小可,侍女忙回禀叶初。
系统及时出来【柳长澈若是就此逃脱,你将从这个世界消失。】
得知这个消息,叶初小惊讶了一番,故作懒慵地下命令,“派人出去追,他受了伤,跑不远的,要是抓到了,再跑,直接把他的腿给打断。”
叫了手下去追,她自己也不闲着,跟他们分开找人。
为了防止外来人偷袭,邪派里外皆布置了很多机关,就算柳长澈没受伤,要想在无人带领的情况下安然无恙地出去是不可能的。
更别提他身上还有伤。
柳长澈走了小半个时辰,来来回回又绕回原来的地方。
迷路了,他靠在大树上,唇色苍白,伤口裂开,正往外渗血。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星星围着月亮,看上去,颇有一丝宁静安详的气息。
忽然,他抿直唇,眉头紧蹙着,迟迟不松开,只因抬头之时,看到了坐在树上的人。
那一袭红衣,即使是大晚上也十分显眼。
叶初大概也知道他发现了自己,轻松一跃,跳下来,红裙摆拖过地上的杂草,压倒它们的腰。
她眼眸弯起,如一轮弯月,单看模样,会觉得这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可深入挖掘,将得知心是黑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待他?
至少柳长澈是这么认为的。
柳长澈喜欢穿墨色衣裳,而叶初给他准备的换洗衣物是白衣裳,所以伤口破裂冒出的血,她能看得一清二楚。
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明知身负重伤,逃不掉,还是要一试。
“柳长澈,我说过了,只要你乖、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但为何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叶初猛地按住柳长澈,踮起脚楸住白衣襟,浑身散发着寒气,力度很大,不小心擦过他脖颈上的皮肤,弄出一大片红。
扯动伤口,柳长澈疼得嘶了一声。
缓过这一波痛意,他话语泛冷意,“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此言一出,叶初的手一松,他跌倒在地,“呵,杀了你?放心,杀谁,我都不可能杀你的,你可是被选中的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弯腰凑到他跟前,望着他眼睛,表情无辜,声音温和,莫名叫人心头一动。
选中的人,被她选中的人吗?可为什么一定要是他?柳长澈长睫轻眨。
最后他还是被带回了邪派。
长老们见了直摇头,窃窃私语道:“得邪主赏识,竟不知好歹,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