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裹上身体，工作人员就敲响了门。
“乔小姐，您醒啦，刚好可以下一个项目了。”
修脚指和手指甲，真的一条龙服务，乔安开始乐在其中，在然后就是选择礼服了。
店铺一共给她准备了3套礼服了，要么太露，要么太保守，就是不太适合她，正一筹莫展时，顾向明来了，盯了她好一会，最后拎了这一件红色礼服递给她。
他的眼光的确是好，合体裁剪的礼服，法式优雅方领，前面露出精致锁骨，背后的蝴蝶骨也丝毫没被遮掩，泡泡袖让她充满了公主梦幻感，高腰位置有收摺，大裙摆拓展开来，这并没有压到她的身高，行走时隐约看到她光裸的脚背。
顾向明盯着面前的乔安，忽然对旁边的人招手，那人过来听完了就离开，也不知道被叫着去哪里了。
“就这一套吧。”顾向明终于点了头，乔安松一口气。
“哇哦，乔安小姐，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人里，第一个拥有最娇嫩的肌肤的女人。”化妆师围着自己的作品不停打转，看架势要给自己打高分。
听到他这样夸张的呼声，乔安忍不住往镜子看去。
的确。
镜子里的她带着睡饱后的满足，脸颊自然红润，化妆师都没敢给她的皮肤上厚妆，就怕遮盖了这皮肤的质感，最后薄薄打了一层隔离，上了眼妆，卟啉的眼影点缀在下眼脸，像是闪光的星星，也像是仙女落下的眼泪。
娇嫩的嘴唇用的玫红色，刚好和身上的礼服相配，衬托得她整个人明媚鲜艳。
“哎呀。”造型师突然惊呼。
上下打量乔安，发出啧啧啧的遗憾声。
“好衣服还是要配上一双好鞋，可是我们这里并没有你能穿的鞋子。”
可惜了。
乔安这才意识到，她还缺了什么，艰难捞起裙摆，看一眼穿着店里棉拖的自己，的确不配啊。
怎么办，要找顾向明负责吗？
毕竟是给他当花瓶，怎么也得要他把花瓶打扮完整了才行。
“怎么办。”她抬脚摩擦，她可是赶鸭子上架来的。
现场买鞋也不现实。
顾向明刚才被叫了出去，这会不知道在哪里。
“没事的。”一个店员上前，帮乔安扯好裙摆。
“刚才顾总让我带你出去，他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夏季的夜晚来的很晚，即使现在是六点天还是很明亮，一辆被改造过的豪车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乔安后，车门被打开，顾向明坐在上面。
原来他去换礼服去了。
比起刚才的黑色的西装，这套西装更适合参加宴会，银白相间的西服，头发被抓了造型形成大背头，对呆愣的乔安道：“上车。”
“可是我还...”
“上来在说。”顾向明给她让位置。
“......”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不让开口的啊，到时候参加宴会被人发现自己女伴穿了一个拖鞋配礼服，可别怪她啊。
乔安抬脚在工作人员的帮忙下将裙子提起，跨了上车。
跨上车的时候，她脚上的拖鞋自然被看在眼里，顾向明挑了挑眉：“在华丽的裙子下，你就穿这样的鞋？”
乔安哼了一声，也不怕调侃，把裙摆提起然后盖住鞋子。
“我是陪你去宴会唉，我没鞋子穿，你不该先反省吗？”
好一个倒打一耙。
顾向明没有了处理事情的心情，手指在合上的电脑上轻轻点了点。
几分好奇的问道：“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现在所在的是一个什么公司了。”竟会要一个不会交际的人出门谈生意，不怕会谈崩吗？
“有什么好奇的，不就是分分钟钟决定别人人生大事的工作呗。”
“？”顾向明不解。
乔安没心情和他解释，“你总不能真让我穿凉鞋吧。”
“这真的很丢人唉！”
她重点提醒他丢人，丢的是他的人。
顾向明那里看不懂她的意思，好气又好笑，难道还真以为他小气到鞋子都不给她准备吗？
这样想着他从旁边拿出一个盒子，印着乔安看不懂的英文字。
“给我的。”乔安接过来，略有些重量，看样子像个鞋盒，乔安猜测着打开了盒子，差点被里面的鞋子闪到了眼睛。
卧槽。
高跟鞋好闪啊，无数的钻石点缀鞋面，美不胜收，是女孩都会喜欢的鞋子。
乔安不在其中，因为这算鞋，高度至少有十厘米，十厘米啊！！
乔安脸部笑容僵硬，抱着希望看向顾向明：“顾总，别告诉我，我晚上要穿着双鞋。”
顾向明回望她，好像在回答，你说呢。
乔安欲哭无泪，她非常，非常不擅长穿高跟鞋，她原本个子很矮，所以有一段时间特别沉迷高跟鞋，一直苦于囊中羞涩，只敢在网上看看解馋。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帖子，说长期穿高跟鞋的人脚会变形，点进去之后，那些图片吓得乔安对高跟鞋这种美丽危险的东西拒绝万分。
即使长到25岁，她能接受的高度也只能在4厘米，所以看到这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瞬间说不出话来。
乔安想要不要和顾向明说一声，就发现原本坐她对面的顾向明拿起了她怀里的盒子，拿出了鞋，就另一只手朝她方向伸过来，看模样模样好像要撩开她的裙摆，给她亲自穿鞋一样。
“抬脚。”果然对方是要帮她穿鞋子。
“我自己来。”
乔安挣扎着要自己穿鞋，好家伙，她何德何能，怎么能让顾向明直接给她穿鞋子。
顾向明抬眼看乔安一眼，只轻轻一推，乔安就动弹不得了。
“你还是乖一点吧，穿那么大个裙撑可不方便穿鞋子。”可不是，从她一进来车厢，本来可容纳4个人的位置一下被占了两个人，裙摆就是这样嚣张。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让男人给自己穿鞋是头一次。
“可，可是。”她想挣扎一下。
顾向明比她先停下动作，抬手推推眼镜：“怎么呢，你今晚可是我的女伴，只是帮你穿个鞋而已，就这样抗拒，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