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合体西装,身形高大,一副金边眼镜让他充满了斯文与成熟,还是熟悉的斯文败类型,乔安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她早就从位置上站起来,许是小员工遇到大老板的阶级心里,让乔安多少有些忐忑,更何况顾向明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猎人发现猎物一样。
炙热的视线和压迫性的压力。
乔安不自在的捏捏帽檐。
“顾,顾总监。”
顾向明一下就松了气,抬手松了松领带,一边朝乔安走过来。
“你已经不是我的员工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不敢不敢,我还是叫你顾总吧。”
往下坐的姿势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坐下,“随便你。”
没有被强制性改口,乔安心态好了很多,突然叫名字什么的,她绝对做不出来,才想到这里,又听到对方问。
“听安城说,你有事情找我。”
来了。
乔安拿出自己最专业的一面,试图做最后的一次调查。
“嗯,的确是这样,我有事情找你。”
“有事情找我?”做商人久了第一反应就是乔安要和他谈合作,脑袋转得快,他都开始回想他最近拒绝了和那个公司的合作,生态集团?亦或者那个机械工程?
等了半天也没见对面那个人开口,忍不住看过去,那时树下的惊鸿一睹一直印在顾向明的心里,随后几次见面,他就发现,这个女人一天一个样。
白皙的脸蛋泛着粉红,似乎是知道她要说的话不合理,憋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懊恼得咬住下唇,殊不知她的模样越来越勾人,顾向明眼神微暗,就是不知道她身上的味道还是否如初。
“过来,坐下说。”顾向明微扬下巴。
“我没有让合作者站着和我说话的习惯。”
合作者这三个字那里怪怪的,但是乔安也觉得坐到位置上聊,才会比较平等,就像刚才那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不知道还以为乔安来汇报工作呢。
她坐下了,位置离顾向明有一些距离,可能是安全距离,她没那么紧张了。
舔了舔唇,乔安做好心理准备,预备开口:“是这样的,我来找你呢,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关乎别人女孩人生大事,可重要了。
顾向明听的是另一个意思,他想也是,如果一个公司失去资金融入合作,会破产也算人生大事了。
于是他推了推眼镜,淡然问道:“然后呢?”
乔安愣了一下,被带走了思维:“然后什么?”
顾向明有些想笑,就这理解能力,还想来给对方当说客,到底是太高看了自己,还是底看了他,不过乔安迷茫的神色让他收敛住情绪。
“我知道你的来意。”
乔安耳朵瞬间竖立起来,惊喜的看向顾向明,内心有些疑惑,他从哪里知道的她的来意?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果然还是个小女孩,脸上的情绪都没有遮掩一下,是他这些年来见过最差劲的说客。
“机会?”乔安想问,相亲这个事情,还有给机会这一说吗,但她忍住了。
也许这些有钱人都是这样性格的,人生大事也像谈生意,这样一来,说是机会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想通这一点后,乔安点点头:“那你给我机会的首要条件是什么?”
“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嗯嗯。”乔安认真听,并且点头,然后愣住,单手指自己:“我,陪你去宴会?”
顾向明眼睛一眯:“难道不可以?还是说,你有别的事情要做。”
倒也不是别的事情,主要是乔安没参加过富人的宴会,害怕给人丢了脸,到时候别说什么机会了,怕是见面都难。
乔安犹豫不决,顾向明抛出诱饵:“只要你愿意陪我去参加宴会,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期期艾艾看一眼顾向明,忍了忍,还是问出声。
“可是你带我去宴会,你喜欢的女孩不会吃醋吗?”
顾向明他的神色有一瞬间慌了一下:“...?谁和你说我有喜欢的女孩。”
乔安恰好低头,并没有看到,嘟了嘟嘴,她想要不然还是算了。
“我还是不要了吧,我什么也不会,和你去宴会也是丢人,你还是带你喜欢的人去吧。”
“乱说什么。”顾向明打断乔安的话:“我没有喜欢的人,而且我带女伴也没奢求她会什么,只要乖乖在我身边当花瓶就好了。”
“真没有喜欢的人?”乔安不相信,如果真的没有,顾安城怎么会那样说。
“你在怀疑什么?”顾向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扯太多,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来压迫力。
“你有事情要求我,而我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要不要把握住了。”
说完了就往外走,算准了乔安会反悔似的。
果不其然,乔安尔康手招回他:“行吧,行吧,我答应你就是了,等宴会结束了,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
“这是自然。”顾向明目的达到,瞬间好心情,抬手看了看手表,示意乔安跟上他的脚步。
“走吧。”
“去哪里?”乔安还没反应过来呢。
顾向明看着呆呆的她,十分有耐心给了她一个回答:“宴会就在今晚,你说我要带你去哪里。”
乔安:“...???”
乔安被顾向明带到一家专门给有钱人做造型的店里,从头到尾一遍刷新弄造型,别看文字描述就几个字,这一趟下来,至少不下五六个小时。
而顾向明把她送过来之后,就说有个会议,然后离开了。
乔安被送进一个房间里。
脱干净裹上白毛巾,先去泡了一个说是药疗温泉,在然后就是身体按摩,脸部按摩,一通操作下来,乔安昏昏欲睡。
女性按摩师力道越来越小,轻轻叫了一声乔安,确定对方正的睡着之后,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安静出去了。
这是乔安要求的,她要是中途睡着了,就让她睡一会。
这一觉睡醒,乔安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没做,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丝滑毛巾从身体滑落,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