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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萧鸾,得锦囊

  皇帝并没有采纳萧鸾让慕容瑾去西北的建议,但却把容国公和梁永春的话听进去了,下朝后便吩咐太医院和户部一起,下发了一条向天下征收药材的公告。

  三日后,西北送来最新疫情急报,皇帝在御书房怒斥了萧鸾,并勒令他在过年期间,好好反省。

  萧鸾一脸震惊,回到东宫后便让人去林希,没想到被告知,林希出了远门,留下了三个锦囊给他,在不时之需可打开。

  第一次在朝堂上听到西北疫情,萧鸾是不相信的,所以才敢在朝上大放阙词。

  然而今日从西北快马加鞭送来的军报上,萧衍说雁北镇以及军中都出现染上鼠疫的情况,他这才不得不相信,是真的。

  可是,神通广大的林希竟然没有提前告诉他,究竟是林希也不知道西北疫情,还是林希知道了,却故意不告诉他的?

  而且林希还在这个时候,离开京都,消失无踪......

  此时,萧鸾终于在自我中找回了一点理智——林希究竟是什么人?

  林希看起来总是病怏怏的像个柔弱书生,可他明明医术不差,怎么没能医好自己的病?

  他身边就跟着几个护卫,平时都在他的小院子里待着,又如何做到“不出门就能知天下事”?

  思及此,萧鸾皱着眉看着手中的三个青色锦囊,上面分别绣着“上”,“中”,“下”,青衫说,可按照遇到难题的程度来打开。

  青衫......

  萧鸾抬眸看着眼前这个人如其名,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的男子,脸色又异于常人的苍白,眼神却犀利而尖锐。

  即便他与林希装作不认识,萧鸾也知道,这个武功全废的男子,与林希交情匪浅。

  林希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萧鸾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那个“下”的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是林希清隽却有力的字迹:“静观其变”

  意思就是,不想让他参与这件事?

  还真是,简单粗暴!

  萧鸾有些烦躁地把纸条塞回锦囊,这算是什么应对的法子?

  西北爆/发瘟疫,他不仅没有献策反而还试图阻止朝廷做出对策,如今皇帝虽没明说禁足,但让他在东宫反省,与软禁有什么区别呢?

  青衫看出了萧鸾的不耐烦,心中冷笑,嘴上却恭敬:

  “瑞王殿下请细想,林公子所言不差。”

  不错,如今西北疫情已趋向失控了,接下来朝廷必会采纳容国公第一次提出来的对策。

  那就意味着,需要有人运送草药前去西北,还要有随行太医,皇帝今日已经下令让几个太医陪同慕容瑾前去了,而押送药材......

  虽说临危受命,事成之后必定会得到不小的赏赐。

  但那可是瘟疫,据说这鼠疫比任何瘟疫都要凶险,有去无回的买卖,谁愿意去?

  就连四皇子萧煜,在那日下朝后就称病不出门了。

  他倒是会审时度势。

  萧鸾扯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冷冷地看了青衫一眼,“知道了,既然父皇不打算让本王参与此事,那就好好过个年吧!”

  林希是什么人,他其实也不是很在意,否则也不会把他当作座上宾了,事事问他的意见。

  只要林希对他谋的大业有帮助,那他就可以不计较太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难不成他还敢造反了?

  而且目前为止,林希也没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这么想着,萧鸾对林希事先不告诉他西北疫情一事以及不告而别的郁结就消散了。

  不错,瘟疫这个烂摊子,就让萧衍和慕容瑾去收拾吧!

  最好,让他们夫妻俩永远留在西北,别回京都了!

  萧鸾阴郁的神情突然露出一个笑容,阴险而诡异,他把锦囊装在了书案上的一个木匣子里。

  不知“引狼入室”四个字怎么写的瑞王殿下,拿起书案上礼部送来的折子,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皇帝的圣旨颁发了下来,兵部侍郎负责押送药草,两个曾经参与医治过瘟疫的老太医还有在江南的“慕容瑾”随行。

  这次,朝廷一改往常拖拉的办事效率,隔日便把国库里的药材清点好准备上路了。

  大概是各部担心有变数,深怕那深入虎穴的不是兵部侍郎而是自己,所以连夜把清单整理列了出来。

  当然在皇帝以及百姓看来,是朝廷重视这次疫情,不敢有丝毫怠慢。

  “慕容瑾”尚在江南,但收到圣旨之后,她便带着沈浩天以及各位江南商人筹集的药材在官道等候回合,一同前往西北。

  今日便是启程的日子。

  早先收到慕容瑾书信的卢嫣,住进了沈宅伪装成慕容瑾。

  兵部侍郎并没有近距离见过慕容瑾的容貌,加上卢嫣蒙上面纱,看着沈浩天和沈启文亲自护送,对“慕容瑾”不疑有他。

  简单的行礼问候,大队伍便上了路。

  沈浩天与沈启文也转身离去,没有人注意到,这小小的驿站里,二楼的某一间房的窗户旁边,站着一个绝美的男子。

  而在这个身穿黑色华服的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他默默地看着跟前的男子,眼神如炬。

  直到行伍渐行渐远,那站在身后的男子才语气不明地开口:

  “担心为何不去?”

  站在窗户旁边当年男子闻言转身,狭长的风眼微微眯缝,那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男子,正是卿夜离。

  此时他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噙着笑意看姜禹歌,“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姜禹歌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便书舒展开来,似是安危地开口:

  “她连凛寒毒和血蛊都解得了,你还不相信她的医术么?”

  是吗?

  可是,这次有些不一样。

  卿夜离也不知道怎么了,接到慕容瑾的信之后,他就总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思及此,他忍不住露出了个自嘲的笑容,“是啊。”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姜禹歌见他如此,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夜离......”

  然而卿夜离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恢复了往常漫不经心的模样,“走吧!”转身就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