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宫风云

  “也不知道那些皇室弟子怎么修炼松鹤炼体术的?”

  “还是说,是我的天赋太差了?”

  王远文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的念叨着。

  如果真是天赋的问题,那他还真没啥办法。

  “罢了,还是想想明天去学宫的事吧。”

  实际上,王远文并不清楚,这只是他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

  学宫,坐落于上京城西南,是整个上京城中仅次于皇宫的地方,连六部官署的地位也不如它。

  能在学宫讲课的,不是桃李满天下的顶尖大儒,就是已经致仕的三品大员。

  而学宫的院长,更是天下儒道的领袖,当朝太傅张逸。

  这种地方,就算他父亲亲临,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等王远赶到学宫的时候,学宫门口已经被各种旗号的马车挤满了。

  能来学宫上学的,都不简单。

  要么是背景不凡的王孙公子,要么就是天赋顶尖,被大儒视为衣钵传人的读书种子。

  “真热闹啊。”

  看到这一幕,王远文有种重回上一世的感觉。

  前世在校园门口,他可没少经历这种场面。

  “我们下去吧。”

  王远文撇了撇嘴,从马车上跳下去,朝着学宫门口走去。

  两个护卫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王远走进学宫大门后才回头。

  自从出事后,不管他去哪,翌阳郡主都不让护卫离开他半步。

  如果不是学宫内不允许带护卫,怕是这两个还要跟着进去。

  “世子来啦!”

  几个学子看到王远文走进来,嘴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然后乖乖的退到路边去。

  踩在通往学宫内部的青石板上,听着周围时不时响起的奉承之声,王远文有些感叹。

  学宫应该算前世的贵族学校了吧。

  这种地方居然也能见到阿谀奉承。

  当然,王远文也清楚,这些人奉承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那个庞大的家族。

  “呦,这不是我们尊贵的世子殿下嘛?”

  不过在众多恭维声中,总有那么几声不和谐的存在。

  周围的一些学子脸色一变,连忙远离那个区域。

  “听说你在青楼跟人争风吃醋,结果被人打的半死?”

  “啧啧啧,我要是你,羞愧的都该找棵树吊死!”

  显然,来的人跟王远文很不对付。

  不然也不会还没见面就开始揭短。

  “呦,罕见啊,你居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锦衣少年。

  根据长相,王远文很快就将他跟记忆中的人对上了。

  威远侯的次子,张涛。

  王远文撇撇嘴,神色洒脱的说道。

  “该不是你觉得我挨了顿打,以前的事就忘了?”

  “还是说,你要来交保护费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大晋立朝千年,不知出了多少王侯将相。

  这些人在朝中报团,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派系,在方方面面进行斗争。

  这些朝堂关系涉及方方面面,连学宫也不能免俗。

  至于王张两家的矛盾,其实就是起于王远文的父亲,王泽晙。

  张家同王家一样,也是世袭罔替的开国侯。

  而这一代的威远侯,也称得上是一代人杰。

  威远侯张毅,参军多年,率军东征西讨,立下过赫赫战功,是大晋军中不可忽视的大员。

  结果偏偏遇上了王远文的父亲,王泽晙。

  两人先后参军,皆在西南起步。

  相似的家世,让两人从参军就开始竞争。

  同样是镇守西南,张毅守边多年,没有让辖地蛮族北上一步。

  但王泽晙却是斩敌百万,扩地千里,让蛮族再也不敢踏入南边。

  同样是侯爵,张毅承袭的是祖上威远侯,而王泽晙则靠自己封侯。

  这就是为什么王家明明世袭安陵侯爵,但王泽晙却是镇南侯!

  可以说,在军中的,两人争锋相对,但偏偏处处被王泽晙压制。

  破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直到王泽晙受命总督西南,张毅也被调样北方,这场竞争才结束。

  不过,虽然分开了,但两家的关系并没有缓和下来。

  不说其他地方,就说在学宫中,张涛跟王远文向来是水火不容。

  只不过王远文虽然是纨绔,但脑子很精。

  几次下来,反而是张涛吃亏的多。

  “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不遵守承诺了?”

  “而且,当初如果不是你耍阴招,我怎么会输给你!”

  提起这个,张涛就涨红了脸。

  一年前,吃亏几次的张涛选择跟王远文约战。

  当时张涛已经开始修习武道,刚刚踏入九品,而王远文根本没学过武道。

  本来十拿九稳的局,

  结果居然是他被王远文胖揍一顿。

  原因很简单。

  王远文在约战之前,找人给张涛下了药。

  九品说破天也还是正常人。

  张涛整整拉了一天稀,拉到腿都软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跟王远文打。

  “你也好意思提。”

  王远文鄙夷的看着他。

  “你一个锻体境的,都好意思跟我这个没接触过武道的打,我耍点手段怎么了?”

  “而且你自己说的,见到我退让三分,怎么,你想违约?”

  “难道堂堂威远侯次子,居然是个不守信用的人?”

  上次事后,虽然说两方依旧不对付,不过张涛倒是信守承诺,从来没在王远文面前出现过,每年的保护费也照交。

  “就是。”

  “张涛不守信用!”

  “张涛输不起!”

  在张涛拦下王远文的时候,一些靠拢王远文的学子已经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谁说我不守信用!”

  张涛脸色十分难看,朝着周围的人咆哮道。

  威远侯府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在他的视线下,许多人纷纷闭嘴。

  “王远文,你敢不敢再跟我赌一把!”

  “又赌?”

  王远文捏了捏下巴,饶有兴趣的说道。

  “你都习武一年了,总不会还要跟我约战吧。”

  “你应该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放屁!”

  张涛狠狠地瞪了王远文一眼。

  “就赌下个月的狩猎,看谁猎的多!”

  “如果我赢了,以前的一笔勾销,以后见到我要问好,每年还要给我一千两好处费!”

  他已经受够了见到王远文就要畏畏缩缩的日子!

  “狩猎?”

  王远文这才想起来,学宫每年秋季都会组织一次大型狩猎活动。

  儒家六艺中,便有射、御两项。

  而年末狩猎,便是这两项的考核。

  “倒也不是不可以。”

  王远文咧嘴一笑,而后话锋一转。

  “只不过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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