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线?死亡的意思?”端木琅脑筋一转,马上领悟了节目组的意思。
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不过,他还是想快点见到江旎。
顾云晟认真分析着:“小妹是新娘的妹妹,出现在家主的房间里,为什么?难道是栽赃嫁祸?”
他正想着,院子里就传来一道广播声音:“顾氏家主被抓入狱。”
“什么?入狱?”玩这么大?
顾云晟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几个黑衣人,抓着他走了。
端木琅实时观看着眼前好笑的一幕,看着看着才反应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妹是他发现的。
顾云晟是在他面前抓走的。
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端木琅再也无心笑话了,从目前来看,他就是幕后大boss,最坏、最狠、最毒的那一个!
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
顾云晟被带到一个空荡的房间里,眼前一亮,是刺眼的灯光。
有一个人坐在桌子对面,正是江旎。
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脑,一壶茶,两只白色的小瓷杯。
此时,江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抬头看向顾云晟,笑着说:“你来了?”
顾云晟有些沮丧,仍在戏中:“你居然还有心情喝茶?我都被他们冤枉了。”
“该喝就得喝,怕什么?”江旎递过去一杯茶,“你也尝尝味道?”
“咳咳。”顾云晟喝了一口茶水,苦涩滋味疯狂蔓延,开玩笑说:“这不是茶,是毒药。”
“对啊,就是毒药。”江旎唇角轻勾,邪魅一笑。
“江旎,你居然害我?”顾云晟一脸的不可置信,实力演绎,这就是轻信好闺蜜的下场。
在拍摄节目前,每个嘉宾都戴了耳机,里面会有各自角色的设定。
顾云晟扮演的角色确实已经完成了,但是,游戏任务还没有结束,他走到江旎身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由所有人组成的九宫格监视器。
每个嘉宾都会出现在监控器里,在江旎的监视下,完成任务。
“我在看他们玩游戏。”江旎一边说,一边调出端木琅出现的镜头,按下回车键。
只见,端木琅的面前忽然跳出一只黑色的野猫,惊得端木琅露出一个‘超级帅气’的表情包。
“哈哈。”江旎开心大笑,没有受伤的手拍在桌子上:“你看到了吗?这期播出以后,江湖上又会出现很多搞笑表情包。”
“你故意吓他?不是任务?”随着认识越久,顾云晟发现江旎越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当然了。再吓他一次。”江旎理所当然地说,果然,又按下回车键。
端木琅不负众望,在电脑屏幕上又卡出了n个表情包。
“江旎,你这么坏,别人知道吗?”顾云晟真替江旎捏着一把汗。
江旎一点都不怕,反而玩得不亦乐乎:“我坏吗?哪里坏了?”
端木琅从小就喜欢这个调调,喜欢被人招惹来,招惹去。
只要江旎不理他,他就各种找季念麻烦,结果,弄得江旎时常心软,就答应了。
论起一个‘坏’字,端木琅敢说第二,江旎绝对不敢说第一。
顾云晟无奈摇头,坐在一旁思考着整件事情,一时间,心思全都被勾走。
江旎吓了一会就觉得不好玩,给了端木琅一条线索,让端木琅查案去了。
“现在应该看谁?”江旎晃着鼠标,寻找下一位被捉弄的目标:“席璟琛?”
在黑暗的世界里,没有光明,是席璟琛生命里的一道坎。
曾经,江旎出现在那个世界里,给席璟琛带来了无限希望。
如今,在这片黑色的天空下,席璟琛再次回到黑暗中,眼前一幕幕竟然都是过往出现在脑海中的你:江旎。
席璟琛对于游戏并不在意,也没有多少兴趣,但是,他不希望明天早上,江旎和他一起喝稀饭。
这样的早餐,很丢脸,也很尴尬。
至于某个超级亮度大灯泡,端木琅?
席璟琛思忖着,端木先生,应该不会那么闲,空降两天?
黑暗的屋子里,房顶上的灯泡摇摇晃晃。
席璟琛坐在土炕上,仔细回想着题牌上的内容,越发觉得剧情不太对。
小妹死了。
男家主被抓了。
新媳妇上吊了。
一家之中,只剩下当家主母和‘他’,还有几个外姓子弟。
所以说,节目组到底想表达什么?
‘嘎吱’一声,房门摇曳。
一辆小火车在外面的地上‘呼哧,呼哧’地开着,火车上有一面小彩旗。
席璟琛走过去,将小彩旗拔掉,看到旗子上面写的字:一个不留。
席璟琛:“……”
瞬间,惊悚来袭。
灯光明灭,摇惚不止。
整间屋子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陷入某种莫名的恐惧中。
席璟琛半蹲在地上,停了很久,才缓缓站起来。
从很小的时候起,席璟琛便有家传的眼疾,一病很多年,生活在黑暗中。
席璟琛已经很久体会不到置身于黑暗中的孤独感,忽然间发现,当黑暗再次来临时,他竟然也不那么恐惧了。
席璟琛尝试在黑暗中摸索行走。
如果这也是节目的一部分,他会敬业完成。
蓦地,脚下一响,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席璟琛视线微弱,看不太清楚,伸手去摸,结果,手里冰凉一片,仿佛是血的味道。
“谁?又是谁?”
演员一旦入戏,便是戏中人。
房间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尽管做了处理,依然能够听出来,是个女人。
她说:“夫君?”
“江旎?”席璟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黑暗的视线里,一点红光闪烁。
女人的声音就是从红光闪烁的地方传出来的。
席璟琛一下子就猜出江旎,眼眸轻睨着,微微弯起唇角,唇畔泛起淡淡笑意。
虽然黑暗的世界很糟糕,但是,江旎陪着他,也就无所谓了。
“咳咳。”江旎原本是换了低沉的变声,没想到一秒被席璟琛认出,险些被空气呛到,连忙否认:“不不不,我不是江旎。”
江旎刚说完话,话筒里就传来另外一个声音,那个人是男的:“江旎,我想到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谁?”席璟琛一个字,冷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