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寒:“……”
慕倾禾的话,彻底将厉瑾寒惊住了。
张了张嘴巴,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慕倾禾身为女子,她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惊讶之际,厉瑾寒指着慕倾禾,“慕倾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慕倾禾讥讽一笑,冷冷地反问道:“厉瑾寒,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厉瑾寒,三年来,你逃至边疆,究竟在躲避什么?!”
“难道这三年以来,你除了知道折磨我之外,真的就没有想过,去调查沈梦儿的死因吗?或者说,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怀疑,沈梦儿其实并没有死,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慕倾禾一步步地向厉瑾寒bī近,咬牙切齿地bī问。
她受够了!
受够了这三年来,不人不鬼地活着!
受够了自己忍受着杀人犯的头衔,被京城上下所有人,一次又一次地侮rǔ!
受够了厉瑾寒明明睡了她,却还要道貌岸然地羞rǔ她的身体!
看到慕倾禾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厉瑾寒很是意外。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都习惯了慕倾禾苦苦求饶、低声下气的样子。
这一刻,厉瑾寒无比地失望。
猛地抬起手,用力地掐住慕倾禾的脖子,yīn沉地问道:“慕倾禾,梦儿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梦儿在天有灵,会死不瞑目吗?”
“在天有灵?”
即使被厉瑾寒掐住脖子,慕倾禾还是冷笑了几声。
艰难地抬起头,望着头顶的虚空。
苦笑道:“若是沈梦儿真的在天有灵,我倒是希望她可以还我一个清白。”
这三年来,她每日每夜都在祈求沈梦儿泉下有知,可以还她一个清白。
可是,那有用吗?
第49章又出事了
没用!
不管她如何祈祷,如何求饶,最后只能是自取其rǔ!
想到这里,慕倾禾望向厉瑾寒,嘴角的苦笑更甚。
而看到慕倾禾这个样子,厉瑾寒心下一软,喃喃问道:“慕倾禾,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梦儿,又有谁会对她动手?”
闻言,慕倾禾一惊,诧异地望向厉瑾寒。
听他的语气,似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看到慕倾禾这般惊讶,厉瑾寒迟疑了一下,方才慢慢说道:“慕倾禾,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本殿下可以考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自会为你做主!”
“此话当真?”
慕倾禾没有想到,厉瑾寒会对自己妥协。
要知道,在喜欢上厉瑾寒的这些年里,她一直都知道,厉瑾寒是一个不会轻易妥协的人。
一旦他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我何曾说过假话?”厉瑾寒反问了一句。
随后,厉瑾寒不等慕倾禾说话,转身走出了院子。
自此之后,厉瑾寒不再轻易踏进慕倾禾的院子。
同样,慕倾禾也老老实实地待在东宫最偏僻的院子里,等着钟如尘的消息。
只要钟如尘调查出的结果,和她心中猜想的一样,她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很快,就到了太子和慕家千金大婚的日子。
看到宫女们忙里忙外的样子,慕倾禾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当初嫁给厉瑾寒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东宫似乎也像现在这样,忙里忙外的。
厉瑾寒和慕明珠拜堂的时候,慕倾禾带着悦如,躲在宾客的最后面,远远地盯着这一幕。
悦如不知她心中所想,当即吃吃笑道:“姑娘,殿下的婚礼真是盛大啊!”
慕倾禾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罢了罢手,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知道,慕明珠嫁进东宫之后,肯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所以她gān脆躲着,不让慕明珠有机会找上门。
回到院子没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
慕倾禾刚躺下来,就听到悦如跑进来,急匆匆地说道:“姑娘,殿下让你过去一趟。”
闻言,慕倾禾心里咯噔一声。
厉瑾寒又要搞什么鬼?
今夜是他和慕明珠洞房花烛的大好日子,他把自己叫过去做什么?
疑惑之际,慕倾禾还是跟着来人走了过去。
到了东宫的主殿,喜庆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度让慕倾禾感到窒息。
厉瑾寒,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是要让她亲眼看着他和慕明珠洞房花烛吗?
想到这里,慕倾禾嗤笑一声,敲了敲房门。
随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慕倾禾直接走了进去,瞬间进入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大姐姐,你终于来了。”
慕明珠柔柔弱弱的声音,在这片红色的海洋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