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钟如尘意有所指地看了慕倾禾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往后退了几步,很快就消失在慕倾禾的视线中。
一直到外面传来侍卫巡逻时走动的声音,慕倾禾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于钟如尘而言,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他为什么会愿意这般尽心尽力地帮她?
思索之际,慕倾禾扶额叹息,准备继续睡。
可就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凌乱,似乎有一群人马往这边冲过来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翻身下chuáng,拿起自己的衣裳闪到屏风后面。
等到她穿好衣裳走出屏风后,房间大门被人野蛮地推开。
慕倾禾一抬头,就正好和厉瑾寒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愣。
厉瑾寒打量了一下四周,眼眸如鹰钩般摄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慕倾禾一顿,佯装无事地反讽道:“殿下,下午你才刚在这里发了一通脾气,怎么半夜又来了?”
厉瑾寒没有回应,收回目光后,冷冷地盯着慕倾禾,一字一顿地问道:“宫里的侍卫看见有刺客闯进了东宫,又进了你的院落,所以本殿下过来看一下!”
“刺客?”慕倾禾轻笑,道:“殿下的意思是,我窝藏刺客吗?”
随后让开一条路,继续说道:“殿下,这院子就这么大一点,你倒是好好看看,到底哪里可以藏刺客!”
被慕倾禾这么一怼,厉瑾寒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当场吩咐侍卫将慕倾禾居住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一个遍。
慕倾禾无奈,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厉瑾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侍卫在她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将所有角落都搜查了一个遍。
但这些侍卫,并没有搜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见此,慕倾禾松了一口气。
随后望向厉瑾寒,道:“殿下,什么都没有查到,你应该放心了吧!”
厉瑾寒无言,冷冷地望着慕倾禾,一字一顿地问道:“慕倾禾,不会那刺客,是你在外面的姘头吧?”
“厉瑾寒,你无耻!”
听了这话,慕倾禾当即怒火中烧,直接冲到厉瑾寒面前,瞪大双眼和他对视。
冷声质问道:“厉瑾寒,你将我囚禁在东宫,就是为了羞rǔ我吗?”
“羞rǔ你?慕倾禾你何德何能,值得我花费jīng力将你囚禁在东宫?羞rǔ你?你还需要我来羞rǔ你吗?三年前你杀了梦儿,这一辈子都注定会被绑在耻rǔ柱上!”
厉瑾寒的讥讽,犹如一根根针,扎在慕倾禾的心坎上。
三年前十指连心被针扎的疼痛,仿佛又一次重现。
这三年来,她一直期盼着,厉瑾寒可以去调查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可时至今日,她才彻底意识到,求人不如求己!
她想要的清白,不需要厉瑾寒给,她自己就能得到!
她只要调查清楚,三年前沈梦儿溺死的真相,就可以得到清白!
慕倾禾望着厉瑾寒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
原来这三年来,她一直在期盼着,厉瑾寒可以给她一个清白。
真的,可笑啊!
想到这里,慕倾禾当即冷静下来,点头苦笑道:“对,厉瑾寒,你说得没错,只要沈梦儿活不过来,我这辈子都会被绑在耻rǔ柱上,任凭你羞rǔ唾弃!”
“你们都下去!”
厉瑾寒没有回应慕倾禾,只是稍稍一抬手,让身后的侍卫都离开。
“厉瑾寒,你要做什么?”
看到厉瑾寒的样子,慕倾禾彻底怕了。
她怕厉瑾寒会像上一次那样,化身为禽shòu侵犯她。
“慕倾禾,你这个样子,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看到慕倾禾这个样子,厉瑾寒直接就乐了。
讥讽道:“慕倾禾,你知道上一次对你做了那种事后,本殿下有多恶心吗?”
“像你这样的人,本殿下碰你一下,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侮rǔ的话,厉瑾寒毫不客气地脱口而出。
可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厉瑾寒随后面色冷漠,却也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慕倾禾。
可没想到,她不仅不在乎,反而在听了他的rǔ骂后,轻飘飘地笑了。
这莫名其妙的笑意,配上她额头上的伤疤,在这寂寥无人的夜色之中,竟然出奇的引人注目。
厉瑾寒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
他怎么会觉得,这样的慕倾禾,竟然能撩动他的心?
在厉瑾寒狐疑的时候,慕倾禾收敛笑意,面带讥讽地回应道:“厉瑾寒,你嘴上说怕我会脏了你的手,可是你的身体,又是怎么做的呢?”
“如果我没记错,那一次在chuáng上,你的手将我浑身上下,都抚?摸一个遍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