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枯枝断裂声因着来人脚下力道起伏,牵引灌木丛中金蝉屏气凝神,一双眸子紧盯映入眼帘的一老一少。
寻着一老一少站于灌木前对视数秒后纵身上树,金蝉眉峰一扬,正欲深入探听间另外一阵枯枝断裂声响起。
惊得金蝉一感两拨人马,不经抬手捞了捞额头,心下一念这人来了一拨又一拨,难不成此地是个“香饽饽”?
金蝉纳闷间最后踏入丛林的北堂墨与玉月白尽收树上姚?视线,姚?擒着北堂墨身边的玉月白,甚觉诧异的偏了偏头。
末了姚?想起于谦之的军机密信,抬眸望向盯着玉月白发怔的大长老北堂潋,下意识又看了一眼玉月白。
“大长老认识她?”
闻得姚?密语,大长老猝然回神,转头看向姚?。
“不认识,不过老朽总觉这姑娘很...很眼熟...”
这抹“眼熟”并非似曾相识,而是一触即发,直让大长老细看玉月白同时仿佛重见当年北堂尧。
如是念主心动,令大长老忍不住再声暗语。
“姚...姚少将,可知这姑娘是谁?”
姚?听得出大长老话中忐忑,呡了呡唇道。
“她就是当今昆仑圣女玉月白,你...”
“我北堂一族真正的小主子?”
声于同时姚?擒着大长老眸中欣喜,本能的点了点头,惹得大长老按耐不住心底欢愉,瞧得姚?一把握上大长老。
寻得姚?面上警示,大长老强忍心底激动,两人四目相对间姚?一闻脚下灌木“唦唦”声,抬眸一盯大长老。
大长老随姚?视线往下一瞧,两人视线所达之处,金蝉一见来人是北堂墨那还藏得住,由着北堂墨临近一蹦而出。
突如其来吓得北堂墨一阵破音高呼,惊飞树上鸟群,挠得树上姚?与大长老脸色发青间北堂墨低眸一见金蝉,愣得口齿结巴。
“金...金金金...”
“庄主!庄主?庄主啊!”
一连数语轻唤,金蝉都不见北堂墨回神,猛提一口气就准备给北堂墨来次高音回魂,不想刚出口一个“庄”字。
金蝉就被北堂墨“啪”一下拍上脸颊的双掌给憋岔了气,以至于北堂墨寻着金蝉俏脸绯色,心下一惊,赶紧松手直道。
“阿蝉!真的是阿蝉?!”
“是我!庄主!真的是我!”
“啊!阿蝉啊!”
这边北堂墨重逢金蝉乐不思蜀,那边金蝉一缓过气来便被北堂墨抱了个满怀,令金蝉心下一暖,忍不住回抱北堂墨。
如是主仆情深,瞧得玉月白一闻头顶树枝颤响,下意识抬眸一望,一见树间空空如也,眉峰一蹙。
她向来耳力惊人绝不可能听错,尤其她一入丛林便感觉到一抹落于她身的视线,虽不含杀意但隐约可觉亲切。
玉月白沉思间北堂墨放开金蝉,转头觅得玉月白仰头发呆,本能顺着玉月白视线一看,瞧着视线所达并无惊奇。
心下诧异间北堂墨低眸对上玉月白暗示“前行”,漠然收回目光,转身揽过金蝉故作不知继续往前走。
三人一路前往巽风北潭,不多时一座古老祠堂映入三人眼帘,愣得北堂墨一见堂中冉冉白烟,下意识的十指一握。
细微动作落入金蝉眼中,金蝉启齿一问。
“这是...”
闻得金蝉诧异,北堂墨觅得玉月白眼底涌动的波光,心下惭愧油然而生间回眸看向金蝉,缓缓道。
“北堂历代先祖祠墓!”
“这就是传闻中的巽风北潭?所以...”
迟语间金蝉恍然想起自己被丢至此处的蹊跷,本能抬手抓上北堂墨,惹得北堂墨脱口反问。
“所以什么?”
“所以庄主是来启封银狐之石?”
北堂墨闻言点头,金蝉擒着北堂墨眼底坚定,心如涟漪荡开唤醒儿时记忆,她自小便听父母说过巽风北潭。
更明白她金氏所怀萤灵之火,可助北堂墨渡过其下危机,只不过这个代价唯她金氏所知,而今摆在她的面前。
金蝉倒不怕为北堂墨粉身碎骨,只是她能来此绝非偶然,看来北堂墨与玉月白此番到来已入圈套。
慎思极恐间金蝉不断加重手掌力道,致使北堂墨一感金蝉微微发颤的紧张,心下一沉。
“阿蝉,你怎么了?”
“我...”
金蝉话至半截便被北堂墨突然抬手截止,北堂墨擒着落入耳中的“唦唦”声,转头迎上玉月白同感的目光。
两人视线一对,齐目望向身后丛林,回眸同时北堂墨揪准玉月白示意之处脚下一跃,玉月白见此反向上树。
两人一前一后纵身上树,前堵后截惊得大长老慌忙之际踩断树枝重坠入地,“嘭咚”一响荡起一阵“哎哟”。
一连两响间金蝉追去,姚?眼疾手快跳上另一棵树杈,震落枯叶袭上金蝉衣发,搅得金蝉一叶障目险些撞上树干。
好在金蝉刹脚即时,临到树前抬手一挡,扒开遮住视线的落叶,抬眸一望,只见两树之隔北堂墨与姚?两两相瞪。
一个震惊懵逼,一个脸黑恼怒,如是五彩斑斓怵得金蝉嘴角抽搐间北堂墨一见姚?身着北堂服饰,心下一沉,抬手一指姚?。
“豆豆?!”
姚?闻言一愣,豆豆?什么豆豆?!他是“?”不是“豆”,这北堂墨连“?”与“豆”都分不清吗?!
暗啸间姚?不由分说,一记白眼飞射北堂墨,脱口一喝。
“你才逗!你全家都逗!你...”
...啪!
姚?话还没说完就被回神的金蝉拿石头戳中脸颊,疼得姚?抬手捂脸间低眸对上气势汹汹的金蝉。
“你...”
“你个小屁孩懂不懂什么是规矩!”
“我乃...”
“你奶什么奶,你姑奶奶我今日就教教你什么规矩!”
金蝉可见不得有人欺负北堂墨,尤其姚?一身北堂族服敢对北堂墨张牙舞爪,气得金蝉抬手又朝姚?扔了一记石头。
石头飞射,姚?侧身一躲,北堂墨赶紧下树将金蝉摁入怀中,抬眸冲姚?使了个“息怒”的眼神,姚?白眼一翻。
若非熤王有令在先,打死他都不可能来保护北堂墨,北堂墨这只傻狍子不仅自己坑连带身边的人都好不到那里去!
“北堂墨!记住别叫我豆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闻得姚?警告,北堂墨沉声一笑,末了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豆豆!”
“北堂墨!”
“豆豆叫本世子什么事!”
北堂墨一本正经,呛得姚?怒不可发,毕竟于谦之一封封密信在前,让他没法忽视北堂墨对熤王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