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庭处北堂墨遥望帝无羁远去的背影,念及帝无羁方才稍纵即逝的反常,抬脚就欲往府内追。
不料下一秒便被墨骁抬手一挡,愣得北堂墨眉峰一扬,目擒墨骁眉宇严肃,不经偏头一问。
“墨老,你没见我家兔子被人绑架了吗?!”
“啊?绑架?!”
“我得去美救英雄!”
北堂墨突来神语,搅得墨骁双眸一眨,请问谁敢在熤王府大门口绑架熤王啊?不要命了啊!
不过墨骁转念一想,北堂墨能有此反应实属正常,毕竟月枭一出场,北堂墨也是吃了个狠憋。
由此墨骁下意识的往府内一看,末了回眸看向北堂墨。
“庄主莫急,灵主这是有事要与于将军谈,庄主要不...”
“不是!他要谈事可以,干嘛带那位美人啊!”
“呃...”
墨骁被北堂墨倒腾的醋劲儿怔得思绪一僵,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帝梓潇一观身旁阮玲馥,再见墨骁为难,忍不住插话道。
“因为人家比你有料!”
帝梓潇突来一语,惹得北堂墨眉宇一蹙,一抬头对上帝梓潇从上至下巡视自己的诡秘目光,心下一沉。
半晌,北堂墨下意识低眸环视自己,脑中浮现出月枭幻化的美人娇躯,玲珑有致颦笑皆魅,顿时怒火鄹起气势汹汹。
“荒唐你啥意思!”
“我意思是别人比你有脑子!”
言语间帝梓潇迎上北堂墨眸中炯炯,心知北堂墨误会了他的意思,不过这刚好是他所想,所以还不忘补充一句。
“你个傻狍子!”
帝梓潇话语一出,北堂墨十指一握,抬手就欲向帝梓潇脸上招呼,惹得墨骁唯恐事态发展无法控制,沉声对北堂墨委婉道。
“庄主难道不相信灵主吗?”
墨骁说得语重心长,北堂墨闻言怒火一熄,寻着墨骁眸中暗示,难得灵光一现。
“我知道了!政治伙伴!”
话音落下,北堂墨见墨骁呡了呡唇,其面上不言而喻落了北堂墨心中醋意,瞬让帝梓潇掐住准头启齿一喝。
“哟想不到狍子脑子开窍了啊!”
一语未落,北堂墨转头瞥了帝梓潇一记白眼,反口一个“滚”字逗得帝梓潇咯咯直笑,长长叹了口气道。
“这年头不管装深沉还是装孙子都是门技术活啊!”
闻得帝梓潇意有所指,北堂墨神情一僵。
“怎么说?”
迎着北堂墨面上茫然,帝梓潇抬手一指帝无羁离去的方向。
“比如我哥!这沉默用得好那是种魅力,当然...”
话中急转呼应帝梓潇回指他自己的指尖,落定北堂墨心中共识。
“如果用不好,比如我那就是装逼!”
难得听到帝梓潇如此有自知之明,北堂墨好奇一问。
“那装孙子呢?!”
“呵,孙子啊...”
帝梓潇擒着北堂墨看来的目光,挑眸瞅了眼凑近的墨骁与阮玲馥,抬手扣了扣额角,忽的一指月枭离去的方向。
“用得好那是扮猪吃老虎,比如说妍妃!如果用不好...”
“用...用不好怎么?”
闻得北堂墨接应,帝梓潇嘴角一勾,反手峰回路转直指北堂墨。
“就真成孙子了!哈哈哈...”
“帝梓潇!我要你好看!”
“我本来就好看!”
一语同言怼得北堂墨气血翻涌间帝梓潇飞身上车,马鞭一扬直奔自己府邸而去,落下北堂墨遥指帝梓潇。
一句“我tm”说了半天不成句,愣得阮玲馥转头对上满头雾水的墨骁,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北堂墨。
北堂墨一感身后两道目光,念及帝梓潇那句“真孙子”,尬意上头间转头一瞥阮玲馥和墨骁。
“我要去静静!”
阮玲馥一见北堂墨说完便往街上走,心下一沉,转头看了眼墨骁,得了墨骁回应,迈步便朝北堂墨追了上去。
北堂墨的所谓“静静”其实就是换个方式放松心情,而能让北堂墨放松的唯有一样,天下百乐唯吃不败。
于是乎大街上北堂墨一边走,一边买,吃得不亦乐乎间心情自然好了不少,这心情一好,北堂墨转头看向阮玲馥。
“阮姐,你对那位美人怎么看?!”
其实北堂墨会这么说原因很简单,她虽还未涉入后宫,但看过的宫廷剧不少,她亦不是不相信帝无羁。
只因帝梓潇曾跟自己保证过帝无羁没有纳妃,虽说帝梓潇平时老坑自己,但就这件事上帝梓潇不敢骗自己。
所以这位突如其来的月枭必有问题,方才她虽是在闹,但亦能感觉到月枭身上非人的凌厉,尤其月枭那一巴掌。
看似娇柔可打在帝无羁身上连她都不免吓了一惊,关键是月枭的突然转变皆因帝无羁那声“阮”字而起。
如此灵敏的条件反射,譬如她对帝无羁,令北堂墨沉思间顿停脚步,惹得阮玲馥撞上北堂墨,脱口一应。
“我觉得那美人很美!很好看!很不错!”
一连三夸,怵得北堂墨右眼一跳,一双眸子瞪得阮玲馥擒着北堂墨眼底慎重,启齿就着北堂墨忌讳道。
“庄主,墨老都说那美人是灵主的伙伴,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感觉?”
北堂墨问得含蓄,阮玲馥听得诧异,自古宫闱之内贵族子弟皆有权势依附,灵主身为东临二皇子若有侧妃没什么不可。
只不过她瞧着北堂墨面上紧绷,以为北堂墨是担忧灵主移情别恋,不免恻隐心一起,抬手揽过北堂墨。
“庄主,你看要不这样,我回去以后帮你试探一下那美人?”
阮玲馥正中北堂墨下怀的建议,瞬让北堂墨眉眼一弯,笑得阮玲馥顿感背脊一凉,一股上当的感觉涌上思绪。
令阮玲馥寻着北堂墨额间若隐若现的兰花金钿,顿感自打庄主银狐之力觉醒后越来越像只狐狸了!
反观北堂墨越看阮玲馥越觉月枭有问题,越觉月枭诡秘,北堂墨越按耐不住心底蹭蹭往上冒的吃瓜悸动。
这世间本能源于在乎,所以纵使阮玲馥没问题,这月枭也一定有问题,反正阮玲馥已经答应自己,“瓜”不过早晚问题。
如是一来,北堂墨收敛思绪,一抬头触及不远处的花楼,寻得其上“凤阳楼”三字,眸光一荡拉着阮玲馥直奔风阳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