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风声徐徐,撩起北堂墨因坠崖而凌乱的发丝,惹得北堂墨耐不住痒痒抬手直挠,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月枭。
月枭寻着北堂墨双眸眨动间不停抹脸挠痒的呆萌傻样,心里着实替帝无羁这枚“白眼瞎”捏了一把冷汗。
虽说北堂墨长得亦如兰氏明媚动人,但参合上言行举止何止大打折扣简直类同傻狍,真是毁了银狐一族的优良血统。
不过月枭转念想起寰天镜,此镜乃千昱月赐予兰甯封禁,他倒是很好奇北堂墨究竟从兰甯处继承了多少神力。
思绪间月枭将北堂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擒着北堂墨身上散发的银狐之力,话锋一转。
“话说你这银狐之力是兰甯给的?”
北堂墨闻言垂首一想,末了抬眸看向月枭,点头间“啊”了一声肯定,惹得月枭勾唇一笑。
“我瞅瞅!”
声于同时北堂墨还未理解月枭言辞所达,便见月枭左手指尖一抬,下一秒万尺高空乌云集聚扭转成团,掀起雷鸣轰然鄹降。
一声声炸得北堂墨灵魂一抖,仰头一望,一记震天雷球从天而降映入北堂墨瞪大的瞳孔。
北堂墨眼看震天雷球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下意识抬手一抓月枭,那料月枭身影一移,瞬让北堂墨扑了个空。
逼得北堂墨心生慌乱之际,双臂一抬迎上震天雷球离头一寸,十指一握启封体内银狐之力于雷球炸开同时幻化九条狐尾。
狐尾包裹北堂墨逼退雷球电光,呈现不易察觉的赤红炽光,落入月枭眼中,月枭凤眸一眯,左手往下一覆。
散落电光瞬融再化雷球,由着月枭左手往上一抬,腾升空中无限扩大随月枭指节一响,雷光球再次逼向北堂墨。
北堂墨擒着雷球临近,右手一举拔出白玉萧剑,剑出锋芒衍生冰锋由北堂墨反手一挥,剑气夹冰飞杀雷球。
雷球撞击锋刃反弹空中再次扩大,譬如无限膨胀的气球,逼得北堂墨一见雷球迎面急速压来,逃脱不及持剑一档。
霎时青光与利刃对持,冰锋破碎间北堂墨额上全是被雷光球灼出的冷汗,持剑右手瑟瑟发抖,脚下地面已然开裂。
如是强弱悬殊令北堂墨擒着月枭边饮酒边操控雷光球的惬意,心下不满瞬化勇气,致使北堂墨咬牙蓄力间脚下一蹋。
地面震动给了北堂墨借力打力的机会,北堂墨顺势右臂一震,逼退雷光球同时猛一退步,迎着再次逼来的雷光球。
北堂墨双眸一眯,反手将白玉萧剑横于眼前,觅得雷光球靠近之际剑锋一转,蓄力劈飞雷光球打上月枭。
月枭未料到北堂墨还有点儿小聪明,知道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抬手于雷光球逼近之际五指一张。
雷光球临空而止,月枭偏头从雷光球后看向北堂墨,凤眸一眺朝北堂墨一眨,怵得北堂墨口水一噎,脑中一荡。
下一秒雷光球反弹袭来,愣得北堂墨纵身一跃,看来这雷光球不怕冰锋!不怕剑刃!皮糙肉厚只能以雷攻雷了!
心下打定主意的北堂墨擒着袭来的雷光球,一观四周崖间灌木,双眸一闭,两蹙玄雷覆着十指随北堂墨双臂一挥。
玄雷电光迅速渗透灌木,促使灌木疯狂生长间缠上临近北堂墨头顶一寸的雷光球,逼停雷光球攻势。
令月枭小惊一瞬同时凤眸一眺,仰头饮酒间指尖一敲酒壶,雷光球受力膨胀反噬北堂墨玄雷。
一时两雷对持,北堂墨如置身雷电焦灼只差外焦里嫩,逼得北堂墨额上青筋炸裂间竟闻到了自己发丝被烧焦的糊味。
如是赶尽炸狍的即视感,刺激北堂墨蓄力握紧十指,操控藤蔓紧裹雷光球,藤蔓之中雷光球发出“噗呲”裂响。
光球之下北堂墨觅得雷光球呈现炸裂迹象,眉宇一凝,心下一喝我去你丫的!双手于雷光球炸裂同时蓄力一甩。
...嘭咚!
一记震荡瑶台的雷鸣由着光球落地炸响,浑浊废墟迎面扑来,呛得北堂墨连连咳嗦间抱头一蹲,其后九尾相护掩去漫天扬尘。
尘灰过后,北堂墨一甩沾染尘土的尾巴,抬头见月枭抬指朝自己一勾,不经眨了眨眼,一步跃至月枭身前。
她虽愤怒于月枭的炸狍不义,但更惊艳于月枭如帝昱辰所言的控雷神力,由此两者抵消之下,北堂墨由衷一赞。
“想不到那老虎没吹牛!你真的很厉害!”
月枭闻言冷呵一声,仰头又喝了口酒,低眸一瞥北堂墨。
“废话!老子当然厉害!老子一出生打得第一人可是岱宗商君!”
寻着月枭不以为然,北堂墨咧嘴一笑,忽的神情一僵,脱口而出。
“商君?怎么又是商君?!”
闻得北堂墨诧言,月枭眉峰一扬,沉声一语。
“你有异议?”
此话一出,北堂墨赶紧摇头摆手。
“不不不!不敢不敢!”
“那是什么?”
北堂墨瞧着月枭紧盯自己的目光,念及宁宝儿昨日给自己讲的悟心潭故事,瞅了两眼月枭。
“我听说这商君以前指点过我家兔子上昆仑...”
自古神君临世并非禁忌,但这商君掌管神明生死,最大忌讳就是指点迷津,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所以北堂墨这一说,倒让月枭不得不重新审视数百年前那场灭世乱战,他很清楚商君与玄皇往昔为天地所做。
如今商君枉顾天规,必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而商君贵为远古上神,唯一能让商君如此作为除了玄皇唯剩炎凰!
慎思极恐间月枭瞥了眼北堂墨体内属于玄皇的神丹,念及帝无羁的抉择与北堂墨接下来的命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好在北堂墨被兰甯封印过往亦没打算深究,只觉着商君估计是一个大神的存在,这神灵降世多为福泽,故而抬手一拉月枭。
“那个...”
北堂墨见月枭闻声看来,忆起帝昱辰曾对自己的嘱咐,再到自己今日亲眼所见,不经脱口道。
“你能不能做我师父啊?”
月枭闻言眉峰一扬,睨得北堂墨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