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乱窜搅动烛火狂舞,光影拉长庆毓光移步避剑的轻盈身姿,庆毓光寻着北堂墨抬手间隙,随手一挥,惊翼受外力挤压震裂北堂墨虎口伤处深至掌心。
以至疼痛加剧刺激北堂墨神经,手抖间剑锋一偏带动身体撞上石柱,两力碰撞同时北堂墨头晕脑胀扑向地面,摔得浑身彻痛抽搐。
“北堂墨,你说你何必呢?”
“...”
“东临与你北昭本无瓜葛,你如此拼命,难不成你与帝无羁或是东临国有何...”
“我呸!杀你何须扯上帝无羁!”
“我说错了?”
“将军心如暗渊所观皆暗,岂懂匹夫尚知人性正道,有恩必报!”
“报恩?呵呵,这倒是个新鲜词”
庆毓光勾唇冷笑,睨视趴在地上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的北堂墨,启齿锋芒如同撕咬着北堂墨心脏的毒蛇。
“所以北堂世子是准备为帝无羁,拼掉你这条捡回来的命?”
“...”
“北堂墨就凭现在的你,我不用手也能了结你”
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刺激北堂墨浑身一颤,顿生斗志,左手一把扶上石柱,右手紧握惊翼撑起躯体,半跪在地重气喘吁,抬头望向庆毓光。
“那我也告诉你!头可破血可流,除非丧命数理化!否则想让我认输!绝无可能!”
“数理化?”
北堂墨“呸”了口淤血,庆毓光若不提帝无羁,或许她还能得以自控,偏偏庆毓光一提帝无羁彻底触及她的底线。
怒火骤起牵引体内无法自控的力量随呼吸融入北堂墨经脉,北堂墨寻机微松抓住剑柄的五指与之配合再次紧握。
力量涌现间北堂墨敛眸凝神,提起惊翼伴随口中怒吼,使劲全身力气挥向庆毓光。
“庆毓光!你丫就是王酸!老子也能把你分解成hci和hno3!”
话语同时惊翼剑气直逼庆毓光,其剑身所携凌厉完全超乎以往,更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令庆毓光眉峰紧蹙,擒着剑锋横过前胸一寸,忽的侧转直逼面门,心下一沉后仰身躯。
剑气横扫致使殿内四面蜡烛成排断裂,庆毓光转眸闻得惊翼嗡鸣作响,甚觉不妙,抬手重击北堂墨臂弯。
北堂墨受力不济剑略一下沉,庆毓光见机两指并驱夹住惊翼已距离面门毫厘的剑尖。
两股力量碰撞掀起剑气纵横交织流转于两人之间,混杂着庆毓光身上暗藏的毒香窜入北堂墨鼻息。
北堂墨一愣,抬头对上庆毓光低头看向自己同样震惊的目光,两人视线交融,面上各生异色。
“...”
殿内针锋相对剑气跋扈,屋顶墨骁眉峰紧蹙,手附上腰间利剑伺机待发,念及帝梓潇,墨骁回头一看一愣怔。
此时帝梓潇正咬着不知从何处顺来的冰糖葫芦,突然眉峰一皱“嘶”了声,神情并茂碎口念叨“好酸~”
帝梓潇瞅了眼盯着他的墨骁,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中的冰糖葫芦,无视墨骁额头上已经开始冒起的青筋,闲情逸致道。
“墨伯伯,我给你说啊!就这姑娘刚刚所说的王酸,那可是个厉害玩意儿,由着hci浓盐酸和hno3浓硝酸按体积比例3:1组成的混合物,要是沾了那么一点点,简直不得了哦!”
“...”
“噢,还有那姑娘说得数理化比这还恐怖呢!想当年我就是深深臣服在数理化裙下,始终没能抬起头来,现在想起来...唉!真是惆怅~惆怅得很啊~”
帝梓潇说得绘声绘色,墨骁脸黑了又黑,因为他完全就听不懂他家三皇子在嘀咕什么。
只觉眼下北堂墨随时都快被咔嚓了,偏生他家三皇子还有心情在这里感叹人生?!
“三皇子!!!”
“啊?你也觉得很惆怅是吧?”
墨骁闻言险些一口气没上得来,憋红了脸,咬牙强压下自己想要以下犯上狠揍帝梓潇的冲动,沉声道。
“三皇子,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认真?”
帝梓潇扬眉瞅着墨骁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憋笑,面上很是正经的点头道。
“我很认真呀!”
话语同时帝梓潇见墨骁重哼转头不打算再理会自己,无趣的撇了撇嘴,这老人家就是不经逗。
当然他也不能太过,毕竟墨伯伯这人他还是很喜欢的,帝梓潇想着凑到墨骁耳边讨好道。
“墨伯伯,你说我这开场是惊天泣鬼式?还是肝肠寸断式?又或者缠绵悱恻式?”
“什...什么?”
“好!那就神马浮云式!”
“啊?...三...三皇...”
墨骁话还未说完,便见帝梓潇一个纵身跃下屋顶,停在静安殿外仰头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间墨骁瞧着帝梓潇抬手就朝头上一阵乱抚,眉宇随着发髻凌乱染上哀伤,惹人怜悯的眸中波光涌现。
正当墨骁看得不明所以时,帝梓潇深吸一口气,两手用力毫无章法的推开殿门,启齿哭喊出震惊夜色的哀啸。
“呜呜呜呜...我可怜的二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