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宛,你有何话要说?”

  沈宛解释道:“民女是在买切糕时闻见了张柯身上的香粉味觉得好闻这才后面去买的。至于打听张柯家住何方一事,那是因为民女那日在他家糕点铺上买糕点顺便还花钱替他解围一事,本以为他是个好人,可谁知那人是个骗子,我心有不甘才想去找他理论的。”

  话音刚落,只见吴老板激动地大喊起来,“县官大人,她撒谎,她撒谎!”

  “你说你是买糕点的时候闻见了张柯身上茉莉花粉的香味,你又说买糕点的时候替他解了围,可分明一个是在早间,一个是在正午日头真毒的时候,你不是撒谎是什么?”

  吴老板仿佛揪住了沈宛的小辫子一般,唾沫横飞,似乎必要置她与死地才罢休。

  沈宛一时无话,没曾想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竟有如此大的漏洞,吴老板这人果然不简单。

  她不说话,公堂上一时鸦雀无声,县官道:“沈宛你可有何辩解?”

  “启禀老爷,我先天患有不足之症,经常容易忘事,方才也许是记错了。”沈宛知道自己的这番辩驳苍白无力,只好扯开了话题,“但说我杀人那本就是无稽之谈,连人都没找到便在这公堂审问实属本末倒置。”

  “好好好,诸位先别急,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县官安抚道:“沈宛本官还有一事问你。”

  “您请问。”

  “张柯失踪那日你是去钱庄取了两千一百两?”

  “是。”沈宛答道。

  这会该陶策惊掉下巴了,两千两?

  他一辈子恐怕都见不到这么多钱吧!那怎么沈宛还同他们讲自己身无分文

  “但那两千两丢了,我找了一路都没找到。”沈宛补充道。

  “两千两?难道你就不着急?必定是你觉得那两千两不翼而飞实乃张柯所为,这才狠下心杀了他。”吴老板插了话,正中沈宛下怀。

  此人可是给了她一个脱身的妙计啊,沈宛不由得暗中窃喜,“吴老板你这张口就来的本事小女子我可比不了,钱是正午取的,糕点是早间买的,我怎么可能怀疑是张柯所为?况且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并不在乎,否则也不会任由您骗去我一百两了,您说是吧?”

  还不及吴老板辩驳,只见此刻秦隽上前道:“虽然我等与沈姑娘相识不过两日,但对姑娘的性情初有了解,她确实对财物不甚在乎。”

  他能说出这番话主要是念及昨日的香粉一事,虽然两千两与一百两确实不能比,但秦隽却没来由的觉得她确实不看重这些。

  “县老爷,在下认为根本没必要再审问下去了。”陶策也适时插话道:“张柯是乃一高大威猛的壮汉,而沈姑娘身材娇小,又患有先天隐疾,怎么看都不能是杀张柯的凶手。况且人是死是活都尚未有定论,不宜妄下断语。”

  “二位少侠说的这些,本官心里也自有定论,是断然不会委屈了二位的好友的。”县官道。

  吴老板:“二位少侠初次下山还是太年轻了,岂不闻美色当头,色令智昏?”

  秦隽刹那间便冷了脸,沉声道:“公堂之上还望您慎言。”

  本该辩解的沈宛此时却没有发言,只是低头绞着自己的衣摆,一个姑娘倘若被人如此侮rǔ心中断然是委屈的。

  见堂下如此,县官也发话道:“凡事一切都要讲求证据,不得侮rǔ他人清白。”

  沈宛低头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她只是在思考现在将那老头子毒哑的可行性。

  这糟老头子简直是比狗屁膏药还要难缠,说话又难听,还是gān脆让他闭嘴的好。

  她手里便夹着毒针,只要轻微使点力气便能扎在他身上,不过片刻此人便能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简直大块人心!

  可转念一想,秦隽他们还在,只得做罢。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名官差急匆匆地从前堂跑了进来禀报道:“启禀太老爷,整座城都找了,没见着人。”

  县官“请”沈宛过来原本是想找点线索出来,他好jiāo差,可没想这姑娘背后靠得是天玄宗的二位少侠,这案子破不了他可不好jiāo差啊,上面可是派了人下来督查。

  县官这头正一筹莫展之际,吴老板那来了个小厮,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却得了个好消息。

  “县太爷,鄙人知道人在哪了。”吴老板高声道:“城南破庙!”

  沈宛心中咯噔一下,看来人不简单。

  第5章秦隽,你混蛋,气死我了!……

  “吴掌柜,你说的话可属实?”县官惊堂木一拍,顿时为这公堂平添了不少肃穆之气。

  吴老板跪下拜道:“确有其事,如若不然老朽定当谢罪!”

  他话说得如此之满,又是一条重大线索,县官思量再三觉得也只有这样一条路能走了,于是命令道:“来人,快去城南破庙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