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靠著冷藏庫裡的微弱燈光,我用膝蓋爬到同伴身邊。要是他那張美麗的臉蛋受傷,
並趁機要求我賠償的話那可怎麼辦.那不但會損及他美少年的價值,而且如果他用這個理由bī我跟他結婚,那我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等眼睛習慣室內昏暗的燈光後,我終於可以確認馮比雷費魯特卿的受傷狀況。
「什麼嘛,不過是鼻子有點朝天而已。只要用你最愛的魔動曬衣夾,夾個一兩天就會恢復原狀的。」
「別講得這麼簡單,唉喲喂呀。」
只見沃爾夫舉起拳頭用力槌地面,可能是想藉此洩忿吧。這時候有如橡皮糖狀的雪白地面,間隔了一拍的時間後開始晃動。
我們可能是坐在什麼東西上面吧.
「沃爾夫拉姆,這玩意兒怎麼好像在動啊.」
「在動.真受不了你耶!你不擔心我的鼻子卻擔心起地面來了.身為我的婚約者,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無情嗎.」
我還是那句老話,不過講到連自己都有點煩了,所以說到一半語調就變得很平板。
「可是我們是男的耶~先別扯這個了。倒是這世上有這麼軟趴趴的地面嗎.這裡一定是棉被收藏室或糧食儲藏室喔喔!.」
這時,屁股下的白色橡皮糖像震度計的指針往上直沖似地搖動著,而我們則是以曲線的方式迅速下滑,這次是真的跌在堅硬的石板地上。而原本呈現小山狀的物體則開始隆起,並且伸展起筋骨來。說時遲那時快,我們也跟著被抬高起來。根本沒有什麼閒情逸致搖旗吶喊「白色橡皮糖加油」之類的話。
「我、我看根本就不是橡皮糖」
突然站在我們眼前的生物,竟然是比人類還巨大的獨角仙幼蟲。rǔ白色的胴體與深棕色的鼻尖,以及內側又肥又短的腳狀物正惡心地微微震動。那玩意兒跟毛毛蟲有點不一樣,
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可以確定它是「幼蟲」沒錯。
它的嘴角還滴著黃色的黏液,可能是看到下午三點的午茶點心而高興地流口水吧。
「這啥玩意兒啊!.」
美少年用手摸著沾在肚子上的液體,隨即發出女低音似的慘叫聲,然後趺坐在地上一面倒退。看來他很怕巨型的獨角仙幼蟲,或有別於正常熊貓顏色的砂熊之類的非正規生物。
我對超出正常尺寸的動物也根沒轍,但是我坐在發出緊急警報的大腦窗邊座位的靈魂,卻正計算著:「這些如果是大鍬形蟲的幼蟲的話,不知道大概值多少錢呢.」而發出怪聲站立的蟲群,一共有十隻左右。
「哇塞這簡直是鍬形蟲天國」
「你還杵著幹嘛啦有利!會被吃掉、我們會被吃掉的──」
甩開即將凝固的檸檬果凍,幼蟲們慢慢朝我跳過來。我的眼前立刻呈現一片rǔ白,接著又掉進了窒息地獄。
外傳一閣下與魔之愛的日記第二天
第二天
在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城堡定動,的確需要導航系統。
只是說這個世界並沒有人工衛星,因此這種要求是無理了一些。但是如果有一份地圖在手的話,至少還能掌握現在的位置及逃生路線。
「而且遇到jiāo通阻塞的時候,也能找到巷道小路或捷徑什麼的。」
這就要看你的了,真魔國的伊能忠敬(註:江戶時期的名人,以高齡55歲行遍全日本,並正確實際的測量製作日本地圖)。
「照理說我們應該知道目前自已身在河處。畢竟我們是逃出米奇的夾攻之後才摔下來的,因此這裡鐵定是迎賓樓的最底層。」
「而且四周還是怪物的巢xué呢──」
我跟沃爾夫拉姆在房間角落靠著牆壁抱膝蹲坐著。好不容易度過了緊張的一夜,晨光從頭頂上的洞xuéshe了進來。至於高高堆在我們身旁陰暗處的人骨山,正閃著藍白色的磷火。
雖然我們一償宿願找到目標生物,但是當初憑著「如果害怕怪物的話,哪能在明星賽接住寺原的球」的勇氣卻早已不知去向。而且幼蟲剛才還壓在我們身上,
是我們發出筆墨無法形容的慘叫聲後才讓它們死心的。
不曉得是我們的怪聲成功嚇阻它們,還是它們決定把我們變成人幹作為保存食物,總之那些傢伙並沒有把我們立刻吃掉,只是阻斷我們的退路後就不管我們了。
「想不到你會在自己的城堡裡遇難,看來你真的是個如假包換的窩囊廢呢!」
「沒錯而且它們不僅拚命聞我,還隔著衣服吸我的身體呢」
「我還不是一樣。」
沃爾夫不悅地皺著眉頭。
「它們是不是想確認我們妤不好吃啊.」
「誰曉得。」
「還是說想等自已變成成蟲之後,再拿我們作為慶祝成人式的佳餚呢.」
「我哪知。」
「看來我從今天起改名叫開胃菜-有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