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左右兩側的云特與吉賽拉點頭回應。
真王露出彷彿面對可愛學生的微笑,接著沃爾夫拉姆說道:
「是的,而且『風止』也在我們手中。」
抬頭挺胸的他再度雙手抱胸,露出無所畏懼的笑容:
「那麼各位,還剩下兩個。」
第十七卷後方便是魔的石牆壁!3
總是會有失去之後,才發現那是多麼重要的東西。
例如手錶,當然頭發也是其中之一。
那個早已習慣戴在手上的數位指針式G-SHIOCK,到底放在哪裡呢?那可是松阪大輔限定版,我可能是拿下來以後就忘記放在哪裡。在家裡每次洗澡我都會確實拿下來,因此不是擺在家裡的書桌上,就是血盟城的寢室裡。
例如指甲刀。
曾有投手說與其剪短慣用手的指甲,倒不如用銼刀磨短比較好,不過我是屬於毫不顧慮剪短的一派。但是我對指甲剪的銳利度有所堅持,因此愛用剪起來感覺很舒服的指甲刀。原本把它放在客廳的電視前面,但是有一次在屋簷下邊曬太陽邊剪指甲就不見了,真的讓我很傷腦筋。
例如日歷。
我房間裡有最愛的球團年歷,客廳有老媽最欣賞的演員月歷,廚房也掛了老媽個人嗜好的可愛卡通人物月歷,然後玄關是掛老爸帶回家中往來企業的月歷。
村田的房間也有掛月歷吧。雖然不知道是誰,應該是外國足球選手的月歷。至於馮波爾特魯卿古恩達閣下的房間……這個嘛,搞不好貼滿小狗小貓的日歷。
順便一提,血盟城的國王房間……也就是我的執勤室裡,貼著填滿行程的真魔國歷。雖說是魔王陛下的房間,但是和一般企業社長室或學校校長室沒有多大差異。
然而監獄的牆壁沒有什麼日歷。
就算沒有時鐘,觀察太陽傾斜的角度與天空的亮度,大概可以看出是幾點。若是像現在過著二十四小時受到管理的生活,也能清楚掌握吃飯時間與熄燈時間。
但是日期不一樣。像是現在是何月何日、從我被關進這棟建築物之後已經過了幾天,如果自己沒有記錄,那麼根本不會知道。
雖說這裡是有如天堂的監獄,但是每天的餐點都不固定。若是像潛水艇裡的生活——「星期三吃咖哩」起碼還能確實區隔一個星期。
「呃——……一、二,然後,一、二……」
我發出聲音數著畫在牢房地板的「正」字。每天晚上就寢前,我會畫一條線。一天畫一條,五天就是五條線。前進三步退兩步……不可以這樣。只要每天都記得畫上一條,五天就能完成一個正義的「正」字,這是日本人特有的記錄法。在沒有日歷的密閉空間裡,不這麼做就無法知道天數。
「天啊,已經十四天了!我們在這座監獄已經待兩個星期了!」
「根據我聽到的情報,截至今天傍晚,我們的審判似乎排在第二〇〇三號。」
跟我同房現在正吊在上層chuáng鋪的村田如此回答。他說這是在監獄裡鍛煉體力的方式。不過沒有引體向上的動作,只是吊在那裡蕩來蕩去就能練出肌肉的話,那麼全世界的懶惰鬼早就練出猩猩一般的肌肉了。
「你說第二〇〇三號?啊——!到底還要等多久,光聽到這個數字我都快暈了——!」
「可是你不覺得審判的速度很快嗎?因為是以一天十件的速度結案,照這個速度再等個二百天……」
「你說得真是悠哉,村田!.二百天可是一整年的一半以上!一個不小心,錦標賽可是會拖很長的。」
「可是澀谷——」
「……沒錯,是我說的。」
沒錯,我自己也很清楚,我們之所以陷入滯留監獄的窘境,起因都是我麻煩的固執。
在遠離真魔國的港都,達魯科的漁港遭到誣陷,我跟村田、古恩達被送進監獄。如果當時我沒有堅持己見,靠著古恩達的戰力逃走。就不會被關在這種地方了。
我們的確是清白的,而且這是不合理的拘禁,所以應該要抗議。不過事情還是有分時間與狀況。就算想不透,與其讓事態惡化,不如乖乖逃走比較妥當。
「不過我很擔心這裡有一堆黑發人。」
「嗯,這座監獄裡的確不見得沒有魔族。因為我們就在這裡遇見修巴裡耶先生。」
我們在市區和監獄裡,都看到這個世界難得一見的黑發者。看來在達魯科所創立的奇怪新興宗教,教義似乎跟發色有關。
但是為什麼會使用人類土地視為不祥的黑色,該不會這座「誰在呼喚地獄一丁目,啊.跑腿的三丁目監獄」裡,存在喜歡黑色的人物。那名人物如果是魔族,而且跟我們一樣是遭到誣陷進來,那麼一定要設法救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