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個人接下來要假裝死亡羅……」
「一點也沒錯。」
「隨——費審訝羅習,四少嚕呼滋哇呼啦咿哈呵嘿呼啦哈——咿!」
飾演重病患者的青年用著意義不明的言語哀求。
「嘻啦羅嘿啦莫嘻塔咪羅咩呼咧嚕!嘿嘻塔呀啦咿咧呼哈——」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你要止痛藥是吧.然後希望我們幫你拿掉堵嘴物對吧.」
摘掉面具之後,發現對方是個長相極為普通的青年。既沒有留著一頭正規士兵該有的長發,也沒有隨時都可上戰場的嚴肅臉孔。反倒是散發著藝術家的氣質,看起來應該是個在年長女性之間很吃得開的帥哥。
「唉——……我整個嘴巴都還是臭味啦——我都答應你們開出的價碼了,還不幫我把襪子拿掉,未免太過份了吧——」
服下止痛藥後心情稍微好轉的他坐在chuáng上喝水。
「你講話的方式好像用功的留學生哦~」
「啊——我叫做卡迪諾——是來王都學習繪畫跟戲劇的——不過因為還是學生,身上的錢不夠用——所以才到警備隊當臨時士兵——雖然我想學繪畫跟戲劇——但因為一流的學校學費太貴而讀不起——」
「果真像留學生的說話方式呢。」
年輕的卡迪諾握緊拳頭,用燃燒的眼神開始算錢。
「要是我能賺到你們開出的價碼,我這兩年就能去念一流的學校——而且每週還能僱用一次luǒ體模特兒——……我可是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喲——!我可是灌注整個心神在扮演屍體這個角色喲——!請你們好好看我的死相吧——!」
看來他們僱用了一名相當個性派的演員呢。可能當初只跟他說屆時會戴上面具,只要小心別被發現呼吸的氣息就好了吧。
「哼,在藝術方面的表現沒有其他國家能出其右的,就屬我們真魔國的皇家藝術團。那兒不僅連貓都會演戲,還有天才烏龜畫家呢。」
對任何事情都認為「魔族ISNo.1的沃爾夫拉姆,毫不在乎地說出驚人的事實。天才烏龜畫家.我想看,好想看哦!只不過可能會被迫面臨它完成一幅畫作需要花好幾百年的問題。
「哇塞——我想去那裡留學——……可是我怎麼覺得好困哦——……」
止痛藥藥效開始發揮後,眾人便讓打工人員躺在chuáng上,而芙琳則運氣准備哭泣。她解開盤起來的頭發並把它弄亂,還做出妝都哭花的感覺。
「……哇——美女不管做什麼都很漂亮呢~」
「討厭啦陛下,您在說什麼啦!」
我的心情說不上是甜是酸,奇妙的是反而有種難過的感覺。人的感情真的很不可思議。當你打定主意絕不墜入情網的那一刻,為什麼就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一連串的甜言蜜語呢.
「可是為什麼需要棺材呢.既然是諾曼.基爾彼特的葬禮,等回國再盛大舉行不就得了.」
「咦——.難道都沒有人跟澀谷說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被你們排擠了嗎.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啊……」
「跟你說——從現在開始是第二幕,將直接進入諾曼.基爾彼特死亡的情節。請負責哭的人一定要流眼淚哦——」
在聽到真相的說明以前,約札克打開了房門。
蓬頭散發,雙眼哭得又紅又腫的芙琳一面祈禱,一面跑出走廊。
「喔!神哪!——不到您賜給我的試煉竟是如此痛苦——!」
沒人知道她可是代替夫婿統治國家好幾年的演技派高手呢。
「各位,在這個月的今晚此刻,我丈夫,諾曼.基爾彼特撒手人寰了!」
送殯行列剛開始還很肅穆安靜,接著變得吵吵鬧鬧,到最後就像逃命似地運送著。
既然是在大西馬隆王都舉行的,就得辦得像大人物的葬禮才行。
畢竟現在的諾曼.基爾彼特並不是小西馬隆領地卡羅利亞自治區的委任統治者。卡羅利亞終於在大西馬隆主辦的「智、速、技、綜合競技淘汰賽!天下第一武鬥會」上成為史上第一個非主辦國的優勝者,並正式成為獨立的國家。
因此身為獨立國家的一國之君,更應該隆重地送他一程,就連那副收納遺體的棺材也馬虎不得。
就算睡在棺材裡的,是另一個小型的盒子。
這真是越聽越讓人驚訝的作戰。
我並不是在為它的巧妙安排而感到贊嘆,而是為了「人稱國家救世主的雙黑大賢者大人,居然會想出這麼幼稚的作戰計劃!」而感到驚訝。
雖然將在船上利用假日製作的木頭仿冒晶,和從大西馬隆神殿偷出的「風止」成功地調了包,但卻苦無辦法將它送到安全的場所。基於這個塗上白色顏料的盒子跟少年用的棺材幾乎一模一樣的理由,才想到辦假葬禮來運送回國,但是遇到臨檢時卻得打開蓋子讓士兵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