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次,呆呆的拿过抑制剂,针尖抵住血管的时候却怎么都下不了手,知道陆廷鹤前世在jīng神病院受过怎样的nüè待后,他觉得一切锋利的东西都会给他造成恐惧。
“哥,不打行不行?”祝挽星的语调绵软又可怜,听上去快要哭了:“这个推进去特别疼,还会鼓包。”
陆廷鹤心尖酸涩,不仅没答应,还按着祝挽星的手往里推针管,“我知道,所以给你一个机会惩罚我。”
“不行……”他慌乱的挣脱开陆廷鹤的手,但争抢时手上没了准头,本来就虚软的厉害,一脱力反而针尖更进了几寸,眼见就要刺进去了祝挽星情急之下迅速伸了自己的手过去。
“星星!”绕是他反应再快也没能拦住,针尖刺进了祝挽星的指腹,拔出时立刻就渗了一个血点。
陆廷鹤眉头皱起,自己满手的抑制剂药液也没管,捏着他的手指吮掉血滴,开口时声音沉了下去:“你怎么这么不乖。”
祝挽星扁了扁嘴,紧紧握住他的指尖,“针刺进去太疼了……你这根本就是在惩罚我……”
“你——”明白过来他的顾忌,陆廷鹤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过去那么久,我早就不在意了,不过就是被扎了两下,也就你还记得。”
祝挽星摇头,“哥忘了好,但我不会忘,我这一辈子都记得。”
嘴巴再次被捏住,陆廷鹤疼惜的看着他,眼眶因为qiáng压着情热已经泛红,“我都知道,可你是不是忘了我易感期什么样了,没有抑制剂,你一会儿会很惨。”
陆廷鹤想起来上次祝挽星帮他过易感期好像还是两人和好之前,时间太久远了,祝挽星不记得也正常。
于是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帮他回忆了一下,措辞尽量温和,以免把人吓到:“我会变得很恶劣,粗鲁又不讲道理,你上辈子清醒着帮我过易感期时就因为我太过分发了一周的脾气,现在你进入发情期了,我保证不会给你一丁点逃脱的机会。”
他说这话时就站在chuáng边,衣衫还算完整的肢体结实有力,小臂上爆发力拉满的肌肉鼓涨喷张着,把衬衫撑到紧绷,居高临下望过来时,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祝挽星倏的感觉一阵口渴,口gān舌燥,喉咙深处有什么东西沸腾着往上奔涌,刚才被能量胶囊压下去的结合热又卷土重来,烧的他神志不清。
“我不怕的……”他眨着雾霭迷蒙的眼睛看向陆廷鹤,“哥给我吃了药,我可以——”
豪无可信度的宣言被一声嗤笑打断,脑袋里恶劣又qiáng势的念头重新涌了上来,陆廷鹤实在觉得好笑,直白的说:“六个小时,我根本不会满足。”
“……”祝挽星望着他吞了下口水,隐约想到前世的经验,默默低下了头,“那我……我还能再吃两颗……”
说着话蠢蠢欲动的眼神又瞥向了chuáng头柜的胶囊,被陆廷鹤一把捂住了眼睛,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扫过他唇边:“别看了,你就是把那一板全吃了,也撑不到我要够。”
话音落下,qiáng势的乌木香猛地散开,顷刻间占据整间隔离室,中和掉Omega信息素的同时也把祝挽星吞噬其间,好像身陷了长满高大灌木的森林里。
他呼吸急促,藏在耳根的粉色迅速蔓延到细长的脖颈,迷蒙的眼睛里蕴含着的雾气倏的散开,莫名其妙的滚了滴眼泪出来。
陆廷鹤没有帮他擦,甚至变态似的想他多流两滴出来,最好边哭边闭着眼睛抽噎。
omega的信息素里裹挟着越发温驯的臣服,陆廷鹤以为他终于乖了,想趁着最后几秒注she抑制剂,结果刚有动作就被祝挽星拉住了手。
“哥哥,”被结合热烧到神志不清的小O仰起头,晕晕乎乎的晃了晃,眼神迷蒙又羞赧,“我刚刚算了一下,吃完一板胶囊,就是27个小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可以坚持一下。”
陆廷鹤怔住,有些哑然:“你刚才就是在算这个?”
“对啊,”祝挽星点点头,吐息如雾,带着甜腻的酒香:“就是如果我后面累晕了,那哥能不能稍等一下,把我叫醒再做,不然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岂不是亏死啦。”
陆廷鹤小腹倏的收紧,没有立刻作声,用了点力气捏住他两片娇嫩的唇:“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吃亏?”
祝挽星不满的躲开他的手,半眯起眼睛看着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突然笑眯眯的说:“如果哥实在等不及的话,就帮我录一下音吧,这样我醒过来就可以听。”
陆廷鹤被这只小笨狗气笑了,两根手指擒住他的下巴,bī他和自己对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别惯着我,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