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剑直插心口,但他好像并无大碍,更奇怪的是,他体内的阵法也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司丞大人没事了?”
微知点头。
疏塘再来五音宫的时候,只见风滞浑身是血躺在chuáng上,胸口还插着一把剑,而雪岸却不见踪影。
风滞是被神器所伤,治疗的法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她一个女子多有不便,只好让微知前来帮忙。
她猜到定是雪岸想到了救人的法子,可雪岸现在究竟在哪呢?
见疏塘忧心忡忡,微知的脸色好像也不是很好。
“你很担心他?”
“当然了,要不是为了帮我,司丞大人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雪岸也不会下落不明。”
疏塘瞪了微知一眼。
“劳烦神君先在此照看一下,我去命人煎些伤药来。”
微知只知道疏塘最近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却不知为何。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说了什么,既然他想不起来,疏塘也就没跟他提起。
梨溶在蚀雨林受了伤,汾旧便带人将她接回了妖族,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了风滞的消息,没几天便又赶来了灵族。
有梨溶每□□不解带地照顾风滞,疏塘和微知也只有替风滞换药的时候过来看看。
微知看的是风滞的伤势是否好转,疏塘看的却是梨溶有没有趁机占风滞便宜。
梨溶对风滞的心思,微知那个木头看不出来,她却看得很明白。
虽然梨溶以礼待人,进退有度,但她却不希望她与风滞在一块。
疏塘越想心里越不踏实,于是她便搬到了五音宫。
理由是怕梨溶每天照顾风滞身子会吃不消,她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自从她搬过去以后,便与梨溶商议一人照顾风滞一天,梨溶也不好推辞,便依了她的意思。
疏塘刚跟梨溶商量好,微知也搬了过来,说是他们两个女子照顾风滞多有不便,他来也好帮忙换药什么的。
于是,五音宫便因为风滞热闹了起来。
风滞醒来的时候,只听外面有人在说话。
“疏塘女君,按照日程,今日应当是我照顾司丞大人。”
“你看起来气色不好,还是我来吧。”
“我没事的,司丞大人是我妖族中人,怎好总是劳烦女君呢。”
“不劳烦,司丞大人既是在灵族受的伤,我们灵族中人责无旁贷。”
“二位女君都歇息吧,今日本君要替司丞大人换药。”
微知说着便进了屋,梨溶和疏塘觉得在屋外有些尴尬,便各自回了房间。
风滞见微知独自一人进来,微微皱了皱眉。
“这几日都是神君替本君换的药?”
微知点头,熟练地替风滞换药,他其实也跟雪岸一样,没怎么照顾过人。
但这些天拿风滞练过手之后,已经摸索出些门道了。
“司丞大人痊愈的速度似乎比常人快。”
风滞没接他的话,只见开口问。“雪岸呢?”
微知有些诧异。“司丞大人不知道?”
风滞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神君此话何意?”
“自你胸口中了这一剑之后,本君便再也没见过雪岸姑娘,本以为你会知道她的下落,现在看来,连你也不知。”
风滞的睫毛微颤,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有劳神君了,神君出去的时候,劳烦把门带上,本君有些累了。”
微知离开后,风滞试图凝神感应雪岸的位置,可却感受不到她的任何气息。
他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直到jīng疲力尽倒在了chuáng上。
第二天,梨溶端药进来看他,他没有起身,也没有喝药,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躺在chuáng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听说他醒了,梨溶本来满心欢喜,可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梨溶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司丞大人,你不喝药的话,喝口水也行啊。”
梨溶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他面前,他仍旧一动不动。
“司丞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是怎么了?”
梨溶都快急哭了,无助地蹲在chuáng边,过了很久,风滞才缓缓开口。
“本君没事,你出去吧。”
梨溶缓缓起身,正准备离开,又听风滞问道:“疏塘女君可在?”
梨溶沉默了片刻。“在,我这就去请。”
“不用,本君自己去。”
疏塘负手站在五音宫外,面色严肃,手里拿着一支短笛。
她的面前站了几个身形挺拔的男子,此刻皆耷拉着头。
“还是没下落?”
“女君恕罪,属下定会尽力寻找灵君的。”
“那雪岸姑娘呢?”
“属下……也会尽力。”
疏塘的脸上挂着几分失落,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