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这声惊呼望去。
只见傅薄寒的手腕处,被划伤的位置,缓缓地冒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蛊虫。
它很谨慎,冒出头后,并没有急着爬出来,而是四处张望,像是在探查有没有危险。
宴忱微微挑了下眉。
众人不由地噤声。
蛊虫望了一会,似乎觉得安全,慢慢爬出来,顺着滴落的鲜血,掉进了盆里。
月淮起身,挺散漫地走到傅薄寒身边,捏起他的手腕给他包扎。
江挽鹿激动的不行,眼眶又红了,“月淮,薄寒是有救了吗?”
江照也紧紧地盯着月淮。
月淮接过程墨递来的手帕擦手,慢条斯理的,将手指上沾染的血迹擦gān净。
垂眸,扫了一眼盆里的蛊虫,语气挺淡的,“没好,还要吃药。”
姜云月坐在一旁,脸色明明灭灭。
她自认是古医界最出彩的弟子,可是竟然比不上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少年。
这让她大受打击。
刚刚,她还想着要等着看这个叫月淮的笑话,没想到,被打脸的人反成了她。
这感觉,太难堪。
她用力咬唇,视线忍不住往旁边偏,看向不远处俊美无俦的男人。
男人没看她,甚至连眼尾都没往她身上扫,多情风流的桃花眸,掩也不掩地落在她不喜欢的那个月淮身上。
傅薄寒流了太多血,房间里全是血腥味。
月淮让人把水倒了,蛊虫直接捏死,做了掩埋处理。
江挽鹿有点着急,看着还没有恢复的傅薄寒,眼圈控制不住的红。
“还需要什么药?”
她可以拿钱去买。
月淮抬着眸,声线微缓,带着安抚意味,“挺麻烦的药,阿姨不用管,我到时候会送过来。”
江挽鹿勉qiáng露出一个笑,吸了吸鼻子,“那我把钱给你。”
月淮漫漫的应了,他倒是也可以不收,但是江挽鹿不一定会安心。
江照整个人都松了,眼中都带了笑,恢复了桀骜不驯的模样。
“爹,走,我带你回房间休息。”
江挽鹿:“……”
她瞪了江照一眼,停了一下,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又笑起来,对他嘱咐,“就带淮淮去楼上休息,看他喜欢哪间屋子,自己挑。”
只要薄寒有治,她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江照应了一声。
冯源见没有了自己插手的余地,噤了声,转头和宴忱说话。
他算是看出来,这次大长老来,是为了给家主治病。
这个姓月的少年太厉害,竟然能治好连古医界都没有办法的蛊毒。
这样的人,如果古武界能和他打好关系……
傅薄寒做为古武界的家主,自己独立拥有一座小院子。
类似于别墅,连地下两层,总共五层。
月淮和宴忱被江照带到了三楼,一间视野最好的房间,推开落地窗,外面就是露台,能看见整个古武界。
姜云月也被安排了同位置的房间,不过是二楼。
江挽鹿亲自带她过去的,柔柔的笑着,“姜小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先休息,如果缺什么就告诉我,我让人安排。”
姜云月抿着唇,神情有点低落,“夫人,我没有帮上什么的。”
江挽鹿拍了拍她的手,“你帮了很多了,如果不是你想办法帮薄寒吊着命,他……可能撑不到淮淮来救他。”
撑不到,一切都是枉然。
姜云月抬头,望着江挽鹿,“夫人,我能问一下,那个月淮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难道是什么隐世高人的弟子,不然怎么解释他有那么高的医术。
连蛊虫都能治。
江挽鹿怔了下,摇头,轻叹,“我也不知道的,我只知道他是臭小子的同学。”
甚至在月淮来了以后,她还觉得江照是在胡闹。
姜云月愣了一下。
同学?只是普普通通的学生吗?
这头。
江照带着月淮回了房间,又缠着他说了一会话,直到见他烦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佣人送了宵夜回来。
赶得及,几人只在路上草草买了点吃的裹腹。
宴忱洗了手,把饭菜摆好,叫月淮过来吃饭。
月淮把拿着的手机放下,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双眸耷着,显得有点倦。
宴忱揉了揉他的脑袋,“累了?”
月淮捏着筷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声音恹恹的。
宴忱桃花眸一闪,手一伸,将人抱到腿上,桃花眸里盛着满得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宠溺。
“我喂你?”
月淮下意识朝餐桌看了一眼。
江挽鹿很贴心,让人送来的是粥,还有一些好消化的小吃。
喂的话,其实也方便。
他抬起眸,懒洋洋的。
“不用椒???????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