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咔嚓——

  一声又一声,骨头被碾断的清脆声音响起。

  月意泽目眦欲裂,剧痛之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伪善,破口大骂。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垃圾!你放开我!”

  月淮充耳不闻,又踩住月意泽另一只手,“还有劲骂,应该是不疼。”

  咔嚓——

  又是一声响。

  月意泽的另只手也被踩断了。

  他疼得浑身抽搐,眼里冒出恶毒的光,“你踩,你继续踩,就算踩死我,你也救不回来爷爷。”

  月淮淡淡,“没关系,我可以替爷爷报仇。”

  爷爷是怎么死的,那他就是让月意泽百倍千倍的还。

  月骥霆冲过去,一把扯住月淮,“够了,你想杀了他不成?”

  月淮抬眸,懒懒的眉眼,透骨的寒霜,他淡淡抬手,将月骥霆甩开。

  明明没用什么力,月骥霆却直接被甩到了墙上,喷出了一口鲜血。

  月淮扫了他一眼,懒声,“别急,月骥霆,下一个才会轮到你。”

  这一下,全场没有人再敢说话。

  月淮又直接两下,把月意泽的双腿踩断,然后拿出染了剧毒的银针,慢悠悠。

  “你知道吗?有一种毒无色无味,连最jīng密的仪器都查不出来,但是它却可以每天都令你痛不欲生。”

  月意泽终于感到害怕了,盯着泛着蓝光的银针,满脸惊恐。

  “不……不要!我说我说,是右手,是右手,我是用右手把药瓶扔到桌子底下的。”

  所有人都惊了。

  月骥霆瞪着眼,望着月意泽,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你……你这个畜生。”

  月淮耷了下眼皮,慢条斯理地把银针扎进了月意泽的胸口里。

  第229章月淮是我弟弟

  月意泽痛不欲生,感觉扎在他胸口的不是针,而是一把利刃,在他的心脏里疯狂搅动。

  他如同一条gān涸的鱼,面目狰狞到变形,身体高高的躬起,却因为四肢的碎裂,没有办法将月淮推开。

  他仇恨地盯着他,“你这个垃圾!”

  垃圾!

  这个该死的垃圾!

  月淮无动于衷,慢吞吞的把银针收回布袋里,没有情绪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月意泽。

  “爷爷承受过的,你好好享受。”

  整个病房都没有人说话,他们看着面容清冷昳丽的月淮,从内心里感到害怕。

  这样的月淮,他们之前凭什么觉得可以拿捏他。

  这是月霆骥和季晓臻此时共同的想法。

  接下来的事,由宴忱处理。

  月淮一离开手术室,就浑身一软,踉跄地靠到了墙上。

  顾苏郁就跟在他身边,心头一慌,连忙扶住他,语气止不住的担忧。

  “哥哥。”

  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么虚弱的模样。

  月淮的脸色雪白,那双清冷的眸子没有丝毫情绪,他挺随意地挥了下手,“我没事。”

  宴忱刚和凌容商量完月老爷子的后事,看见后,桃花眸一沉,不由分说将月淮打横抱起来。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带你回顾伯父那里,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

  月淮疲惫地靠在宴忱上,慢慢闭上眼,点头,顿了顿,“不要放过月家。”

  宴忱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垂着眸,情绪意味不明。

  “嗯。”

  顾云澜正在帮顾苏恩辅导功课,看到宴忱抱着月淮回来,当即急声道:“这是怎么了?”

  宴忱将月淮小心地放到chuáng上,又细心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才转身,看向顾云澜。

  “月爷爷过世了,他伤心过度。”

  顾云澜的表情顿时就凝住了,“怎么会这样?”

  顾苏郁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她先去浴室拿了个热毛巾出来,微弯着腰,替月淮擦手,声音压得很平。

  “是月意泽做的。”

  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在手术里,月淮和月意泽的对话云里雾里,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只凭那几句话也猜出了事情的全貌。

  顾云澜狠狠皱起了眉,等顾苏郁帮月淮把手擦完后,才和宴忱一起回到了客厅。

  他倒了茶给宴忱。

  宴忱坐到沙发上,捏着顾云澜递给他的茶,指骨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顾苏郁坐在一旁,也没有出声。

  顾云澜担忧地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小淮没事吧?”

  宴忱回神,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热水,“伯父别担心,问题不大,可能需要休息两天,这两天就麻烦你多照看他一点。”

  顾云澜叹气,“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月意泽那么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宴忱还要处理月老爷子的后事,没多待,回房间又看了月淮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

  顾云澜本来打算给他弄点吃的,也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