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又一声,骨头被碾断的清脆声音响起。
月意泽目眦欲裂,剧痛之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伪善,破口大骂。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垃圾!你放开我!”
月淮充耳不闻,又踩住月意泽另一只手,“还有劲骂,应该是不疼。”
咔嚓——
又是一声响。
月意泽的另只手也被踩断了。
他疼得浑身抽搐,眼里冒出恶毒的光,“你踩,你继续踩,就算踩死我,你也救不回来爷爷。”
月淮淡淡,“没关系,我可以替爷爷报仇。”
爷爷是怎么死的,那他就是让月意泽百倍千倍的还。
月骥霆冲过去,一把扯住月淮,“够了,你想杀了他不成?”
月淮抬眸,懒懒的眉眼,透骨的寒霜,他淡淡抬手,将月骥霆甩开。
明明没用什么力,月骥霆却直接被甩到了墙上,喷出了一口鲜血。
月淮扫了他一眼,懒声,“别急,月骥霆,下一个才会轮到你。”
这一下,全场没有人再敢说话。
月淮又直接两下,把月意泽的双腿踩断,然后拿出染了剧毒的银针,慢悠悠。
“你知道吗?有一种毒无色无味,连最jīng密的仪器都查不出来,但是它却可以每天都令你痛不欲生。”
月意泽终于感到害怕了,盯着泛着蓝光的银针,满脸惊恐。
“不……不要!我说我说,是右手,是右手,我是用右手把药瓶扔到桌子底下的。”
所有人都惊了。
月骥霆瞪着眼,望着月意泽,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你……你这个畜生。”
月淮耷了下眼皮,慢条斯理地把银针扎进了月意泽的胸口里。
第229章月淮是我弟弟
月意泽痛不欲生,感觉扎在他胸口的不是针,而是一把利刃,在他的心脏里疯狂搅动。
他如同一条gān涸的鱼,面目狰狞到变形,身体高高的躬起,却因为四肢的碎裂,没有办法将月淮推开。
他仇恨地盯着他,“你这个垃圾!”
垃圾!
这个该死的垃圾!
月淮无动于衷,慢吞吞的把银针收回布袋里,没有情绪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月意泽。
“爷爷承受过的,你好好享受。”
整个病房都没有人说话,他们看着面容清冷昳丽的月淮,从内心里感到害怕。
这样的月淮,他们之前凭什么觉得可以拿捏他。
这是月霆骥和季晓臻此时共同的想法。
接下来的事,由宴忱处理。
月淮一离开手术室,就浑身一软,踉跄地靠到了墙上。
顾苏郁就跟在他身边,心头一慌,连忙扶住他,语气止不住的担忧。
“哥哥。”
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么虚弱的模样。
月淮的脸色雪白,那双清冷的眸子没有丝毫情绪,他挺随意地挥了下手,“我没事。”
宴忱刚和凌容商量完月老爷子的后事,看见后,桃花眸一沉,不由分说将月淮打横抱起来。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带你回顾伯父那里,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
月淮疲惫地靠在宴忱上,慢慢闭上眼,点头,顿了顿,“不要放过月家。”
宴忱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垂着眸,情绪意味不明。
“嗯。”
顾云澜正在帮顾苏恩辅导功课,看到宴忱抱着月淮回来,当即急声道:“这是怎么了?”
宴忱将月淮小心地放到chuáng上,又细心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才转身,看向顾云澜。
“月爷爷过世了,他伤心过度。”
顾云澜的表情顿时就凝住了,“怎么会这样?”
顾苏郁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她先去浴室拿了个热毛巾出来,微弯着腰,替月淮擦手,声音压得很平。
“是月意泽做的。”
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在手术里,月淮和月意泽的对话云里雾里,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只凭那几句话也猜出了事情的全貌。
顾云澜狠狠皱起了眉,等顾苏郁帮月淮把手擦完后,才和宴忱一起回到了客厅。
他倒了茶给宴忱。
宴忱坐到沙发上,捏着顾云澜递给他的茶,指骨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顾苏郁坐在一旁,也没有出声。
顾云澜担忧地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小淮没事吧?”
宴忱回神,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热水,“伯父别担心,问题不大,可能需要休息两天,这两天就麻烦你多照看他一点。”
顾云澜叹气,“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月意泽那么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宴忱还要处理月老爷子的后事,没多待,回房间又看了月淮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
顾云澜本来打算给他弄点吃的,也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