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护士急忙制止:“哎……你gān嘛呀?你这可是要住院观察三天的。”

  曲照听而不闻。埋头来到隔壁,迟疑许久,最终敲门。

  开门的是傅宗羡的助理于尧,他恭敬道:“曲小姐。”

  曲照看了他眼,视线越过他落在对面傅宗羡的身上。傅宗羡手里拿了沓报表,抬头看她一眼,又回到那些报表上。

  卓莞莞早已醒来,靠在病chuáng上,远远看着她,语气尖酸:“你不会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

  她听到傅宗羡抬头对于尧说“把行程往后推”,但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她清楚卓莞莞的为人,知道这件事绝不会简单算了。于是走到病chuáng前,直截了当问:“你想怎样?”

  卓莞莞一愣。很快,唇边浮现出笑意:“到底是聪明的。我就简单说吧,给你两个选择。一,你保持你的态度,我会告你故意伤人;二……”她抬眼将曲照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红唇翻动,“下跪向我道歉,我勉为其难原谅你。”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极轻,像施舍。

  曲照立在那里。那一刻,她竟固执地站得笔直。

  可也无法掩盖她觉得自己像极了卑微的乞丐,任凭自尊被人揉碎在脚底。如鲠在喉。

  傅宗羡就在这时轻飘飘地插了句话:“你可想好了,你要是怎样的话,可没人帮你照顾曲阳。”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淡定从容,不怒自威。曲照觉得,全世界似乎都在跟她作对。

  她终是在卓莞莞势在必得的傲慢注视下屈膝下跪。那病chuáng就像是将她们划分等级的台阶。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对不起。”她说。

  卓莞莞笑了:“真是难得,我姐姐死的时候,都没见到你有这副表情呢。”

  曲照咬牙:“我说过很多遍,我不知道她有抑郁症。”

  “所以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觉得自己无辜?”

  “好了。”傅宗羡合上手中的文件,抬眼看向卓莞莞,“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卓莞莞像是突然被噎住,不知怎么接话。

  傅宗羡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于尧,起身。“没有的话就在里这好好养着,你爸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他在来的路上,改天我再来看你。”说完转身要走。

  见曲照不动,他又转过头:“你不走是要留下跟她叙旧?”

  曲照一愣,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跟上他。

  进入huáng昏,城市渐渐变得安谧。车窗外,街上陆续亮起灯光。

  曲照盯着空无的某处看了许久,忽然开口:“是不是看到我如此卑贱地在你们面前摇尾乞怜,你心里特别痛快?”

  傅宗羡没吭声。过了几秒,才回道:“这是你欠我们的。”

  曲照无言。

  “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的本事,或许也是个赢家。”

  “你说什么?”曲照没听清。

  傅宗羡嗤笑:“我就是突然想到,你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曲阳的生父。或许你姐姐和你一样,是做了谁的情妇才生了个野种。”

  他将“野种”二字说得刻意,末了又补充:“她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被她当宝贝一样呵护的你,竟会在没有她的日子里,变得如此下贱。”

  “傅宗羡……”

  “不对,”他笑着与她对视,一双无比勾人的桃花眼四周略带红晕,眼神似醉非醉,“应该说,你的下贱或许是随了她。”

  “啪——”

  狭窄的空间将巴掌声衬得响亮异常。曲照红着眼睛怒瞪他,声音颤抖:“你无耻!”

  几乎是立刻,傅宗羡按下按钮。车的挡板立刻切换成不透明模式,将前排和后座完全隔开。

  他长臂一伸,用力将曲照拉到身前压在座椅上。目光触及她额上那把她衬得像个残破娃娃的伤,他既烦又躁:“你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地位!”说着粗bào地吻上她的唇,不带一丝情感,攻占,掠夺。

  大掌探进她的裙底,力度大到像是要掐断她的腰。蓄势待发的那一刻,他隔着她的底裤摸到薄薄的一层,蓦地停下。

  曲照忍泪,胸脯急剧起伏着。看着他那因染上欲念而变得深不见底的双眸,她挺直了腰——

  她在生理期。

  傅宗羡就那么看着她。

  看到她都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之时,他突然冷笑。

  随即她听到金属拉链的拉动声。脑海里忽地闪过什么,她心中一慌。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和傅宗羡的位置就被对调。反抗不能的力度掌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头死死往下按。傅宗羡抓住她那只才赏过他巴掌的手按在某个部位。

  ……

  车停了,一切也都停了。

  傅宗羡整理好衣服,又恢复了往常的从容与淡定,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说:“记住,你的手和嘴,只能做我让你做的。jì女就要有jì女的样子,别总妄想,因为要与不要,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