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匣子打开,酒桌上的任柏杰游刃有余,几位长辈热情亲切,显然任柏杰与几人早已熟识。
席间礼闻池应着几人的话,谈吐间也展现着不凡。
周总问礼闻池,“小礼这么优秀,之前的公司是怎么放你走的呀?”
礼闻池保持微笑,“我之前在M市的栎麟任职,是个人原因辞职的。”
“哦,栎麟啊。”周总看向江总,“老江,我记得栎麟是不是有项目想和我们合作?”
江总:“是的,只不过后来没谈妥。我看过资料,栎麟也是一家不错的公司。”
“不错归不错,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我们柏杰的好,小礼也确实有眼光——怎么没给小礼倒酒啊?来来,满上。”
礼闻池本不想拒绝,不料任柏杰却忽然站了起来,“周叔,说来也不巧,礼总监刚入职,为了熟悉业务太辛苦,昨晚还进了医院。这样,今天这顿酒我替他喝。”
那位周总此刻喝的有些上头,“今天我和小礼聊的来,怎么说都得来一杯,一杯总行吧?”
礼闻池看了一眼酒后脸颊微红的任柏杰,他的手刚触碰到酒杯,就被任柏杰扣住了手腕。
任柏杰皱了下鼻子,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喏,周叔,你看。”
任柏杰点开了一张照片,而照片上正是昨天礼闻池躺在病chuáng上打点滴的样子。
脸色萎靡,唇瓣惨白。
看起来病恹恹。
汪总打着圆场:“那今天柏杰得连着小礼的那份一起喝啊,来,满上满上。”
任柏杰扣着礼闻池,将他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拉了回去,他对着礼闻池挑了下眉,英俊的眉目舒展开,在那身衣服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绅士。
任柏杰稍稍弯腰端着自己的酒杯,恭敬地接下酒。
当任柏杰直起身子时,他没有站稳向后踉跄了一下,礼闻池立刻扶住了他的腰。
任柏杰的腰身结实又硬朗,礼闻池能感受到那一块紧绷起的肌肉。
手感不错。
“礼总监。”任柏杰坐了下来,他晃动着酒杯里的透明液体,小臂弯曲时线条凸显出来,他压低声音凑到礼闻池耳边,“我帮你挡酒,你怎么谢我?”
礼闻池优雅地夹了一块凉拌huáng瓜给任柏杰,“你偷拍我,这账怎么算?”
“哎,看来这酒白喝了。”
另一边的周总喝高了,他走过来搂住了任柏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柏杰啊,以后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你爸走的早,也只留下你这一个儿子,这几年你活的不容易啊——”
周总哽咽道,“要是你爸还在,他任权算个屁!可惜啊……”
“还有你那个堂哥任奕,呵,如果不是你家老爷子,谁他妈给他面子……”
第7章《俏皮房客俊房东》
礼闻池吃力地扛着任柏杰走到停车场,他被压的喘不过气,抬手在任柏杰腰间摸了好一会儿才拿到了车钥匙。
礼闻池实在是支撑不住醉酒的任柏杰,他又高又壮,整个人都依附着自己,滚烫的皮肤贴着自己的脖颈。
走到车旁,礼闻池后背紧贴着车,他仰头小口喘气,然后背过手打开了车门。
礼闻池把任柏杰扔在车的后座上,任柏杰喝了很多酒,此刻他仰着躺在后座阖着眼,眉头微微蹙着显得很不舒服。
然而无奈任柏杰腿太长,露在一截小腿和脚在外边,礼闻池脱掉了西装外套放在前座,打开另一边后座的门,手托着任柏杰的腋下,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做完这一切,礼闻池的后背已经隐隐浸了汗,白色的衬衫也湿了一块。
午后阳光肆意刺眼,车座被晒得滚烫,礼闻池打开车内的空调,他捏着衬衫扯了扯,空调吐出的凉气立刻从衣领钻了进来。
这一刻,礼闻池的脑中都是刚刚饭局上的对话。
“要是你爸还在,他任权算个屁!可惜啊……”
“还有你那个堂哥任奕,呵,如果不是你家老爷子,谁他妈给他面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任柏杰,眼底闪过复杂。
有时候越深入了解就越是会在意,礼闻池无法想象任柏杰是如何在失去父亲的情况下,在这样家族中长大的。
嘉卓主营的是进出口贸易,而任柏杰大学学的专业恰好是国际贸易。
任柏杰既然当初选了这个专业,是不是也有继承家业的打算?
可是他为什么后来又创立了嘉卓直播?
四年前礼闻池自己不过都刚入这行,那也是在栎麟直播正值发展时期。
礼闻池明白创业的不易和风险。
为什么放弃家族成熟的企业,显而——有人并不想给任柏杰这个机会。
另外还有一点让礼闻池不解,这几位明明是任柏杰父亲的旧友,他们对任柏杰甚是照顾,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