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人垂泪,果然也是漂亮的让人窒息。
林休本想好好的安慰眼前的邢沅,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这句话。
赶紧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林休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你可别忘了你家中还有李香君呢!
响亮的巴掌声,立刻就惊醒了邢沅,邢沅连眼泪都忘记流了,一脸惊讶的盯着自己眼前的林休。
“公子?”
她面带疑惑,不知道林休为什么忽然给了自己一下。
“没什么,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想要赶你走的意思,既然我答应了,把你带回北平,自然会把你带回去的,只不过,你不需要为了我为奴为婢。”
林休好说歹说,总算把邢沅给劝住了,来的时候他们是从北平直接到的辽东,现在却是从宣府回北平,路程远了不少。
这些天一直都在外面风餐露宿,足足走了大半个月,这才回到了北平。
等远远的看到北平的城墙,林休就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一百多匹战马,目光很快就落在了王承恩的身上。
这马可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而且这么多战马带进城,根本就不现实,恐怕得想办法交给朱由检处理才行。
“王伯,黄兄那里可有什么处置这些战马的法子?这么多马直接带进城也太招摇了!”
最重要的是,要是让人看见了这些战马,指不定得给他扣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听到林休的话之后,王承恩淡定的点了点头。
“林公子你只管回家就是了,回来之前我已经飞鸽传书通知过老爷了,有人会来接手这些东西的。”
看着自己身后密密麻麻的战马,王承恩的脸上带着十分明显的兴奋神色。
有了这些战马,京营的实力一定能够得到增强。
一听王承恩这么说,林休就明白过来,朱由检应该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不过这些事情本来也不是他该操心的。
朱由检作为整个大明的皇帝,当然有办法将一百多匹战马给安排好。
想到了这里,林休立刻就放宽了心,直接带着邢沅一起回去了。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了李香君。
李香君一身浅色的襦衫,下身一套浅蓝色的织金马面,正期盼的朝着林休的方向看过来。
“相公!”
她一看见林休,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有些羞涩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上前走了两步,想要走到林休的身边。
很快又察觉到什么,红着脸退了回去。
那幅娇俏的模样,让林休忍俊不禁。
“我回来了!”
林休向来不在意这些规矩,翻身下马之后,立刻就搂着自己的媳妇儿一阵亲密。
让李香君的脸色通红,狠狠的瞪了林休一眼,羞答答的回到了房中。
剩下的众人都十分的高兴,特别是林一,好不容易等李香君离开,立刻就凑到了林休的身边。
“大哥,你这次去辽东有没有带什么好玩的东西回来?我听说辽东民风彪悍,武将多得很!”
他一副向往的样子,眼睛却不老实的四处乱瞟,想要看看林休究竟带了些什么东西。
“行了,边疆大漠有什么好东西?无非就是些吃食牛羊,我倒是带了不少的牛羊肉干回来,你拿去和小妹分一分。”
看着这小子调皮的样子,林休狠狠的敲了一下林一的脑袋,紧接着就递过了一大布袋子肉干。
听到了林休的话之后,林一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的接过了肉干去找一旁的小妹了。
林休将剩下的东西全部都交给了钱聪,自己带着邢沅进了里面的屋子。
他平白无故多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自然也得跟自己的媳妇儿好好的解释解释。
一进屋子,果然看见了正羞涩的坐在梳妆镜旁的李香君。
“相公你怎么进来了?外面的那些事情你不用交代吗?”
看到了自己面前的林休,李香君的眼中依旧带着几分羞涩。
“外面的事情有钱聪他们就行了,哪里用得上我?”
本来这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办法探清楚辽东和草原上的情况。
以及想办法弄些战马回来。
这些东西他早就已经交给王承恩处理后续,根本就用不上他插手。
“我过来是想为你引荐一个人。”
林休说完这话,立刻就朝着门口招了招手。
一直等在门口的邢沅这才低着头缓步走了进来。
李乡君一脸疑惑地看着林休和邢沅。
“这位是邢沅,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曾经一起卖过货,是故交,只可惜同我一样,家道中落,又遇上了恶亲戚,险些被卖入风尘之地。”
说到这里,林休看了一眼李香君的脸色。
说实话,他有些心虚,当着自己媳妇儿的面介绍另外一个女人。
这感觉可不怎么好。
“这次我出门的时候恰巧碰上了,所以把人给救了回来,权当妹妹看,也带给你做个伴。”
他三言两语就将邢沅的来历交代清楚了。
本来以为李香君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高兴,可没想到一听到邢沅的经历,李香君就抹起了眼泪。
她将一旁有些忐忑的邢沅带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边用手帕抹眼泪,一边安慰邢沅。
“妹妹年纪轻轻,居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幸好遇上了相公,否则真到了那等烟花之地,也不知道要如何脱身才好!”
一想到邢沅和自己几乎相似的经历,李香君的心里就充满了怜惜。
对于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女子,她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为难呢?
邢沅被李香君这么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眼前和自己年纪相仿,又大不了多少的李香君。
邢沅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两人彻彻底底的将站在一旁的林休给忽视了,哭过一场之后,很快就亲密的姐姐妹妹的喊了起来。
让林休之前所设想的那些场景,几乎全部都落空。
看着两人相处的如此之好,林休也稍微放下了心。
“好妹妹,过去的苦日子都已经过去了,既然你来了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李香君将脸上的眼泪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