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知道……”
谢染冷冷地看着他说:“这蛇毒怎么样你知道,好好想想是命重要还是办事重要。”
说完谢染离开了,在夜色中仿佛幽灵一般,文安来不及思考他喜欢的先生怎么会变脸如此,他要找解药,没什么比命还重要的。
“解药,解药在哪儿?”
待谢染回去时,孟昙他们正准备上马,在女装的孟昙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谢染上了马。
“回去后,你就是谢府的丫鬟,如果有人问起谢夫人,就说他畏罪潜逃了。”
孟昙听着谢染的话,心里闷闷,但他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当务之急是救爹爹,其他都无所谓了。
“我知道了。”孟昙听话地回答。
“出发!”说完几个人在夜色中踏上回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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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探监与警告
冰冷幽暗的天牢里,孟豁躺在杂草堆中,进气少出气多,窄小的窗投进些许阳光,显得他的处境惨淡。
“喂,你,起来,有人来看你了。”狱卒用钥匙敲着栅栏,孟豁睁了睁眼睛,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姑娘,他用发晕的脑袋想了想,实在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的姑娘。
狱卒打开了牢门,那姑娘含着泪走进去,待狱卒走远了,孟豁咽了咽口水,让gān哑地嗓子好能发出声来。
“姑娘,你是……”
那姑娘直接扑倒他身上,喊了一声“爹!”
这姑娘正是孟昙,一到京城他就想要去找孟豁,但他一无门路,又被通缉,什么办法都没有,就在他绝望到流泪时,谢染却说能让他见到爹爹。
孟豁双手颤抖,抱住激动的孟昙道:“昙昙,你怎么来了,多危险啊。”
“我担心爹。”孟昙擦了擦眼泪,突然问到一股子血腥味,他朝下一看,发现孟豁腹部裹着白布,那白布隐隐能看到血迹,他吓了一跳,立马起来。
“爹,你受伤了!”孟昙着急道,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豁拉住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
“别担心,太医已经看过了,不严重。”孟豁有气无力道。
孟昙又想哭,但还是生生把眼泪忍了回去,孟家遭此大难,他不能再像小孩子了。
“爹,你放心,谢染能让我进来,一定有办法让你出去的,我会求他救你。”孟昙握住孟豁的手道。
孟豁听到他提谢染,眼神复杂,他不知道这件事谢染是否参与了,又参与了多少,只是他查到的东西说明,三皇子能从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到今日的地位,谢染功不可没。
他本想着孟昙和谢染成婚,到时候不论皇子们斗争如何,他自己不一定全身而退,但谢染总能保孟昙平安,如今看来他想岔了。
昙昙待在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身边,以后若他不在了,那还不是任那谢染磋磨。
“昙昙,你听爹说,你别管爹了,这次出去后离开谢染,能走多远有多远。”孟豁握紧他的手嘱咐道。
孟昙有些不懂爹的意思,他正要问,狱卒却过来打断他们。
“时间到了,出来吧!”
为了不bào露身份,孟昙闭上嘴不敢再说话,孟豁依旧不放心地重复道:“离开他,走的远远的。”
出了天牢,父亲的话依旧在孟昙耳边回dàng着,他脑袋乱乱的,一会儿是父亲在天牢里的惨状,一会儿是父亲嘱咐他离开谢染的话,他此时才真正清楚地认识到,他可能失去最亲的两个人,属于孟昙的人生已经分崩离析。
看着远处的马车,想到马车里的谢染,孟昙的步伐有些沉重。
“小姐,该上车了。”牵着马的谢桥见孟昙走着走着不动了,便喊了一声,孟昙回过神,走过去上了马车。
谢染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看着孟昙惨白的小脸,他的眼里闪过心疼。
“丞相大人怎么样?”谢染问到。
孟昙坐在远处,看着地上说:“爹受伤了,他很不好。”
马车走了起来,轱辘声响起来,谢染道:“我会让大夫去照顾他。”
孟昙“嗯”了一声,就沉默了,他心里埋着事,靠在车壁上发着呆,谢染静静看着他,总觉得孟昙有着不一样了。
若是往常,他看到孟豁又是受伤又是坐牢,出来后肯定要闹着他救人,而不是这样平静,孟豁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让孟昙如此不对劲儿?
就这样,两人沉默着到了谢府,孟昙就要下车,谢染却拉住了他的手说。
“心里有事别憋着,告诉我。”
他关心的话让孟昙瞬间红了眼眶,孟昙张开嘴,感觉喉咙里像梗了东西,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扑倒了谢染怀里,紧紧地抱着谢染的腰,无助地低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