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抿着嘴,将那枚玉佩宝贝似的紧了紧,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回衣服里,再次抬头对着商子钟笑的开心:“商将军怎么这么熟悉齐相爷送给夫人的定情信物呢?”
齐晓阳盯着商子钟那张脸,悄悄伏在林青耳边,压着声音笑道:“大人家的少年事,有空我给你讲。”
商子钟武功不算低,这话虽然齐晓阳压着声音说出口,但是还是听在了他的耳中。他怒哼一声,用力的甩下袖子,阔步走出了帐外。
商子钟一走,林青就露出本性来了,兴致勃勃的双手搂着齐晓阳的脖子满脸好奇:“什么事?到底什么事?”
齐晓阳宠溺的揉了一把林青的头:“这还有人呢。”
邹诺见自己忽然被提及,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也想听。”
“无非就是商将军爱而不得,结果被我父亲抢了媳妇。”齐晓阳仰着头摸了摸鼻子,“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好看着呢,比林老将军好看多了。只是后来我娘去的早,这事也鲜少为人所知。商将军因为我娘去世的事情恨我父亲恨的牙痒痒呢,听说枕头下面有一个写着生辰八字的小人,天天扎。”
林青收回手站好,笑嘻嘻:“没准现在又要多了一个写着你生辰八字的小人。”
邹诺听着这话没什么意思,便看向林青:“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看你想gān点什么。”
林青收了玩闹心思正色道:“关于南疆的军情你们都知道多少?”
邹诺皱眉:"南疆这几年的确不算安生,息罗的旧部杀的杀走的走,差不多已经被换了一波了。而且最近听说息罗家失踪几年的少主回来了,那小孩才是南疆人心中名正言顺的继位者,估计又要大乱。"
林青听到这,心虚的挠了挠脸。邹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震惊道:“你们该不会是想......?”
齐晓阳点头:“就是邹将军想的那样。”
“我看你俩是疯了。”邹诺握着刀有些生气,“南疆的事,你们跟着插什么手,恨自己活得久?”
林青小声道:“邹大哥先别急着骂人,这么跟你说。我碰见过一次洛州郡守王仁义,中了他手上的子母蛊。”
邹诺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已经有贼了?曲昂的手这么长?”
齐晓阳冷笑一声:“杀兄夺位,这位王野心大着呢。保不齐军中也有鱼。”
邹诺还未吱声,商子钟便从外面走了进来:“邹诺,你传令下去,军中分为两阵营进行模拟操练,输的一队粮草减半。”
齐晓阳转身看了一眼商子钟,却见商子钟也在看着他:“林良很早就传书给我,叫我好好关照他家小二。”说罢,又将目光转向林青:“小二,怎么样,想不想跟我斗一斗?”
林青微微一笑:“能有商将军教导,晚辈不虚此行。”
说罢,林青便于商子钟一同走出帐外邹诺和齐晓阳紧随其后。众人刚刚出去,便见帐外鬼医靠着一把三尖刀,周围是严阵以待的士兵正将他团团围住。
林青入营是靠着林家的令牌,而此人入营却宛如进入无人之地。商子钟便知此人身手不凡,他微微皱眉,拱手问:“不知阁下何人。”
鬼医脚跟一抬将插在地上的刀踢出来,在手中刷了个花后抛向林青:“接着!”
林青慌忙接住,那把长刀很重,再加上鬼医力度很大,林青拿在手里转了好几个圈才堪堪稳住:“这是什么?”
鬼医看了一眼已经准备拔刀的商子钟和邹诺笑道:“与镇南将军商子钟做对手,为师的怎么能不给徒弟一把趁手良兵。这把三尖刀可是上古凶器,被我故人念足七天经才勉qiáng镇住,而我那故人也因此耗尽心血而亡。林青,你可要好好用这把刀,方能不负老和尚的心意。”
林青知道那日算卦的老和尚周围有着鬼医的气息,再听此言便知去世的是谁,便将三尖刀插在一旁单膝跪下作揖,而后重新站起身扛着刀对着商子钟微微一笑:“前路未知,恐万劫不复。今日有幸,林家子衿,还请商将军赐教!”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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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晟镇南军日日操练不断,南疆这边还不合时宜的下起了连续好几天的bào雨,南疆民间开始宣传起了天亡曲昂,汇溪成王的话。曲昂这些年明里暗里压制了不少息罗旧部,这几天那些事情就像开闸泄洪一般流出不少内幕。而昭溪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再不就是和白鹤琅切磋运动,日子过得悠哉的很。
曲昂站在枫瑞宫门口,看着昭溪叼着一块腊肉趴在寝殿地上逗着金蟾,心中难免生气。他大阔步的走进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昭溪。
金蟾感受得到曲昂的到来,鼓着腮帮子做备战状态。曲昂身后一直跟着的黑蛇也冒了出来对着昭溪吐着信子。昭溪打了个口哨将金蟾收回袖中后从地上爬起来:“哟,师叔,什么风把您chu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