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相当笃定，林立也没得怀疑，想了想又提出一个可能。
“会不会永生石已经被盗走了？毕竟来地下空间来来往往人那么多，蛟龙总不可能对每一个人都有印象，毕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那就更不可能了，晶石中封印着凤凰火，碰之则烧，能焚尽天下万物，别说普通人，就算是我，都不敢轻易触碰。”
蛟龙简直是把话说死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成，聊了老半天，还是没谈出个所以然，林立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思绪一转。
“按照前辈的说法，这里和女娲一族又有什么关系？”
“你小子难道不知道？”
话音未落，就见蛟龙的神色十分古怪，眼中有些嘲弄，似乎是在说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林立摇摇头，“知道什么？”
“女娲一族被称之为神使，这个神，指的自然就是凤凰。”
这话简直语出惊人！
林立直接愣住，他是真的不知道，脸色几次变化，过了半分钟才冷静下来，“怪不得他们的图腾……”
“女娲一族都是用凤凰做图腾，而那些类似火焰的图纹，就是凤凰火，我尾巴上的伤，也是因为那些凤凰火。”
蛟龙淡淡的说道，不难听出语气中还藏了一丝恨意。
再谈下去恐怕又要让蛟龙心生怒意，林立干咳两声，淡淡的转移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横竖都不清楚，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休息的差不多了，等会儿我整理一下物资，没什么问题就走吧。”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取得复活草，之后再去说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
混沌钟内物资充盈，林立着重检查了一下自己带的法器，以备不时之需，接着又吃了点东西，便往沙妖的聚集地走去。
蛟龙回到了林立的体内，检查了一番后，满意的说道：“龙血的副作用在消退，应该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使用我的力量了。”
这话让林立直接松了口气，若是没有蛟龙的力量帮衬，光凭他自己，深入沙妖的大本营，心里多少有点发怵。
蛟龙告诉林立面前的地下河只是一条支流，还不足两米宽，却有四五米深，水流的速度也快，别看水面波澜不惊，但稍有不慎，一旦掉进去就可能会被冲走。
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河岸两边极为宽阔，有蛟龙作陪，相当于多了强劲的底牌，林立自然底气十足，但令人意外的是，走了还没多久，林立鼻尖微动，便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陈年的腐朽气味。
这气味已经不陌生了。
必然是多具尸体击堆在一起散发出来的气味。
这里也死过人？
林立转念一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沙妖确实吃人，又往前走了一会，果然看到了几具枯骨。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至少相隔几十年，百年也有可能，装备比较老旧，林立甚至找到了一把妖魔复苏前才使用的枪。
虽然早就知道地下空间前前后后来过不少人，但林立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有人走到沙妖附近。
而且人数还不少。
地面的泥土发黑，林立用刀铲了两下，颜色居然比地面要浅不少，用手摸索了两下，语气呢喃道：“我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了。”
“你居然还有空关心这个？”
蛟龙嘴角一抽，“死都死了，关心那么多干嘛，还不赶紧走。”
“不是我关心的多，是这群人死的奇怪。”
骨头上面并没有明显的伤口，也没有断裂，骨架也十分完整，唯独地面漆黑，墙壁也是黑的。
“失血过多。”
林立沉声开口，“要是我猜的没错，这群人是活生生流血而亡！这不是沙妖的作风。”
“那又怎么样？”
蛟龙的声音十分困惑，“都已经死了几十年上百年，你研究这个也没意义……”
“谁说没意义？这里明明是沙妖的聚集地，以沙妖的行事做法，这群人应该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才对。”
“那你的意思是，这里除了沙妖，还有其他的妖魔？”
蛟龙说完，又立马摇了摇头：“不可能。”
“沙妖的领地意识极强，又是群居，不可能忍受其他妖魔妖兽的存在，而且我也没闻到其他的气息。”
蛟龙说的斩钉截铁，但又无法解释这几具白骨，见状林立叹了口气，“是与不是，往前走走就知道了。”
林立没想到有不少人都来过这里，一路上少说见了不下四五十具枯骨，情况也和先前见到的一模一样。
骨头都是完好无损，但地面颜色幽黑，除了手枪，他又找到了几把冷兵器，甚至还有几枚手榴弹！
这个发现还算是惊喜，虽然林立还有几颗压缩炸弹，但压缩炸弹的威力太大，相比之前，手榴弹的威力就要小得多，而且也是范围性的伤害。
若是一不小心被沙妖围困，用来脱困也正合适。
“再往前走的话，收敛一下气息，前面开始有沙妖活动了。”蛟龙适时的提醒，林立嗯了一声，放轻脚步，就连呼吸也开始放缓，慢慢的向前挪动。
果然，地面的沙砾越来越多，就连林立也闻到了妖魔之气，好在没有看到沙妖的踪影。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林立停住脚，询问蛟龙：“该往哪边走？”
在他面前是两个分岔口，地面都铺着厚厚的沙砾，无论哪一个，洞口处的妖魔之气都很浓郁，显然不久前都有沙妖经过。
“左边吧。”
蛟龙想了想，“左边留下的气息更重。”
“好。”
林立半点不怀疑，反而有些佩服蛟龙，他只能察觉两股妖魔之气都极为浓郁，孰轻孰重却分不出来，但蛟龙却能感受到两者之间细小的差别，不愧是神兽。
当然另外一点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之前每次遇到分叉口，林立选择的路都没什么好结果，以至于这次连选都不选，直接将选择权丢给了蛟龙。
反正是二分之一的概率，错了大不了重头来过。
进去前，保险起见，林立直接在洞口附近释放出了藤蔓，这样一来，洞口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第一时间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