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不动明王！”
“南无虎衣明王！”
“南无夜叉明王！”
“……”
一万吐蕃菩萨兵高喊着佛号朝明军冲了过来，势如疯虎！
紧跟在后面的，还有大金川的吐蕃狼土兵。
“蠢货！居然主动开门！来人啊，开炮！”
哥舒翰淡漠地看了一眼对面冲来的吐蕃护卫，对着后面的明装备器兵交代了一声。
黑齿常之和哥舒翰虽然是唐朝的将领，但并不是不同变通的老古董。
见识了火器的威力之后，这两个名将就立刻意识到以后火器将会成为主流取代传统的冷兵器作战。
所以凡有战事，哥舒翰和黑齿常之都会频繁使用火器来让自己尽快熟悉这种大杀器。
何况对面的和尚兵看上去也有几分胆色。
虽然无论是无当飞军、白眊兵还是新成立的虎贲营，都稳赢对面的和尚兵。
但是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百个吐蕃人的性命也顶不过自己手下的一个护卫。
能用火器远距离击杀，就尽量使用火器。
“放！”
轰！
轰！
轰！
轰！
轰！
……
黑齿常之一声令下，明军的火器兵立刻激发了手里的火器。
虽然所有明军都服用了回春丹，但是进入大金川的道路确实无比凶险。
所以明装备器兵只携带了火铳和小口径的虎蹲炮，其他的火炮因为不方便携带一律放在了山下的营地之中。
即便如此，明军手里的火器也不是对面那些菩萨兵可以凭借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得了的。
噗！
噗！
噗！
噗！
噗！
……
“啊！雷！天雷！啊！”
“南无……”
“救命！救命啊！金刚发怒了！”
“……”
对面的菩萨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明军的火器扫倒了一大片。
轰！
轰！
轰！
轰！
……
明军的火器持续轰击。
几轮排射下来，对面已经没有了还能站在地上的菩萨兵和狼土兵。
直接被火器打死还好。
那些一下没有被打死的，只能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里活活疼死！
“虎贲营，出击！”
“杀啊！冲啊！”
“攻破大金川！杀死吐蕃兵！”
“明军威武！大明万胜！虎贲营无敌！”
“……”
黑齿常之猛地一挥手，虎贲营的将士们呼啸着猛冲了出去。
刚才看着白眊兵、无当飞军和火器兵大出风头，这些虎贲营的将士早就按奈不住了。
此时犹如下山猛虎一样冲进了大金川城寨。
可惜大金川的所有吐蕃土司兵都死在了刚才明装备器兵的轰击之下。
城寨之中仅有的抵抗力量就是那些吐蕃贵人的贴身护卫。
“去死吧，吐蕃狗！”
噗！
噗！
噗！
噗！
……
这些贴身护卫根本不是虎贲营将士的对手，一个照面就全部被杀死。
就连那些大金川的贵人们也一并死在了虎贲营将士的刀下。
“哥舒高级守卫员，大胜啊！”
又轻易攻破一处土司城寨，一向稳重的黑齿常之也喜上眉梢。
“可惜，耗费有些严重。”
哥舒翰皱着眉头说道。
大金川地处雪域高原，为了将那些稍显笨重的虎蹲炮弄上来，明军在搬送的途中服用了不少回春丹来保证护卫的体力。
在哥舒翰心里，如此正规的药物应该用在两军厮杀之前，用来搬运物资就实在太浪费了。
“哈哈哈！哥舒高级守卫员不必心疼。估计再过几日，陛下所说的炮灰奴工就过来了。以后这些事情就可以交由那些被俘的蛮夷鞑虏来做。”
黑齿常之说道。
“陛下果然深谋远虑，早就安排了后手。有圣天子在位，恐怕咱们以前侍奉的天可汗也不能相提并论啊！”
哥舒翰一脸叹服地说道。
黑齿常之也在一旁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
紫禁城乾清宫，一干文武众臣正聚集在这里将草拟好的卫所改制章程交给了大明天子朱慈烺御揽。
朱慈烺浏览了一下，发现这个章程主要有三个建议。
第一是清丈土地。
上次清丈土地主要目标是各地士绅隐瞒的土地，这次则是清丈那些卫所护卫被中级管理者们侵占的土地。
如果发现卫所里有中级管理者侵占护卫土地的行为，立刻将其土地退还。
第二是加强卫所护卫的训练。
因为卫所护卫大多变成了农民，导致战斗力下降，所以从大明中后期，日月朝的主要特勤方力量已经变成了脱产的募兵。
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要做的就是加强各地卫所的战斗力，让他们恢复明初是横扫大漠的雄姿。
第三则是增设卫所的数量，将一部分的募兵转变成卫所军户，以便快速增加大明卫所的战斗力。
看了这三条改革卫所的章程，朱慈烺摇了摇头。
“陛下，这个章程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陛下指出。”
于谦说道。
身为兼管兵部的内阁次辅，这次卫所改革除了戚继光就是他出力最大。
所以看见朱慈烺似乎有不满意的地方，于谦急忙问道。
在朱慈烺看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写出这份改革卫所的章程，已经十分体现大明文武群臣的能力。
但是因为时代的局限，所以这个改革的章程还不够完美。
第一个清丈土地，朱慈烺完全同意。
不能任由那些卫所中级管理者来侵害军户们的利益，否则这些军户们造反的话，破坏力可是比李自成这个驿卒要大得多。
但是清丈土地之后，卫所生产出来的粮食不能自留，而是要百姓的粮食一样缴纳税粮。
至于第二个加强卫所兵的训练和将一部分募兵转变成卫所军户在朱慈烺眼里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在种田之余还有大量的时间来训练战技战术。
现在的世界主流特勤方发展的趋势是越来越精细化和专业化，无论是火器兵，车营兵，骑兵还是水师水手都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自己的专业技能上。
即使是少数的冷兵器步兵，也要熟悉各种战阵以及和各兵种之间的配合。
所以像以前那像，一月训练两次就拿着刀子上战场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