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石尘来了兴趣。
张开一五一十的跟石尘说了当时的情况。
“这女孩子果然不一般啊,够豁达。这要是换了别的脑残,肯定会扯着嗓子喊,你算老几啊,老娘还没说甩了你呢,你居然敢先说?”石尘比划着。
“怎么?你看上她了?”张开感觉石尘很欣赏小小。
“别胡说,看电视。”
“转移话题,啊,懂了,哈哈。”
“行了,懒得跟你胡扯,睡觉去了。”可是躺在床上的石尘,转辗反侧,心神不宁……
张开冷清的看了一会儿电视,索然无味,也休息了。
生活就这样平淡无奇的继续着,上班,下班,周而复始。接下来的几天,张开丝毫没有感觉到石尘对自己的态度有任何异样,也就放心了,不过去医院时,刻意减少了去住院部的频率。石尘也努力地工作着,因为不久就是期末考试了,他希望他的学生们都能有个好成绩,都能过一个舒服年。
转眼,又到了周末,依旧是暖阳挥洒,很多事情,好像没有发生一样,石尘和张开的生活节奏,完全没有改变,石尘又独自出去郊外走走,张开留在家里玩电脑。
真不明白那破电脑有什么好玩的,这么好的天气,那么多好景色,不知道享受,石尘喜欢这样教育张开。血性男儿就应该在游戏世界里厮杀,跑去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可看的,张开乐意这么回敬石尘,所以,两个人很少一起外出。
为了感受运动的乐趣,石尘特意买了一辆单车。背上背包,骑行在郊区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这条路是为了新建的飞机场而修的,只是因为机场还没建好,所以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在石尘的左边,是绵延起伏的山丘,鲜有光秃的树干,大多都是绿油油的,石尘发现,这里的落叶树木,叶子都是在新芽萌发时才会掉落,而那时,应该都到3月份了,剩下的,都是常青树种。在他的右边,有的房屋连成片,有的落单于山腰,错落有致的稻田,阡陌交通,有时候还能看见一两头黄牛在田间徘徊,稍高的地段,种着各色蔬菜,大蒜、白菜、萝卜等,这让石尘想起了曾经风靡一时的偷菜游戏,传闻还有人为了游戏而离婚,这让哲敏匪夷所思。
走走停停,不时拍几张照片,一眨眼就到中午了。感觉有些饿了的石尘,在小山丘上找了块裸露的石头,垫个毯子,把吃的喝的摆出来,席地而坐,一个人,在大自然享用着午餐,时而能看到鸟儿在林间追逐,好不惬意。石尘抓起相机,希望记录下这一刻。拍了几张稍近的,石尘把镜头拉向对面的稻田。
突然,有位老翁闯进了他的镜头,他挑着簸箕,有些摇晃,走过了一块又一块干涸的稻田,石尘抓拍了几张……突然,老翁脚下一滑,一个踉跄,侧翻在了稻田里,石尘心里一紧,只见老翁挣扎了几下,没能站起来,他环顾了四周,离最近的房屋都有很远了,也没有路人,又挣扎了几下,试图抓着扁担(后来发现是用棕绳在扁担两侧绑着钩子的工具)坐起来,却还是没成功。石尘赶紧收拾好东西,向老翁的方向赶过去。
石尘把单车扔在路边,跑向老翁,稻田里有些湿滑,石尘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还好平时爱运动,平衡性够好。
“大爷,您摔倒哪里了?”石尘跑到老翁面前,关切的询问。
老翁也早就注意到一路跑来的石尘,甚至惊喜,本想求助,却发现对方是直冲自己而来。
“我这条腿疼,也坐不起来了。”老翁已经明白这个年轻人是特意为他而来,指着自己的右腿说。
石尘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急救培训,但是他知道不能随意拉扯伤者,因为有些伤者可能是脊椎受损,随意拉扯搬抬,可能直接会要了伤者的命。石尘确认老翁神智较为清醒,把老翁的裤腿拉起来,发现胫骨中间部位的皮肤有擦伤,红红的,整个腿部几乎没有肉,只有一些皱巴巴的皮包裹着。
“这儿疼吗?”石尘轻压了下红红的地方。
“啊!”老翁痛苦的叫出声来,腿了不自觉地往回缩了下。
“您的家人在那边吧?”石尘指着远处的一片房子问:“我去帮您叫人。”
“家里就我老伴,三个孩子都不在家,在外面挣钱。”
“您等会儿!”说着话,石尘给张开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