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刻贵在地上的首次发恒将领再也没有了几个时辰以前嚣张气焰,取而代之的无限的恐惧,他不知道恐怖如斯的石尘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惩罚他。
当黑化的石尘看到没有士兵阻拦时,他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地慢慢向着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守城将领走去。守城将领低着的头颅,用眼角余光瞄到了正在向他走来的石尘的脚步。他跪着快速的爬到了石尘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哭泣着说道:“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小人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小人一定给您当牛做马,一定毫无怨言”边说着边大声的抽泣着。
石尘没有理他,举起手中的十根带着利刃的手指,向着他眼底这个求生欲极强的漠北男儿刺去。
石尘没有像刚刚阻挡他的士兵那样招招致命的对待这位仁兄,而是用了一种极其残忍的方法。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你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着,承受着这人世间最难承受的痛楚,而又不至于死去,这种方法就叫做凌迟。凌迟是一种刑法,一般是对逆臣贼子,犯上作乱,谋乱叛变,通敌叛国者才会施行。这种刑罚,虽然极度残忍,但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是没有机会享受的。因为天下苍生,普通百姓,是不可能有机会去犯上作乱,谋乱叛变,通敌叛国的,这位守将非常的幸运,因为以他的地位,最高也只能享受到株连九族,凌迟他这辈子本事没有机会见识领悟的,不过,他今天自己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让他可以留名青史。由石尘亲自操刀,对他处以凌迟极刑。
众人站在那里,一个个目瞪口呆。只见石尘用十指尖刀,一刀一刀快速而准确无误向那人身上划去,没有片刻停歇,直到那守将身上已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石尘才停了下来。
一共三千余刀,身前白骨嶙峋,血流涓涓向外徐徐汩汩而冒,那人只是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已经不能再发出较大的声响了。而且一动不动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来支撑他的移动了,他此时此刻感受到的深深的绝望于无助,他现在·后悔的已不是把他那只叫踩在石尘脸上,也不是后悔没有将石尘在捉到之后立即砍死,而是在后悔自己不该投降,不该给石尘这个机会来报复自己。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城破之时,自尽,死于乱箭,被人砍头,怎么样死都可以,就是不要这样死。
石尘在操刀做完这场手术之后,身上的黑色幻气,慢慢消失。他看着躺在地上无助呻吟的守将,脸上毫无表情,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石尘走到了孟安王军队首领身旁,对着他弯腰作揖道:“大恩不言谢,还望将军告知在下您的尊姓大名,他日必定登门叩首,备上厚礼,以作酬谢!”
那将军见石尘,器宇轩昂,气质不凡,卓尔不群,想必一定是号人物。在听了石尘的话后,立刻打马下来,用双手扶着石尘的双手说道:“兄台哪里话,鄙人姓耶律名大石,家父乃是孟安王耶律雍。我奉家父之命,三年前来到此地,目的就是攻下这敦北城,可惜这里兵强马壮,城高墙厚,三年来我们大大小小发起了上百次攻击,可惜一直没有将城池攻下。今日得兄台相助,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城池,话说过来,我还得感谢兄台”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石尘说道:“原来是孟安世子,失敬失敬。”
耶律大石回道:“你我二人以后就以兄弟相称,这里没有什么世子。实不相瞒,如今幼主继承大位,朝廷全由太后把持,外戚专横跋扈,争权夺利,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我们王室诸侯只能各自用兵增强实力,提高话语权。我见兄台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何不借此机会加入我们孟安王府,一起建功立业,名垂千古。”
石尘回道:“世子说笑,我本一布衣草民,何德何能得到世子青睐,另眼相看。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地久留,要赶往那西方于阗国的天兴山,会一密友,这是我们之间的十年之约,守信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之一,还望世子不要为难在下,他日会上密友,得偿所愿,定会再次来此敦北城助世子一臂之力,铲尽这朝廷奸贼,还漠北国一个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既然兄台有事在身,我也不能强留,望兄台此去一路平安,山高路远,我们后会有期。”
石尘没有再多说什么,回了一句:“再会”,便往西方飞去。
再说到那被石尘千刀万剐的守城将领,被耶律大石命人将他悬于东门之上,血滴三天三夜才气绝身亡而死。如此凶残之手法,使得石尘之名瞬间传遍漠北大地,世人闻之,无不头皮发麻。
敦北城破的消息传到了浑于王的耳朵,引起雷霆震怒。浑于王也知道了此次破城最主要的原因竟然是上次那个斩杀自己十几名边境士兵时,一口老血都喷了出来。
浑于一怒,血流千里,他由自己的主城发兵三十万号称七十万,浩浩荡荡的杀向敦北城,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当耶律大石得知浑于王发兵七十万向他奔来的消息之时,他觉得恢复王室的机会终于来了。因为这浑于王是当朝太后的亲哥哥,在先皇在位时就借着自己妹妹得宠把持着军权,如今幼主无知,更是在漠北国内横行无忌。耶律大石的父亲耶律雍是当朝皇帝的二大爷,位高权重,一直镇守着漠北西边的国土,他看着如今四分五裂的漠北,常常痛心疾首,一直决心改变这一现状。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决定联合其他王室,将浑于王主力全歼于敦北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