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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就不一样了。

  自从上次跟李捷打了一pào,估计圈子里谁都知道,段从祯身边的男人,是可以随便要来玩的低贱东西。

  用来jiāo易的手段罢了。

  面前的男人仍然在絮絮叨叨,浑身酒气,即鹿只觉得,这人真的很烦。

  长相没有段从祯好看,声音没有他好听,身上的气味也没有段从祯好闻,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有脸上来跟他搭讪。

  但是他是段从祯带来的,不能表现得无礼。

  否则以后,他就不带自己了。

  即鹿端着没有喝过一口的酒杯,自始至终都不曾理会过男人的示好。

  或许是被忽视得尴尬了,男人恼羞成怒,抿着唇,望着不识好歹的即鹿,直接急了,“真不知道段从祯那贱/种有什么值得你这么舔的,你要是知道他做过什——”

  话没说完,男人凄厉的惨叫让整个会厅都寂静下来。

  握着西餐刀的刀柄,紧紧将男人的手掌钉在木质桌面上,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流到洁白的桌布上。

  即鹿淡淡低睫,瞥了一眼男人扭曲得青筋bào起的手,微微挑眉,松开了手。

  错愕地望着面色平静的人,男人气急败坏地怒骂,“贱·人!你居然敢……”

  话没骂完,迎面又是一个坚硬的酒杯,砸得脸上鲜血横飞。

  即鹿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就看见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朝这边走过来的男人,霎时愣住。

  段从祯脸上神色张扬,带着傲慢的笑意,手里捏着另一个杯子,狠狠砸在桌角上,慢慢踱步过去,猛地一脚踹上男人的膝盖,锋利的杯沿抵住男人滚动的喉结,垂睫,瞥了一眼身后低着头的即鹿,缓缓道,“给他道歉。”

  男人梗着脖子,涨红了脸,疼得撕心裂肺,却硬是不开口。

  “嘴硬可没什么好下场,”段从祯笑了,笑得明媚又温和,手里却一点都不留情,在他脖子上划下可怖的血痕,“你猜猜我知不知道,怎么把你的喉结剜出来?”

  说着,破碎的杯子又往他皮肤中深入几分。

  “我说、我说!”男人慌乱开口,喉咙里嘶嘶呵呵地呵气,口水都要顺着嘴角流下来,láng狈极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段从祯这才敛了面上冰冷神色,转头望向身后站着的男人,“原谅吗?”

  即鹿看着面前替他出头的男人,只觉得这样的段从祯酷到不行,整颗心脏都满满的,哪里还有关注别的男人的余地。

  睫毛抖了抖,即鹿偏头,冷眼扫过láng狈的男人,而后又看向段从祯,唇角微勾,温声道,“别弄脏手。”

  他的段医生手指纤长,因着常年做手术而生着薄茧,每次抚摸在他皮肤上,总能带起触电般的苏麻感,让即鹿软成一滩水,恨不得死在他手上。

  这样漂亮的手,怎么能沾上那人肮脏卑劣的血呢?

  “听你的。”段从祯抬眉,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那人。

  “今天要晚点回家了,刚刚接到研究所的电话,要加班了。”段从祯云淡风轻,摸了支烟塞进唇间,没找着打火机,只咬在嘴里。

  即鹿点点头,没有异议,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伸过去给他点烟。

  “今晚我晚点回去,研究所出了点事。”段从祯说。

  “我跟你一起。”

  即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在看见段从祯微凛的眼神时,骤然噤声,脊背都被这一眼扫得凉透。

  段从祯喜欢乖巧的chuáng伴,但不见得喜欢黏人的chuáng伴,更何况,段从祯也没有那么喜欢他。

  这样充满命令意味的请求,会惹他不快。

  “我、我今晚没喝酒……可以帮忙开车。”即鹿飞快而小声地解释,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他神色,又连忙加了一句,“我先回去也可以……”

  段从祯没理他,靠在车门边抽完一整支烟,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扔给他,自己直起身躯,绕到副驾坐下,“开稳一点,我给你指路。”

  即鹿忙点头应是,压下嘴角惊喜的浅笑,利落地钻进驾驶座里。

  第14章段从祯的恶劣,他都爱到骨子里。

  车子停在柯林企业门口,段从祯先下了车,径直往一幢高大的建筑里走去。

  男人长腿迈得很快,疾步走着,完全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即鹿只能不时小跑两步,勉qiáng跟上。

  进了电梯,下到地下三层,即鹿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瞠目结舌。

  外面看上去安宁黑暗的建筑,底下却宽敞而明亮,墙壁刷上特质的漆,微微泛着银色的光辉,看上去很是具有科技感。

  段从祯对这里很是熟稔,脱了外套,随手扔给站在门口的保镖,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凑近生物锁,识别了虹膜,紧闭的门这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