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劣质占有

第32章

  “祁然呢?”即鹿抬了眼,“他也让祁然帮他买咖啡吗?”

  段从祯也让祁然给他买咖啡,前前后后忙碌着,最后来一句“不想喝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跟祁然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吧?

  陶映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如果你想过得快活一点,最好是不要拿自己跟祁然比,挺自取其rǔ的。”

  即鹿没说话,只盘腿坐在沙发角落里,一口一口喝着早就冷掉的咖啡。

  “我印象中,只有一个男孩儿,在段哥第二次要他去换的时候,直接把咖啡泼到了段哥脸上。”陶映说。

  即鹿掀了眼皮,来了点兴趣,“那他有弄死那个男孩吗?”

  陶映沉默片刻,而后轻轻耸肩,“后来那个男孩成了段哥jiāo往最久的恋人。”

  这倒让即鹿有些没想到,失神地盯着玻璃茶几看了一会儿,无奈而苦涩地淡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陶映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回了厨房。

  “因为我犯贱,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玄关骤然响起低沉而冷淡的声音,即鹿吓了一跳,手里咖啡险些尽数泼在沙发上,一抬头,入眼就是段从祯从门口走进的身影。

  第19章在我面前撒谎,可不是明智的决定

  陶映做完饭就走了,只留下段从祯和即鹿两个人。

  段从祯目送陶映离开,而后转了头,直直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脊背发凉,即鹿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局促地在衣角上擦拭掌心的冷汗,“段哥。”

  “我这个人很霸道,也很自我,而且非常喜欢犯贱。”段从祯偏了头,语气懒散而理所当然,“如果你受不了……”

  打了个响指,指着门口的方向,段从祯冷冷道,“麻烦趁早走,没人拦你。”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一字一句都是厌烦,即鹿吓了一跳,望着段从祯凛冽又疏离的表情,忙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意思。”段从祯根本不想听他讲话,“我只是做一个声明,免得以后你发现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还反过来怪我变了。”

  即鹿看着他,无力地动了动手臂,到底还是轻叹一声,闭了闭眼,“我不会怪你的,永远都不会。”

  “那就好。”

  段从祯下颌微抬,意味深长地睨他,抬手解开领带。

  即鹿适时上前,接过段从祯的衣物挂起来,低声说,“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吃饭。”

  段从祯最近很忙,实验又陷入瓶颈,医院事情很多,他常常早出晚归,有时候索性不回来。

  即鹿起先会等,想等他回来一起睡,偶尔半夜在沙发上冻醒,客厅还是黑的,就知道段从祯又不回来了。

  可他从来不会提前说,甚至都不会发个消息回来。

  段从祯瞥他一眼,“我想回来就回来,还需要你知道?”

  即鹿垂了眼睛,听见这话心口一颤,手指都蓦然冰冷,“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来得及做点准备,让你回家后能放松点。”

  其实段从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听不出好恶,可莫名让即鹿很害怕。

  段从祯其实从未对他真的做过什么,更妄论伤害他,可就这么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就让即鹿有些条件反she的畏惧。

  他想起那个被绑在实验台上的男人。

  那个可怜的试验品,差点被折磨致死的俘虏。

  惹怒段从祯的后果,即鹿不敢去想。

  耳尖蓦然一热,即鹿缩了缩脖子,发愣地望着段从祯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诧异地愣住,“段哥……”

  “你很害怕?”

  段从祯不解皱眉,缓缓低睫,望着即鹿绞在一起的双手,用力得泛白,肩膀也因为自己的靠近颤抖着,眯了眯眼,狐疑地看着他,“你在发抖。”

  陈述句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冷静而平淡地说出口。即鹿抿着唇,缓缓摇了摇头,“我不害怕。”

  指尖松开了他通红的耳垂,段从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抬手,帮他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领子,淡笑,语气如同诱哄似的,“在我面前撒谎,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那温和柔软的声线,跟那时候在实验室,审讯男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即鹿一顿,惊慌抬头,哀求地看着他,“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嘘嘘嘘,别着急宝贝儿。”

  段从祯皱眉,不耐烦地打断他颤抖的声音,止住即鹿的话,扫他一眼,揉了揉即鹿的脑袋,才把人放开,兀自走进厨房,“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别像惊弓之鸟一样。”

  并不是即鹿惊弓之鸟,而是曾经发生的一切,就像烙印在他脑子里的火漆封一般,段从祯对那男人做的事,跟曾经jīng神病院的院长对他做的事,实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