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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语毕,转身朝玄关走。

  偌大的客厅,只有落地灯还亮着,灯光微弱昏huáng,更显寂寥。

  即鹿抬手,按住门把,突然没由来地一阵慌乱,呼吸都乱了几分。

  喘了两口气,即鹿清醒过来,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闭上眼,按下门把,却突然发现门推不开。

  愣了一瞬,即鹿瞳孔一颤,按住门把又推了两下。

  还是打不开。

  摸了摸瞳孔识别的镜头,即鹿靠近了一些,望着识别器,不敢眨眼,期待机器快点认出他,给他开门。

  他怕再慢一点,被段从祯发现的风险就多一点。

  等了两分钟,门还是没动静,即鹿有点慌乱,捏着门把摇晃,大门却纹丝不动,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咬了咬唇角,即鹿喘了一口气,正打算换个门走,突然身后传来“哐啷”一声。

  吓了一跳,即鹿倏地转身,看见刚刚还躺着的人不知何时站在餐桌边,唇角衔着烟,正漫不经心地翻看那个礼盒。

  盒子的盖子被段从祯拨到地上,可怜兮兮地躺着。

  即鹿呆滞地看着他,警觉地后退,足跟抵到门上,没有了退路。

  “段哥……”他喊了一声,剩下的声音都哑了下去。

  段从祯垂着眼,没搭理他,面上仍然有几分醉意,但已然清醒不少。

  他坐在餐桌沿上,咬着烟,烟雾朦胧了五官,只在昏huáng的灯光里显得格外危险。

  “让我看看斑比给我送了什么好东西。”段从祯慢悠悠地开口,咬着烟含糊不清的,修长手指拨开礼盒里面的包装纸,露出跌得整齐的手工领带,微微挑眉,轻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开口,“领带啊。”

  男人声音不大,甚至没带上多少情绪,却让即鹿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手臂下意识背到身后,紧紧抓着门把手,好像这样就能随时跑掉。

  他醒了,段从祯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甚至不知道他究竟醉没醉。

  即鹿觉得后悔,他懊悔不已,没想到为什么同样的骗术,段从祯能在他身上应两次。

  段从祯夹着烟,把领带抖开,jīng细的布料摸上去很是趁手,想必系在领口更是矜贵。

  “这么棒的礼物,绑点什么好呢?”段从祯状似自言自语,缓缓抬头,目光落到即鹿身上。

  对上视线的一瞬间,脑子如同被雷劈过,即鹿双膝都是软的,站都站不稳。男人的目光如同伏击型的猎物,遥遥刺过来,带着血腥的欲望和冷意。

  “斑比,你说呢?”段从祯拎着领带,慢慢走近,“绑点什么好?”

  即鹿没说话,拉着门把用力地摇晃,拼命拍打在门上,却发不出声音喊叫。

  “不听话的小孩,就要受到教训,对吧?”

  段从祯云淡风轻,目光追着男人躲闪的目光,冷眼看着他滑坐到地上,缓缓俯身,屈膝半蹲。

  伸手掐住男人下颌,猛地抬起,bī迫他看着自己。

  段从祯垂眼,视线扫过男人慌乱苍白的面庞,薄唇轻启,声音冷而淡,“斑比,我之前问你,有没有忘记的事情,你说没有……现在,你真的不改口吗?”

  话音一落,即鹿瞳孔狠狠震颤,惊惧地望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失声喊叫出来。

  段从祯看着他,伸手堵住男人退路,将他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笑了一下,“看了那个新闻对吧?你现在还要说什么都没忘吗?”

  “你……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即鹿喊叫着,手足无措地踢打着,拼命地砸门,企图弄出声音来。

  段从祯一点都不怵,安安静静看着他,如同在欣赏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片刻,段从祯勾唇,从口袋里摸出一跟柱状的注she器,里面盛着蓝色的药液。

  是他引以为傲的试剂。

  “你要gān什么!”即鹿失声尖叫,冷汗顺着额角滚落。

  段从祯不理他,“咔嚓”一声按开注she器,尖锐的针头极其缓慢地从器具里伸出来,在昏暗的夜里泛着冷光。

  “斑比,”段从祯面色冷淡,眼中不见丝毫情绪,好像根本看不见男人的恐慌和畏惧。他微微俯身,唇瓣几乎要擦过男人通红的耳垂,“我等了你七年。”

  同样的话语,即鹿猛然惊醒,突然明白了一切。

  还未等他反应,余光闪过一道jīng光,脖颈传来锥心刺痛,针头深深地没入皮肤,插进血管。

  段从祯看着他,唇角勾着冷而轻蔑的笑,死死握着注she器,插在他颈边,毫不犹豫地,不带丝毫怜悯地将液体尽数注入。

  “即鹿。”他喊他的名字,颤着声笑,声音残酷得可怕,带着报复的快意,“这是你应得的。”

  第59章

  即鹿记得,段从祯一直很为他的研究成果感到骄傲,但他不知道,原来那针试剂的效果真的这么好。